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羽真心中一震,更加确认了他的身份。他没有直接回答,而是反问道:“越前君……很强吗?”
“哈!”南次郎嗤笑一声,掏了掏耳朵,“还差得远呢!不过嘛……”他话锋一转,看着凌羽真,眼神突然变得认真了一瞬,“你们这些年轻人,倒是比我们那时候有意思多了。喂,少年,记住阿叔的话,网球啊,有时候不能太死板,要懂得‘玩’才行哦!”
说完,他也不等凌羽真反应,便打着哈欠,踩着木屐,晃晃悠悠地朝着街角的方向走去,边走边哼着不成调的歌,那本“养生杂志”在他宽大的袖子里若隐若现。
凌羽真站在原地,看着那个邋遢又神秘的背影消失在夕阳的余晖中,心中波澜起伏。一次普通的买酱油之行,竟然偶遇了传说中的网球武士。虽然对方极力否认,但那番看似不着调的话,却像一颗种子,悄然落在了他的心间。
“玩”网球吗?他低头看了看自己的手。或许,在追求绝对控制和胜利的道路上,确实需要融入一些不同的东西。
他收回目光,走进便利店,买了酱油。走出店门时,天色已近黄昏,夕阳已将天空染成温暖的橘红色。凌羽真提着塑料袋,正准备回家,目光却瞥见街对面公园的长椅上,一个熟悉的棕色脑袋正一点一点地打着瞌睡,怀里还抱着一个网球包,不是芥川慈郎又是谁?
凌羽真脚步一顿,穿过马路走了过去。慈郎睡得正香,嘴角甚至挂着一丝可疑的晶莹,完全没察觉到有人靠近。
“慈郎。”凌羽真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
“唔……嗯?”慈郎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琥珀色的眸子蒙着一层水汽,看清是凌羽真后,立刻像只找到主人的大型犬一样黏了上来,“真酱!你怎么在这里?我训练完路过这里,太阳好暖和就不小心睡着了……”
“训练到这么晚?”凌羽真看了眼时间。
“嗯!今天练习了新招式,好累哦……”慈郎揉着眼睛,肚子却不合时宜地“咕噜”叫了一声,他立刻可怜巴巴地看着凌羽真,“真酱,我好饿……”
凌羽真看着他这副样子,无奈地叹了口气,晃了晃手里的酱油瓶:“我正要回家吃饭。我妈做了照烧鸡排。”
“照烧鸡排!”慈郎的眼睛瞬间亮了,像缀满了小星星,他抓住凌羽真的胳膊摇晃着,“真酱!带我去嘛带我去嘛!晴美阿姨做的照烧鸡排是世界第一好吃的!”
面对慈郎充满渴望的、毫无杂质的眼神,凌羽真发现自己根本说不出拒绝的话。他点了点头:“走吧。不过你要乖乖的,不许在饭桌上睡着。”
“耶!太棒了!真酱最好了!”慈郎欢呼一声,立刻精神百倍地跳起来,一手抓起网球包,一手自然地挽住凌羽真的胳膊,兴高采烈地跟着他往家走。
夕阳将两人的影子拉得很长,一个沉稳安静,一个活泼雀跃,构成了一幅温馨的画面。
回到家,母亲晴美接过酱油,关切地问:“小真,怎么去了这么久?慈郎也到家里吃饭了,欢迎。”
慈郎礼貌地回答:“睛美阿姨,打扰了。慈郎想吃你做的饭了,超级好吃。”凌羽真默默接过母亲盛好的饭,慈郎还在表达凌羽睛美做的饭多么多么好吃…
晴美看着儿子似乎比平时柔和了一点的侧脸,虽然好奇,但只是温柔地笑了笑,没有多问。餐桌上,照烧鸡排的香气弥漫,家的温暖暂时驱散了网球世界的纷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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