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沃斯还在给鲨鱼辣椒当小弟,为梦寐以求的未来而幻想时,地球的另一端,洛杉矶马里布海滩的别墅里,正上演着一场截然不同的狂欢。
托尼·斯塔克的悬崖海景别墅,正被震耳欲聋的电子音乐和鼎沸人声所淹没。
泳池边,沙滩上,别墅的每一层,都挤满了衣着光鲜的男男女女。这是一场典型的斯塔克式派对,奢华、放纵,且万众瞩目。
派对的中心,是一个临时搭建的DJ台。但吸引所有人目光的,不是打碟的DJ,而是站在台上那个红金相间的钢铁身影。
托尼·斯塔克,正穿着他的马克四号战甲,笨拙又骚包地随着音乐扭动。
他一手举着香槟,另一只手时不时抬起,从掌心炮的位置喷射出绚烂的无害礼花,引得台下的比基尼美女们阵阵尖叫。
自从公开身份后,他就成了全世界最耀眼的明星。而他似乎也乐在其中,又变回了那个享受着酒精、美女和欢呼声的花花公子。
但有一个秘密就像毒藤一样缠住了托尼。他胸口的方舟反应堆,那个让他活下来的奇迹,正在缓慢地杀死他。
金属钯中毒。他发现这个事实后,没有选择求医问药,反而一头扎进了最极致的享乐里,仿佛要在生命耗尽前,燃尽最后一丝光和热。
小辣椒对此忧心忡忡,经常劝导托尼。但她的话,托尼一句也听不进去。
罗德端着一杯红酒,站在人群外围,眉头紧锁。他看着台上那个仿佛要将战甲当成舞伴的男人,眼中的担忧几乎要溢出来。
他知道,这不是真正的托尼。这种近乎病态的狂欢,更像是一种绝望的自我放逐。他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托尼,哪怕是之前托尼还没有经历过绑架案都没有这样疯狂过。
音乐达到高潮,托尼猛地喝光杯中酒,将杯子随手一扔,对着人群大喊:“谁还要再来一杯?”
然而,话音刚落,一阵突如其来的眩晕感笼罩了他。战甲内部的显示屏上,生命体征数据疯狂闪烁着红色的警报。一股熟悉的、深入骨髓的无力感从胸口蔓延开来,让他差点站立不稳。
“咳···咳咳!该死的···”
音乐声太大,没人注意到他的异常。他推开身边的美女,勉强挤出一个笑容:“我去换个BGM,你们继续。”
他转身,逃离了喧嚣的舞池,每一步都走得异常沉重。身后的狂欢声浪渐渐远去,变成了模糊的背景音。
他跌跌撞撞地走下台,穿过狂欢的人群,走进自己的地下工作室,反手锁上了门。
“砰”的一声,工作室的门被重重关上,将外界的喧嚣彻底隔绝。
机械臂迅速启动,将他身上的马克四号层层剥离。当胸甲被卸下的那一刻,托尼一个踉跄,扶住了旁边的桌子。他喘着粗气,掀开被汗水浸透的T恤。
借着工作室冰冷的灯光,他看到了自己胸口那副恐怖的景象。以方舟反应堆为中心,一道道青黑色的、如同蛛网般的血管纹路,正狰狞地向着他的脖子和肩膀蔓延。
它们在皮肤下扭曲、凸起,仿佛有生命一般,正贪婪地侵蚀着他的身体。
钯中毒。
这个词像一把冰冷的利刃,刺穿了他所有的伪装。他知道自己的时间不多了。
这个维持他生命、赐予他力量的装置,也正在一步步将他推向死亡的深渊。如果找不到新的元素来替代钯,一切都将结束。
钢铁侠的生命,已经进入了倒计时。
他无力地靠在墙上,自嘲地笑了笑。这就是为什么他要开派对,为什么要把每一天都当成最后一天来过。
就在这时,刺耳的电话铃声打破了死寂。
是小辣椒。
托尼犹豫了一下,还是接通了电话,并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和平时一样轻松:“嗨,亲爱的,派对还没结束,别催我工作。”
“托尼。”电话那头,小辣椒的声音里没有丝毫玩笑的意味,只有疲惫和严肃。
“我只是提醒你,别忘了明天上午,华盛顿特区,国会山。军事委员会的听证会。”
托尼脸上的笑容僵住了。
“我知道,”他沉默了几秒,才回答,“放心,我会准时到场的。毕竟,我是钢铁侠。”
这时,门外响起一阵敲门声,沉闷而执着。
“咚,咚咚。”
不是服务生,也不是那些寻欢作乐的宾客。这节奏,托尼太熟悉了。
他迅速拉下T恤,遮住胸口那片死亡的蛛网,身体靠在冰冷的金属工作台上,试图平复急促的呼吸和紊乱的心跳。
他对着光洁的台面看了一眼自己的脸,脸色苍白得像鬼。
“托尼?你在里面吗?”
罗德的声音穿透门板,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紧绷。
托尼清了清喉咙,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像那个刚刚还在台上扭动的混蛋。
“正忙着呢,给派对找点更劲爆的音乐。刚才那首,软得像国会老爷们的演讲。”
门外沉默了几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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