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只花苞中不是锦盒,而是一张皮纸。
封桀以阴煞将其抽起,悬于半空,只见那皮纸上勾画着一幅地图,但诡异的是每隔几分钟,这地图上的路径就会变换一次。
“这是……”
封桀眉头紧锁,等待片刻不见花瓣注解出现,便又回到木屋墙板缝隙间观察。
仔细看了一阵,封桀发现外面虽然黄沙遍地,尽是沙海,但周遭也不是一点存在辨识度的东西都没有。
“那边沙丘很高。”
“还有这里,这个地方像是一片石林……不过太远,也看不清楚究竟是阴鬼,还是石头,反正是大半天没动静的。”
接着,封桀又看地图。
整张图纸上,存在两处一成不变的位置。
其一是左下角,偏偏那个位置的图案正是一间四方木屋。
而另外一处,则在图纸的右上角,勾画着一处阴纹法阵。
封桀简单将木屋附近的场景,与地图一一对应,基本上都有迹可循。
“避风珠可以穿梭枉死阴风,而这图应该就是离开此地的路线。”
“只是,关于这避风珠的注解我还有些疑惑,上面只说它能让人避过枉死阴风,却没提能不能挡住枉死阴鬼?那邪物据说是连解形邪修都要避让的存在,实在不好贸然闯进去的……”
封桀暂时没有离开的意思。
眼下这木屋,虽不能长久停留,但毕竟不会直接面对致命危险。
封桀决定再观察一阵,在木屋中搜寻一下线索。
结果半个钟头过去,他发现这木屋还真是干净得很,除了面前这具生满鲜花的古怪尸体之外,连张桌子都没有。周遭缝隙里除了黄沙,就是黄沙,没一件能用的东西。
“若是能找条阴鬼,提前试试这珠子就好了。”
封桀搓着下巴,心中盘算办法。
恰在此时,木屋外狂风呼啸声中,忽然传来一阵诡异哀鸣,震得封桀头皮发麻。
他瞬间神经绷紧,赶紧来到木屋门前,顺着门缝向外望去。
只见那黄沙之中,出现了一组五人队伍。
哀鸣声便是从那个方向传来。
屋外风沙太大,封桀看不清楚对方男女模样,但可以确定一点,这五人明显是奔着木屋方向而来的。
它们步伐看似缓慢,可一步过后,身形虚幻,转眼间便在风沙中跨越十余米,甚至更远。
封桀几个呼吸间,对方便已来到木屋十丈开外。
那五个东西的真容,也被封桀渐渐看清!
它们皆是五官扭曲的古怪模样,就好像那张脸是粘了眼耳口鼻的一块面团,被胡乱揉捏了一通!有的嘴巴在额头,眉毛在下巴;有的耳朵在眼眶,舌头长在额头;有的则干脆是口中长耳朵,耳朵里长鼻子,鼻孔中又填满了牙齿。
它们的服饰也十分奇怪,有古有今,皆破败不堪。
唯一的共同点,则是每人的手中,都持一把禅杖般的古怪木杖。
“这就是……枉死城阴鬼吗?”
封桀额头渗出密集汗珠。
虽说感受不到对方阴煞,但一股不同于阴煞的强烈阴邪之气,却将整个木屋笼罩,顺着门缝钻了进来。
封桀一嗅便知,这五鬼绝非自己能够应付的。
可总不能原地等死吧?
封桀快速看向周遭,只能是下意识来到木屋内唯一的“物品”后方,也就是那具花草诡尸的背后,接着取出血镜,做好最坏打算。
然而,仅仅十丈远而已,房门却迟迟未被推动。
“怎么回事……”
封桀眼神闪烁不定,手上打开养鬼瓷瓶,将陶然放了出来。
“去,到门缝观察,看外面什么动静。”
陶然当即化作雾气,飘向木门,鬼脸几乎贴在门上,向外望着。
又等待了许久,陶然才缓缓起身,面色苍白的对封桀摇了摇头。
“什么意思?没看见?”
封桀以通心法术对陶然询问。
陶然回音道:“不是的主人,那五条鬼影陶然看见了,不过……他们走了,而且看样子很嫌弃?”
“嫌弃?”
“嗯,断断续续说着臭什么的……”
封桀神情疑惑,忽然视线落到面前这花草诡尸的身上。
臭味封桀是没有闻到。
眼下这木屋里,唯一能够嗅到的气味就只有这花香。
“这枉死城阴鬼食谱遍布阴阳两界,若这具花草诡尸是韩家先人安排在这里,那没有些特殊之处,仅凭这木屋与避风珠,怕是难以长久保存。莫非就是这香味可避枉死阴鬼?”
想到这,封桀取来此前的花瓣,嗅了嗅,上面香味还很浓。
“希望没赌错吧。”
封桀深吸口气,将陶然收回养鬼瓷瓶,这便准备离开木屋。
不是他不想先做实验,而是仔细想想,这试验没法做。
封桀怀疑这木屋之所以在枉死阴风中屹立不倒,有一部分原因就是这避风珠的存在。若是让鬼仆带着避风珠与花瓣先行进入黄沙试探,那封桀可能会与木屋一同化为废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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