“尖沙咀的太子和铜锣湾的大佬B,我就不多说了。”
“这位是香港仔的巴基,人称基哥。”
“这位是北角的肥佬黎。”
“这位是西环的无良、九龙的细眼、深水埗的靓妈……”
洪兴社十二位揸fit人,陈耀一一介绍。
每提到一个名字,那人便站起来向蒋天养拱手致意。
最后,陈耀说道:“蒋先生,这位是旺角的揸fit人,靓坤。”
蒋天养立刻说:“久仰大名!太子多次跟我提过你,你是洪兴三大战力之一。为我哥报仇的事,还请你多出力。”
他坐在主位,却毫无架子。
靓坤也起身拱手:“蒋先生的仇,我一定尽力!”
随后,靓坤率先发难:“蒋先生,我手上有照片,能证明陈浩南手脚不干净!”
“操!”大佬B猛拍桌子站起,“阿南既然跟蒋先生回来,就说明他没问题!”
靓坤冷笑:“谁能保证蒋先生没被陈浩南骗?当初陈浩南对蒋先生什么态度,大家有目共睹,结果呢?还不是背叛了?蒋先生不了解他,被骗也不奇怪。”
这时,陈浩南也从后面站起来:“靓坤,少胡说!大天二亲眼看见了凶手!”
“呵…”靓坤冷声问道,“照片的事你怎么解释?”
“这件事我已经和蒋天养先生说清楚了,”陈浩南立刻回应,“我根本不认识那个人,更不知道他是风车国卖面粉的头目。当时他只是向我问路,我正好知道就给他指了一下而已!”
这样的解释显然不能让靓坤信服。“你说什么就是什么?证据呢?我只看见你和他有说有笑,临走还握了手。你说是问路,我还说你在告诉他蒋先生是谁呢!”
显然,靓坤铁了心要咬死陈浩南。他心中最恨的就是铜锣湾堂口,如今有这么好的机会,就算咬不死,也得狠狠撕下一块肉来。
“你…”陈浩南气急,转头看向大天二,“大天二,你来说说当时你看到了什么!”
大天二随即起身,向众人郑重说道:“各位揸fit人,我亲眼所见,是东星社的乌鸦和笑面虎杀了蒋天生先生!笑面虎开车,乌鸦开的枪——这是我亲眼所见!如果我乱说一句,甘愿受社团三刀六洞之罚,绝不吭声!”
三刀六洞,在社团中是极重的誓言,每一刀必须穿透身体,三刀留下六个洞。敢以此立誓,通常意味着所言非虚。
此时,一直沉默坐在主位的蒋天养终于开口:“严重了,都说得太严重了。”
蒋天养望向靓坤,开口道:“你提到的那些照片,来的路上太子也给我看了。”
“但陈浩南、大天二他们敢用三刀六洞发誓,看起来也不像是说谎。”
“如今两边各执一词,谁都不肯让步。”
“我看这件事先放一放,等办完我哥的丧事再仔细查。大家对我这个安排有没有意见?”
听到这话,其他揸fit人纷纷应声说“没意见”。
见众人都表态了,靓坤也不再继续纠缠下去。
“各位,”蒋天养接着说道,“我哥蒋天生的事,之后可以慢慢查。但我前阵子遇袭,可是实实在在发生的!”
这话一说,场面其实有点微妙。
为什么?蒋天生毕竟是洪兴的龙头,他的事整个社团都得担着。可蒋天养不一样,他不是龙头,他的事帮不帮全看揸fit人自己意愿,不能强求。
不过,这也够了。
蒋天养提起这事,目的是要斩断靓坤一个重要盟友——东星社。一旦失去东星的支持,靓坤那边没钱没人,旺角那么大的地盘,撑不过半年。
因此,蒋天养还是把这事摆上了台面。
他说道:“既然陈浩南他们说我哥的事是东星做的,加上我也被袭击,我自然更倾向相信他们,觉得他们是冤枉的。”
“但现在问题是——”蒋天养说着,从怀里掏出一整盒雪茄。
蒋天养抽出一支烟,点燃后吸了一口,继续说道:“我的根基都在暹罗,不方便亲自来港岛主持大局。不知道哪位兄弟愿意带人出手?”
他语气干脆:“我蒋天养做事讲实际,该出的钱一分不会少,绝不会让大家白忙一场。”
话音刚落,太子率先表态:“蒋先生,我们尖沙咀愿意出人。”
大佬B紧接着说:“铜锣湾也愿意出力。”
两人一开口,在场揸fit人并不意外。毕竟从东星的乌鸦与笑面虎回到元朗起,这两区的人马就已经把对方堵在路口,寸步难行。
尖沙咀出手理所应当,太子本就是蒋天养的人。铜锣湾投靠蒋家,也在情理之中。
可其他人却一片沉默。不是不想动,而是家底不如太子和大佬B厚实。
这时,陈耀开口了:“蒋天养先生虽然人在暹罗,却一直为洪兴出过不少力。”
他说着,目光扫向靓坤:“洪兴禁止贩毒的规矩为什么能守住这么多年?正是因为蒋先生在暹罗那边看得紧——谁想去进货,都逃不过他的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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