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海的风浪拍打着船舷,乌篷船在浪尖上颠簸,沈砚辞扶着船桅,望着远处渐渐清晰的长安轮廓,指尖攥着那半块玉玺碎片,碎片边缘的纹路硌得掌心发疼。林婉清站在他身旁,铜铃在风浪中发出急促的轻响:“砚辞,铜铃感应到长安方向有玄水堂的气息,而且很杂乱,像是有很多人在活动。”
苏明远包扎着胳膊上的伤口,眉头紧锁:“二堂主说长安有麻烦,说不定他们在城里散布了谣言,煽动百姓作乱。我们得尽快靠岸,去京兆府找七皇子殿下了解情况。”
船只刚驶入长安港,就见码头的百姓三三两两聚在一起,神色慌张地议论着什么。王小六拉过一个挑夫,问道:“老乡,城里出什么事了?大家怎么都慌慌张张的?”挑夫压低声音,左右看了看:“你们是刚从外地回来吧?城里都在传,说三皇子是被冤枉的,真正谋逆的是七皇子,还说七皇子要私吞九龙鼎和玄水玉,献给突厥人换兵权!”
“是玄水堂的人在散布谣言!”沈砚辞眼神一凛,“他们想搅乱人心,趁机搞破坏。走,去京兆府!”
众人快步赶往京兆府,刚到门口,就看到七皇子正站在台阶上,对着围上来的百姓解释:“大家别信谣言!三皇子通敌叛国证据确凿,本王绝无谋逆之心!”可百姓们却半信半疑,还有人扔来烂菜叶,大喊着“交出鼎玉,还长安太平”。
“七皇子殿下!”沈砚辞冲上前,挡在七皇子身前,“这些都是玄水堂的阴谋,他们想借谣言动摇民心,趁机夺取玉玺,复辟前朝!”他举起手中的玉玺碎片,“这是从玄水堂二堂主身上搜出的前朝玉玺碎片,他们的目标不仅是鼎玉,还有传国玉玺!”
百姓们看到玉玺碎片,议论声渐渐小了。七皇子松了口气,拉着沈砚辞走进京兆府:“沈兄,你们可算回来了!这几天城里谣言不断,玄水堂的人还趁机偷袭了国库,虽然没偷走东西,但守卫都被打伤了,显然是在试探我们的防备。”
裴侍郎从后堂走出来,手里拿着一本前朝史书,翻开其中一页:“我查了史料,前朝的传国玉玺当年被先帝藏在了皇陵的‘受命殿’,与九龙鼎的灵气相连,只有正统皇室血脉和鼎玉合力,才能打开殿门。玄水堂散布谣言,就是想趁机潜入皇陵,夺取玉玺!”
“皇陵!”沈砚辞突然想起沈母之前说过,她年轻时曾随先帝的史官进入过皇陵受命殿,“我娘知道受命殿的位置!我们得立刻去林家,让娘带我们去皇陵,绝不能让玄水堂的人先找到玉玺!”
众人刚要动身,门外突然传来一阵急促的马蹄声,秦峰带着几个黑甲卫冲进来,脸色苍白:“沈状元!不好了!沈夫人被玄水堂的人抓走了!他们留下一封信,说要你带着鼎玉和玉玺碎片,去皇陵受命殿交换,否则就杀了沈夫人!”
沈砚辞接过信,信上的字迹与二堂主的笔迹一模一样:“明日午时,带鼎玉、玉玺碎片至皇陵受命殿,一人来换,若敢带帮手,沈夫人必死无疑。”
“卑鄙!”林婉清握紧铜铃,眼圈泛红,“他们竟然用娘来威胁我们!”
沈砚辞深吸一口气,压下心中的怒火:“他们想用娘逼我交出鼎玉和玉玺,我不能让他们得逞,但也不能让娘出事。这样,我带鼎玉和玉玺碎片去受命殿,吸引他们的注意力;苏兄、王小六,你们带着黑甲卫,从皇陵的密道绕进去,埋伏在受命殿周围,等我发出信号,就冲出来救人;七皇子殿下,你留在城里,继续安抚百姓,防止玄水堂的人趁机作乱;裴侍郎,你和秦峰一起,守在皇陵入口,防止他们有援兵。”
众人点头,立刻分头准备。次日清晨,沈砚辞背着九龙鼎,怀里揣着玄水玉和玉玺碎片,独自一人往皇陵走去。皇陵的入口静悄悄的,只有风吹过松柏的“沙沙”声,空气中弥漫着玄水散的淡淡气息——玄水堂的人果然已经来了。
沈砚辞顺着石阶往下走,受命殿的石门紧闭,门上刻着与玉玺碎片相同的“皇”字纹路。他刚要掏出玉玺碎片,身后突然传来二堂主的声音:“沈状元,很守信用,果然一个人来了。”
二堂主带着十几个黑衣人,押着沈母从暗处走出来,沈母的胳膊被绑着,嘴上塞着布条,看到沈砚辞,眼里满是担忧。“把鼎玉和玉玺碎片交出来,我就放了你娘。”二堂主挥挥手,两个黑衣人上前,就要去抢沈砚辞背上的鼎。
“慢着!”沈砚辞后退一步,“先放我娘,我再给你鼎玉。否则,我就把鼎玉扔进地火通道,让你什么都得不到!”
二堂主眼神闪烁,犹豫片刻,对黑衣人说:“把沈夫人放了。”黑衣人解开沈母的绳索,沈母立刻跑到沈砚辞身边:“砚辞,别信他,他们还有后手!”
二堂主冷笑:“沈夫人,都这个时候了,还想骗他?动手!”十几个黑衣人突然举刀冲向沈砚辞,二堂主则趁机去抢他怀里的玄水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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