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斯加德,奥丁寝宫。
金色的神力余波渐渐平息,空气中弥漫着刺鼻的焦糊味和冰霜巨人化为飞灰后留下的尘埃。
洛基站在门口,冈格尼尔的枪尖还在微微颤动,散发着毁灭性的热量。他胸膛剧烈起伏,绿色的眼眸里,疯狂的火焰尚未熄灭。
寝宫内,除了沉睡的奥丁,再无一个站着的冰霜巨人。
他丢下那些化为齑粉的怪物,踉跄地冲回走廊,跪倒在母亲弗丽嘉身边。
“母亲?”他轻声呼唤,声音带着自己都未曾察觉的颤抖。
他小心翼翼地探出手,指尖凝聚起一团柔和的翠绿色魔法光晕,缓缓覆盖在弗丽嘉肩头的伤口上。
那被冰锥刺穿的伤口,在他的魔法下迅速愈合,苍白的脸色也恢复了一丝血色。
确认母亲只是受了轻伤并陷入昏迷后,洛基紧绷的神经才骤然一松,整个人像是被抽走了所有力气。
他静静地跪了一会儿,然后动作轻柔地将弗丽嘉横抱起来,一步步走进寝宫,将她安放在奥丁身旁那张空着的床榻上。
看着床上并排躺着的父母,洛基脸上的表情变得异常复杂。
计划彻底失控了,他没能成为拯救父亲的英雄,反而差点害死母亲。
这都是托尔的错。
如果不是他那群愚蠢的朋友,自己根本不必提前启动计划。
如果不是托尔,自己根本不会陷入如此狼狈的境地!
一股冰冷的恨意取代了先前的慌乱和愤怒。洛基站直身体,脸上的软弱消失得无影无踪,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决绝的冷酷。
他转身,大步流星地走出寝宫,目的地明确——奥丁的宝库。
宝库大门在他面前无声地滑开。洛基穿过陈列着无数神器的长廊,径直走到了最深处。
在那里,一具闪烁着金属光泽的巨大盔甲,正静静地矗立在基座上。
它通体由乌鲁金属打造,线条流畅而又充满了压迫感。头盔的面甲可以开合,露出内部纯粹的能量核心。
这是阿斯加德的最终兵器,只听从王座之令的守护者——毁灭者。
洛基举起手中的冈格尼尔,权杖的顶端射出一道金光,正中毁灭者的胸口。
“去米德加德。”他的声音在空旷的宝库中回响,不带一丝情感。
“找到托尔。”
“杀了他。”
毁灭者眼部的缝隙中,猛地亮起了炽热的橙红色光芒。它巨大的身躯发出一阵金属摩擦的声响,从基座上走了下来,每一步都让整个宝库为之震动。
它走向洛基,又从他身边走过,目标明确地朝着彩虹桥的方向走去。
洛基没有回头,只是静静地站在原地,听着那沉重的脚步声渐渐远去。
······
纽约,街道上。
简·福斯特感觉自己快疯了。她这辆半旧的福特车,此刻正承受着它设计寿命中从未想象过的重量和压力。
“嘿!开车的女士!你的驾驶技术就像一只喝醉了的巨魔!”
沃斯塔格的吼声震得车窗嗡嗡作响,他庞大的身躯被卡在后座,每一次转弯都像是在进行一次痛苦的挤压运动。
“闭嘴,沃斯塔格!”范达尔尖叫着,试图从沃斯塔格的腋下抢救出自己被压扁的帽子。
“我的形象!我英俊潇洒的形象全被你这头肥猪给毁了!”
“总比某些人好,到现在还一言不发,跟个闷葫芦似的。”沃斯塔格说着,故意又往霍根那边挤了挤。
霍根依旧面无表情,只是默默地用肩膀顶了回去,力道之大,让沃斯塔格发出了一声闷哼。
希芙坐在托尔身边,眉头紧锁,警惕地观察着车窗外飞速倒退的街景,同时还要忍受后座三个活宝的吵闹。
“托尔,我们现在去哪?”她问,声音里带着一丝急切。
“去找我的一个···主···咳咳···朋友。”
托尔的声音低沉,他一直看着窗外,纽约的繁华在他眼中没有任何色彩。
得知真相后,他整个人都沉浸在一种即将爆发的怒火之中。他被欺骗,被放逐,被当成傻子一样玩弄。而这一切的始作俑者,是他的弟弟。
“朋友?”范达尔好不容易直起腰,好奇地问。
“你在米德加德这么短时间就交到朋友了?男的女的?长得好看吗?”
“一个叫沃斯的家伙,我的锤子在他那里。”托尔言简意赅。
“锤子?”沃斯塔格眼睛一亮。
“妙尔尼尔在你朋友那?太好了!等你拿回锤子,我们就能杀回阿斯加德,把洛基那小子从王座上揪下来!”
“在那之前,”简·福斯特终于忍无可忍,猛地一打方向盘,车子一个漂亮的甩尾拐进另一条街,把后座的三人甩得东倒西歪。
“我们得先找个地方躲起来!后面还有警察!”
“凡人的卫兵不足为惧。”希芙冷静地判断。
“那也不是我们在大街上横冲直撞的理由!”简快要抓狂了。
就在这一片混乱之中,托尔的眼神突然一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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