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的头发缓缓散开,里面包裹着的竟是一颗没有五官的血脑袋!
若是换成别人,这般场面,早已吓得魂飞天外!
胆子小的直接吓死也不是不可能。
但封桀对此早就习以为常,无论是干尸铺地的木屋,细长灰白的阶位鬼物,还是胸腹裂开的陶然,亦或是各种炼尸、白毛煞,与面前这女人相比,都是有过之而无不及。
所以不仅不慌,还敏锐的察觉到,女人虽浑身邪气浓厚,但却并非鬼物该有的阴气……
重点是她见了身披鬼衣的封桀毫无反应。
这女人虽说相貌狰狞,但根本不是什么鬼物!
此时,女人那颗血脑袋上裂开血盆大口,对着封桀的床扑咬而来!封桀手边早已准备好的邪伞当即撑开!
砰!
阴煞注入其中,伞身坚固异常,那“女鬼”扑上来,如同撞上了钢板。
下一刻,密密麻麻尸毒针刺飞射而出,强大的冲击力,将“女鬼”躯体直接轰飞出去,直接撞在了门框铁板墙上,那墙被撞得微微凹陷,“女鬼”口中也发出阵阵痛苦低吟。
浑身密密麻麻的伤口处,不断向外流血。
从鲜红到墨绿,再到乌黑。
尸毒已然侵入其躯体。
封桀这时从床上起身,单手持伞,缓步向女人靠近,同时也分出一缕养尸阴煞,操纵附近阴怅纸人,警惕宿舍之外。
“你是什么东西?”
封桀逼近。
女人双臂撑地,艰难后退。
她浑身发抖,口中发出呜呜低吟:“啊,吃……呜呜……吃……救……救……”
忽然,这玩意儿好似身体猛然爆发出一股力量般,竟强行抗着尸毒站了起来!
但她并非要攻击封桀,而是转身,冲出宿舍房门,准备逃跑。
这东西本已经是重伤,其实要追,封桀自然追得上。
但眼下是深夜,外面漆黑一片,封桀得知这东西并非女鬼以后,也不确定对方到底是个什么来路?
是否还有同伙?
这样贸然追出去太蠢了。
但封桀也好奇,这女的到底是个什么玩意儿?
略一思索,他便手掌一翻,取出拘魂符,再取一张阴怅纸人,令符箓附着纸上。
陶然的虚影,马上覆盖纸人小小的身躯。
“追出去看看,跟紧了,天亮前回来报信!”
陶然脸上是一万个不愿意。
但想想那恐怖的尸毒,以及封桀那喜怒无常的性子,终于还是咬咬鬼牙,纸人化作一缕淡淡白光,追了出去。
待陶然离开以后,封桀开始思索。
“那老头儿肯定有点问题……”
“虽说是感觉不到他身上有什么异常的阴邪之气,但是这提醒报信的也太准了。”
“不过话说回来,如果刚那‘女鬼’与老头有关,那他为什么还提前警示我呢?肯定还有别的原因,老头虽说不对劲,但跟‘女鬼’未必是一伙的……”
这时,封桀的目光下意识的扫向地板。
那里是红黑相间的血液,“女鬼”留下的,封桀起初对此没太在意,但余光一扫之下,发现那鲜红的血液之中,似乎有着什么东西在蠕动。
他眉头微颤,小心翼翼靠近,低头查看。
发现其中竟然一条条蠕动的红色长虫,像蚯蚓,但明显比蚯蚓灵活不少,速度更快。
只是在逼近黑血的时候,因为接触了尸毒,而缓缓变得干瘪。
随着黑血尸毒的蔓延,那些怪虫,最终全部消散。
“这……啥玩意儿啊?”
与此同时,五号仓库的宿舍内。
驼背佝偻的小老头,正赤着上身,在宿舍内徘徊打转,胸口高低起伏,面色焦虑不安,“该死!该死!该死!一个破看仓库的,大晚上不好好上班,不去监控室,到底还是在宿舍里睡大觉……”
“让你不听劝!这下完了,这下完了!那贱东西又来了……怎么办,是死是活?死了倒是没什么,可是还要多久才会再来人啊?可……可就是不死,经这么一折腾,哪还敢继续干了?”
“这该死的没脸贱人,老子早晚弄死你!”
老头恨得是咬牙切齿,在屋子里转了两圈,终于还是憋不住气,快步来到门口。
但他没有直接开门,而是小心翼翼将房门打开一道缝隙。
五号宿舍的宿舍门,正对着四号宿舍。
虽说距离不近,又夜深无光,但也勉强能能够看到房子轮廓。
老头儿此时顺着门缝盯向四号宿舍,神情却是越发焦虑:“完了……这么半天,叫声都没有,人肯定是完了。”
谁承想下一刻,封桀的宿舍忽然亮起微弱的灯光。
虽说仅仅是一瞬间吧,但被那老头儿清清楚楚看在眼里。
他当即一愣:“哎?这……亮灯了?怪哉,那贱人今晚明明来了,那股骚腥的臭气都吹到了我屋里,她这次没去四号宿舍?怎么可能呢?”
老头一把拽下身旁衣架上的衣服,这便要出门查看。
但衣服穿上后,似乎又冷静了下来,最终还是慢慢关闭房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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