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正明笑着走上前递上一包银钱,这是一锭银钱,孙慈的出诊费,亲自送晋衡和孙慈离开王府。
胡鸣挥手示意萧依敏和侍女玲儿去正堂照顾萧越,独自一人去寻找萧政,从前院到后院,在后院祠堂寻到萧政的身影,站在祠堂外面,不敢去推祠堂的房门,透着门缝瞧见祠堂中的烛火闪烁。萧政跪在祠堂的玉蒲团上,久久不敢起身,口中不停地祈祷,“萧氏列祖列宗在上,请受不孝子孙一拜,望萧氏先祖保佑二郎早日醒来。是孙儿无能没保护好二郎!是顺阳王故意联合郑氏家主郑霖针对孙儿,还连累二郎中毒昏迷!”
听到这些话,胡鸣忍不住摇头,心中很不是滋味,一扭头瞧见雍王和安康搀扶着大荣皇帝周璟出现在身后,恭敬地施礼,“臣参拜陛下!雍王殿下!”
皇帝周璟挥手示意莫要说话,听着祠堂中传出的声音,令雍王和安康留在祠堂外面,独自一人迈着步子轻轻推开祠堂门,这一次进入祠堂不知如何劝慰萧政,祠堂门又一次关闭。
周璟一步步走近祠堂灵位前,瞧清萧政跪在玉蒲团上,双眼湿润,扫视着一排排萧氏先祖牌位,刚走到玉蒲团前,拿起三炷香在烛台上点燃,恭敬地拜了三拜,将三炷香插到香炉中,用低沉的声音说道,“政儿,你莫要过于担忧,舞阳侯定会醒来。”搀扶起萧政,瞧见萧寅的牌位,“你做得很好!舞阳侯为救雍王舍命挡刀,朕还要谢谢他。”
萧政从衣袖中掏出一份奏折呈上,“这是军械案奏章,监察御史晋衡亲自起草,侄儿审过一遍,请姑父审阅。”
周璟接过奏折看了两遍,神色凝重,又问了一句,“这是真的?卫尉寺除了于旌余下近四十多名官吏全部涉案!”
“是真的!韩烬已全部交代,军械案幕后之人是顺阳王,现下钟平还未招供,昨夜行刺小侄之刺客正是顺阳王所派,被抓人犯已招认,接下来就是抓捕卫尉寺涉案官吏严查,再拘捕顺阳王。此案太大,五年来卫尉寺倒卖军械,中饱私囊,一个个官吏皆是贪墨之吏。”萧政低声讲述着查案的过程。
周璟沉思片刻,“刑部那边审案亦有结果,户部审查卫尉寺近五年来的账目发现异常,”看了一眼萧政,“右骁卫出动缉拿涉案官吏,彻查此案,不论涉及到谁,其爵位有多高,其官职有多高,皆要严办。这群贪官污吏,把卫尉寺搞得乌烟瘴气。你是尚书右丞,要把这个案子查清楚。你办案,朕放心。”
“陛下, 原卫尉寺卿于旌已平安归家,臣亦遵守和陛下的约定,此次军械案中韩烬妻儿被顺阳王所软禁逼迫行恶事,臣怜其才,恳请饶他一命,余下涉案之人皆要重惩。”萧政恭敬地施礼。
大荣皇帝周璟低头思虑,还是点头答应,“你看人很准,上次那个鲁桓是大才,正是辅助太子的贤才。这个韩烬,你酌情治罪,要能服众,还要把失窃的军械寻到。朕相信你能做到。”拿着奏章离开祠堂,呵呵一笑,“舞阳侯一定会醒来!陪朕逛逛王府!”
萧政脸上勉强挤出一丝笑容,点着头,搀扶着周璟一步步走向祠堂大门,在王府前院闲逛,一直到前院湖心亭。雍王和安康在后面紧紧跟着。
周璟扫视着前院大湖,扭头望着萧政,“政儿,朕该怎么处置顺阳王?这个顺阳王在封地无法无天,朕可以不闻不问,竟敢跑到京城来闹事,暗杀行刺,倒卖军械,蓄养死士,若不严惩难堵百官悠悠之口。”
萧政轻摇着头,“臣和顺阳王亦是亲戚,不知如何回答这个问题,古人有小惩大诫之说,或可一试。”
“你是武平王,是否蓄养死士?”
这是一个送命题,萧政一时不知如何回答,“陛下,臣和河东萧氏虽有赡养阵亡将士遗孤的传统,这些遗孤亦是陛下的子民,长大后或务农,或行商,或参军,或科举为官,亦在为陛下效力,皆忠于陛下,忠于大荣。臣是替陛下抚育他们长大成才。”
“朕知晓你的忠心,亦知河东萧氏一族的忠心。”大荣皇帝周璟满意地点头,“安康,回宫!”
安康总管搀扶着周璟离开王府,雍王周胥生气地瞪着萧政,“表兄,还真是巧舌如簧,一张破嘴什么都敢说。”
萧政白了他一眼,嘟嘟嘴,“雍王,待二郎醒来,你要善待他。你们两个闹得京城人尽皆知。本王一心在查案,你们是好心办坏事。”
“本王不想和你说话!”雍王周胥笑着追上皇帝周璟,笑嘻嘻地说道,“父皇,今日表兄实在太欺负人!舞阳侯从未出过京城,独立办过事,表兄竟然敢派他去下面暗查。他家王妃整日在府中练剑,练长鞭,好生吓人。”
“你啊!你啊!萧越表现得极好!”
萧政站在王府大门前望着周璟的御辇离开的身影,冷笑几声,用手擦着额头的冷汗,“世人说伴君如伴虎,果然不错!”
王妃陆清颜一蹦一跳地跑入王府大门,冲着萧政微笑招手,“萧郎,王爷,今日为何回来这么早?”
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