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向沈星澜，眼神无比严肃：“这个代价，就是生命本源（或者说，细胞分裂潜力）的加速燃烧！它用未来漫长的、平缓的生命进程，兑换了眼前短暂的、剧烈的能级跃迁。这是一种……非对称的进化。”
沈星澜感到一阵寒意。她回想起自己使用灵泉，尤其是动用“净化”和培育“源种”后那强烈的疲惫感，那是否……也是一种微小的、尚未显现的生命损耗？
“进化，果然是一把双刃剑。”沈星澜轻声说道，带着后怕，“‘灵髓’的力量，可以创造奇迹，但也能透支未来。如果用在人类身上……”
她不敢想象那后果。或许能治愈绝症，让人重获青春与力量，但代价可能是剩余寿命的急剧缩短，或者更可怕的、未知的畸变。
“这解释了为什么‘源种’的后代无法留种。”顾青舟思维飞速运转，联系之前的现象，“‘灵髓’赋予的进化是强制的、不可逆的，甚至可能干扰了正常的遗传稳定性。它创造的，更像是一种……‘一次性’的进化奇迹。”
这次实验，像一盆冰水，浇熄了他们因“源种”成功而燃起的过度乐观。他们亲眼目睹了本源力量在带来进化光辉的同时，所投下的深沉阴影。
“关于‘灵髓’的研究，必须无限期搁置，至少在我们完全理解其运作机制和找到平衡代价的方法之前，绝不能再动用。”顾青舟做出了决定，语气不容置疑，“即便是稀释液，也太过危险。我们现在掌握的‘净化’能力和普通灵泉滋养，已经足够我们应对大多数情况。”
沈星澜重重地点了点头。力量的诱惑巨大，但唯有保持敬畏与克制，才能避免被其反噬。
那只在短时间内经历了巅峰与低谷的小白鼠，被他们小心地饲养起来，进行长期的观察。它成为了一个活生生的警示，提醒着他们，在探索生命奥秘的道路上，每一步都必须如履薄冰。
进化之路，布满荆棘，而他们，才刚刚窥见入口处那交织着光辉与黑暗的残酷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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