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闹声渐渐平息,乔一鸣蹲下身,戳了戳大乌龟的壳,忽然想起什么,抬头问姜浩:“你说这只乌龟当年明明钻了小西山的山泉眼,怎么会跑到这地下暗河里来?”
姜浩也蹲下来,看着乌龟慢悠悠挪动的样子,思索着说:“有一种可能——那山泉眼底下有两个分支。咱们当年看到的小西山顶上的泉口,只是其中一个;另一个分支,说不定就通到这条暗河。小乌龟当年钻进去后,顺着泉水支流一路往下爬,最后就到了这里,在暗河里慢慢长大了。”
这个解释合情合理,郭峰和乔一鸣都点了点头,没再继续探讨。三人起身继续沿着暗河往前走,让人意外的是,大乌龟竟也慢悠悠地跟了上来,四肢扒拉着岸边的石子,不远不近地跟在他们身后,既没有攻击性,也不显得违和,倒像是个默默陪伴的“伙伴”。
又走了大概二十分钟,前方突然出现了一个五岔口——五条狭窄的水道从主暗河分支出去,每条都只有十米左右长,一眼就能望到头。三人分别往不同岔口探了探,发现所有岔口最终都通向同一个地方:一片开阔的地下河面。
这片河面比之前的暗河宽了很多倍,目测有上千平方米,河水清澈见底,能看到底下游动的草鱼;河顶是一个巨大的溶洞,钟乳石从洞顶垂落,手电筒的光打上去,折射出晶莹的光泽,格外壮观。显然,这片河面是常年被河水冲刷形成的,岸边的岩石都被磨得光滑圆润。
“走了这么久,也累了,咱们在河边休息一会吧。”姜浩率先走到岸边,找了块平整的石头坐下。乔一鸣和郭峰也跟着坐下,大乌龟则爬到郭峰脚边,缩了缩脖子,像是也累了。
乔一鸣靠在岩壁上,看着眼前的溶洞河面,忍不住感叹:“真没想到,小西山底下还有这么大的溶洞。之前咱们在上面玩了那么多次,都不知道脚下藏着这么个地方。”
郭峰摸了摸脚边的乌龟,点头附和:“是啊,要不是跟着暗河下来,咱们这辈子都发现不了这个秘密。就是不知道,这片河面后面,还有没有更奇怪的东西。”
姜浩没说话,只是从背包里掏出水瓶喝了口水,目光却在河面上来回扫视——他总觉得,这片看似平静的河面,恐怕藏着比之前更神秘的秘密。
三人靠在岩壁上休息,溶洞里只有河水流动的声音和大乌龟偶尔挪动的细微声响。乔一鸣盯着河面发呆,突然想起之前见到的白色生物,忍不住打破沉默:“对了,你们说刚才看到的那个白色人体生物,到底是什么东西?通体雪白,还能在水里游得那么快,不像是咱们见过的任何动物。”
姜浩听到这话,思绪飘回了童年:“你们还记不记得,咱们小时候总听附近的老人说,有些人家刚出生的孩子要么不想要了,要么是夭折了,就偷偷扔到这附近的山里?”他顿了顿,语气带着几分不确定,“会不会是某个被遗弃的孩子,不知道因为什么原因,顺着水流到了这里?又不知道靠什么方式,在这地下暗河里存活了下来?”
“这几率也太小了吧!”郭峰立刻摇头反驳,语气里满是不相信,“地下暗河又黑又冷,还没有稳定的食物来源,一个刚出生的孩子,怎么可能活下来?”
“你说几率小,那你的小乌龟不也这么存活下来了?”乔一鸣立刻接话,指了指郭峰脚边的大乌龟,“当年谁能想到,一只小龟钻了泉眼,还能在地下暗河长大?说不定这孩子也有特殊的运气,刚好活下来了呢?”
乔一鸣的话让郭峰一时语塞,溶洞里瞬间陷入沉默——确实,小乌龟的经历本身就是小概率事件,谁也没法完全否定“孩子存活”的可能。
就在这时,姜浩却先摇了摇头,主动否定了自己的猜想:“不对,我刚才的想法太牵强了。小孩子和小乌龟不一样,小乌龟有硬壳保护,还能靠水里的微生物或者藻类存活,可小孩子要是没人照顾,连基本的吃喝都成问题,更别说在这么恶劣的环境里长大,这根本不可能。”
他顿了顿,又补充道:“而且咱们看到的生物,虽然看着像人,但动作和形态更偏向于动物,游动时的姿态很灵活,不像是人类该有的样子。说不定它根本不是人类,而是某种咱们没见过的地下生物,只是体型和人相似而已。”
郭峰听到这话,赞同地点了点头:“我觉得你说得对。要是真有孩子被遗弃在这里,早就没了。再说,这地下暗河温度这么低。”
三人再次陷入沉默,目光不约而同地投向漆黑的河水深处。
三人正盯着河水深处发呆,突然,郭峰最先指着前方低呼:“看!”
姜浩和乔一鸣立刻抬头——20米外的河对岸,那个通体雪白的生物正从水里爬上岸,湿漉漉的身体在手电筒光下泛着冷光。它似乎察觉到了三人的目光,猛地转头朝他们的方向看了一眼,那一眼短暂却极具冲击力,三人甚至能隐约看到它轮廓分明的面部,却来不及看清更多细节,它就转身朝着不远处的一个溶洞口快速爬去,动作敏捷。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