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文抬眼：“什么消息？”
“他说……吕蒙重伤昏迷，孙权正在召集重臣议事，可能要换将。”
李文微微颔首：“让他留下，好生安置。另外，放出风去——就说江陵已定，百姓安居，李文不日将亲自巡视各郡。”
命令很快传下去。
黄昏降临，城中灯火渐次点亮。街头巷尾都在议论新主入城的事，有人说李文仁厚，也有人说他手段狠辣，但从没人说他软弱。
州府高台上，李文独立栏边，望着这座重归平静的城市。
远处传来更鼓声，一下，又一下。
他转身走进议事厅，点燃烛火。
“叫赤奴和呼衍铁过来。”他对侍从说，“还有云姬，让她带上最新一份监听记录。”
众人陆续到来。
赤奴进门就咧嘴一笑：“四门都稳了，那些想跑的细作一个没溜掉。”
呼衍铁抱拳：“城中秩序已恢复，明日可开市集。”
云姬则递上一块玉简：“这是今天下午，傅士仁与旧部密谈的内容。植物精灵附在院中槐树根部，录下了全部对话。”
李文接过玉简，注入灵力。
一段声音浮现出来：
“……我真的怕了。他怎么什么都知道？那封信明明藏得好好的，怎么会被人截了去？还有弟弟那边，要是牵连进来……我这条命也就算了，家人怎么办？”
接着是另一人的声音：“将军，不如我们现在就去找刘备请罪……”
“请罪？”傅士仁苦笑，“你以为刘备还会信我？李文都能在我书房放耳目，你觉得我身边还有干净的人吗？”
声音到这里中断。
李文沉默片刻，把玉简放在桌上。
“他不是真心投降。”呼衍铁皱眉，“他还想着后路。”
“没关系。”李文摇头，“只要他肯开门，真假都不重要。现在他是降将，一举一动都在我们眼皮底下。真忠也好，假意也罢，都会为我所用。”
赤奴咧嘴：“那就让他多写几封‘表忠心’的信，往刘备那儿寄。”
李文笑了笑，没说话。
他站起身，走到沙盘前，看着江陵城的模型。手指轻轻拂过城墙，最终停在南门位置。
那里原本插着一枚黑钉，此刻已被换成红色。
“从今天起，荆州归运朝治下。”他说。
厅内众人齐声应诺。
李文转过身，目光扫过诸将：“接下来，我们要让所有人知道——背叛没有出路，归顺才有生路。”
他顿了顿，声音低了些：“准备下一步行动。”
云姬开口：“是否要启动通往北境的单项通道？呼衍铁建议调一批植物精灵过去，提前种下粮田。”
李文思索片刻：“再等等。先把城中这些人稳住。”
他拿起青铜罗盘，轻轻一转。
指针微微晃动，指向南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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