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头领那一声“撬门”的命令,像块石头砸进了蛤蟆坑。
门外瞬间就乱了套。
李管事和他那两个手下自然不敢怠慢,赶紧四下找家伙什。王五和他那两个兄弟互相递了个眼色,也装模作样地跟着动,但眼睛却时不时往李家人身上瞟,脚步磨磨蹭蹭,明显出工不出力,心里的小算盘打得噼啪响:等门开了,谁手快谁就是爷!
赵头领抱着胳膊站在稍远点的地方,脸色阴沉得像要滴水。他盯着那扇纹丝不动的石门,心里烦躁得要命。影线虫的感应还在,里面那俩肯定没跑远,但耽搁越久,变数就越多。他眼角余光扫过磨洋工的王五一伙,心里冷哼:一群上不得台面的杂碎,等抓到了正主,再收拾你们!
“嘿哟!加把劲!”
一个李家修士和王五的那个彪悍同伙扛着一根不知从哪拆下来的粗木桩,喊着号子往石门上撞。
咚!
一声闷响,石门震了一下,掉下来不少灰。
可门还是没开。
“妈的,这破门真结实!”王五喘着气骂了一句,眼神却往李管事那边飘。
李管事正和另一个手下试图用刀剑插进门缝里撬,额头冒汗,心里又急又气。急的是门再不开,赵头领的怒火他承受不起;气的是王五这几个废物一点用都没有,还净添乱。
就在这时,那个手腕上戴着兽宠环的高个李家修士突然“咦”了一声,脸色变得有点奇怪。他低头看着自己的镯子,手指在上面快速点动着。
“怎么了?”李管事没好气地问。
“管事…虫子的感应…好像…好像变弱了一点?”高个修士不太确定地说,语气有点慌,“不对…是…是飘忽不定,好像…在往下?”
“往下?”李管事一愣。
不远处的赵头领耳朵尖,立刻看了过来,眼神锐利:“什么意思?说清楚!”
高个修士被他看得一哆嗦,结结巴巴道:“就…就是影线虫的感应,刚才还很清楚就在门后不远,现在…现在变得有点模糊,而且感觉位置…在降低…好像…他们在往地下走?”
“地下?”赵头领眉头拧成了疙瘩,“这鬼地方还有地下通道?”他猛地扭头,恶狠狠地瞪向王五,“喂!地头蛇!这废墟下面还有地方?”
王五被他一瞪,心里发毛,赶紧摇头:“赵…赵爷,这我真不知道啊!这地方邪性得很,平时谁敢往深处钻?就…就知道这有个破石门…”
“废物!”赵头领骂了一句,心里却信了七八分。怪不得那小子有恃无恐,原来底下有路!他立刻朝着撬门的人吼道:“快!快点!他们要从地下跑了!”
这话像捅了马蜂窝。
王五一听“要跑了”,眼珠子瞬间就红了。到嘴的肥肉要飞?这比杀了他还难受!他猛地扔下手里装样子的木棍,嘶吼道:“兄弟们!别给他们李家卖命了!门开了谁抢到算谁的!”说着就往前挤。
他那两个同伙也立刻跟上,刀尖明晃晃地对着石门,也顾不得什么李家赵家了。
李管事一看这还得了?功劳岂能让这群痞子抢了?他也急了,剑一横拦住王五:“王五!你想干什么!退下!”
“退你娘!”王五彻底豁出去了,短刀一指,“李老狗!别以为老子不知道!门开了你们肯定先动手抢人!老子信不过你们!兄弟们,上!”
“你敢!”李管事气得脸色发白,“赵头领!你看他们!”
赵头领脸色铁青,他没想到这群杂碎真敢在这个时候翻脸。他本来打算门开了先用王五他们试试水,或者直接清理掉,现在全乱了!
“都他妈给我住手!”赵头领怒吼一声,想强行压制。
但利益当前,杀红了眼的王五哪还听得进去?嚎叫着就往前冲。他那个彪悍同伙更是直接一刀就劈向拦路的李管事!
李管事没想到他们真敢动手,慌忙举剑格挡。
铛!
火星四溅。
这一下,就像个信号。
“妈的!反了你们!”
李管事的另一个手下见状,立刻挥刀砍向王五的另一个同伙。
“保护王五哥!”
“宰了李家这群过河拆桥的王八蛋!”
叮叮当当!噗嗤!
刀剑碰撞声、咒骂声、惨叫声瞬间响成一片。刚才还勉强维持的脆弱平衡彻底粉碎,门外空地顿时成了混战的修罗场。李家三人、王五一伙,为了抢先抓到门后的人,也为了之前的积怨和猜忌,毫无章法地打作一团。
赵头领气得差点吐血,连吼了几声都没人听。他眼睁睁看着自己带来的两个手下(李管事和另一个)被王五三人不要命地围攻,身上瞬间就挂了几道彩。那个高个修士吓得躲在一边,只会抱着镯子干着急。
“一群蠢货!”赵头领骂了一句,知道不能再等了。他猛地抽出腰间的长刀,刀身泛着冷光,气息陡然变得凌厉无比:“都给我滚开!”
他打算亲自出手,先清理掉王五这些废物,再抓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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