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秋的凌晨,寒意袭人。石疙瘩兵工厂外围的战壕里,担任今夜警戒任务的护卫队战士紧了紧身上的棉衣,警惕地注视着黎明前最黑暗的荒野。厂区内的机器已经暂时停机,只有锻造区的炉火还闪烁着微弱的光芒,映照着战士们坚毅的脸庞。整个防御体系如同一个蛰伏的猛兽,沉默却充满危险。
突然,北面外围高地上的观察哨发出了急促而低沉的布谷鸟叫声——这是预定的警报信号!几乎同时,一颗红色的信号弹撕裂了黑暗的天空!
“敌袭!全体进入战斗位置!”护卫队长沈泉低沉而有力的命令通过战壕迅速传递。没有慌乱,只有一片拉枪栓、打开保险的轻微金属撞击声。战士们如同猎豹般敏捷地进入各自的射击位,机枪手将脸颊贴上了冰冷的枪托。
兵工厂内部,林烽也被警报惊醒,他迅速起身,并没有立刻冲向最前沿,而是按照预案,首先组织周文海、老王等核心技术人员和小学徒们,做好随时向地下仓库转移的准备,同时命令厂内留守的工人拿起武器,占据厂区内部的次要防御点。
李云龙在团部接到报告,立刻命令全团进入战斗状态,并派出一个营的兵力向兵工厂方向运动,准备增援或截断敌军退路。但他并没有立刻让大部队压上,他相信沈泉和护卫队的能力,更想看看这套防御体系的成色。
来袭的是国民党军两个加强连,约三百余人,他们趁着夜色掩护,悄悄摸近,企图利用拂晓前的黑暗发动突然袭击,一举摧毁这个让他们如鲠在喉的红军兵工厂。然而,他们没想到红军警惕性如此之高,防御工事如此完备。
敌军指挥官见偷袭失败,索性发动强攻!“冲!拿下共匪的工厂,长官重重有赏!”敌军士兵在军官的驱赶下,嚎叫着发起了冲锋。
就在这时,沈泉猛地一挥手下令:“打!”
首先发言的是四个机枪堡垒里的重机枪!尤其是牛大力亲自操控的那挺改良重机枪,发出了沉闷而精准的点射! “咚!咚!咚!咚!” 炽热的弹鞭如同死神的镰刀,瞬间扫倒了冲在最前面的十几个敌军士兵!超远的射程和极高的精度,让敌人在远距离上就遭到了惨重杀伤! “妈的!共匪的机枪怎么打这么远这么准?!”敌军指挥官趴在一个土坎后面,气急败坏地骂道。
其他几挺机枪也同时开火,交叉的火力网死死封住了敌军冲锋的道路。
与此同时,部署在战壕后方的两门迫击炮(王承柱派来的炮手操作)也发出了怒吼! “嗵!嗵!” “轰!轰!” 炮弹准确地落在敌军队形中,虽然数量不多,但爆炸产生的破片和冲击波极大地扰乱了敌人的进攻节奏,造成了有效杀伤。
敌军被压制在厂区外二百多米的开阔地上,进退两难。但他们毕竟人数占优,指挥官咬着牙命令:“分散!迫击炮还击!机枪掩护!给我冲过去!”
敌人的迫击炮弹也开始落在红军阵地附近,溅起一片片泥土。他们的轻机枪也试图进行压制射击,子弹啾啾地打在壕沿和沙袋上。
“手榴弹准备!”沈泉看准时机,大吼一声。 战壕里早已准备好的六十名战士,纷纷拧开手榴弹盖,拉弦,奋力投掷! 嗖嗖嗖——几十颗手榴弹如同冰雹般砸向敌军匍匐的区域! 轰隆!轰隆!轰隆! 连绵不断的爆炸声响起,硝烟弥漫,弹片横飞,惨叫声不绝于耳!这轮手榴弹齐投,给了敌人巨大的杀伤和心理震撼。
更让敌人绝望的是,他们冲锋的路上,早已被工兵埋设了少量地雷(利用自产铸铁壳制造的)。不时有倒霉的敌军士兵踩中地雷,被炸得血肉模糊。
战斗异常激烈,枪声、炮声、爆炸声、喊杀声震耳欲聋。但红军护卫队依托坚固工事,沉着应战,伤亡极小。而暴露在开阔地上的敌军,则成了活靶子。
“打得好!就这么打!”沈泉在战壕里来回奔跑,指挥并鼓舞士气,“瞄准了打!节省子弹!用手榴弹招呼!”
一个敌军军官试图组织一波亡命冲锋,刚直起半个身子,就被牛大力一个精准的短点射掀翻了天灵盖。
激战持续了约一个小时,天色渐渐放亮。敌人的攻势已经完全被遏制,伤亡过半,士气崩溃,开始出现溃退的迹象。
“想跑?没那么容易!”李云龙在团部通过望远镜看到这一幕,下令,“突击队,给我咬住他们!一个也别放跑!”
早已运动到侧翼的红军突击队如同猛虎下山,发起了冲锋,彻底截断了敌人的退路。
兵工厂护卫队也趁机跃出战壕,发起了反冲击。 “冲啊!杀!” 战士们如同下山的猛虎,用刺刀和子弹清理着残敌。
战斗很快结束。来犯之敌两个加强连三百余人,除极个别侥幸逃脱外,大部分被歼灭在兵工厂外围,阵地前留下了大片尸体和哀嚎的伤员。
清扫战场时,红军战士们都乐开了花。这一仗打得太漂亮了! “嘿!这伙运输大队长真是客气,又给咱们送装备来了!” “快看!这挺轻机枪还是新的!” “子弹!好多子弹!” “手榴弹也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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