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深洞窟,暗河奔流,水汽与寒气交织。
鬼面女子手握短刺,眼神惊疑不定,死死盯着突然出现的徐缺,周身灵力暗涌,充满了戒备。“你…你怎么知道蚀魂爪?你到底是什么人?”
徐缺面对炼气十层大圆满的威压,面色不变,心中却暗自警惕。他沙哑着嗓子,语气平淡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笃定:“我是什么人不重要。重要的是,你想死,还是想活?”
他伸手指了指女子肩头那不断蔓延的黑气:“蚀魂爪劲阴毒刁钻,专蚀神魂,寻常解毒丹根本无效。
腐骨花毒性虽烈,却更伤肉身根基,与蚀魂爪毒相遇,如同火上浇油,或许能暂时压住伤势,但不出三个时辰,你神魂便会被双重毒性彻底腐蚀,神仙难救。”
女子面具下的瞳孔骤然收缩,握着短刺的手微微颤抖。对方所言,与她师尊曾经提及的蚀魂爪特性分毫不差!甚至更为详尽!此人究竟什么来历?
她强自镇定,冷声道:“你说得头头是道,莫非你有解法?”语气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希冀和更深的怀疑。
徐缺心中快速权衡。救?此女修为高深,来历神秘,救了她福祸难料。
不救?她若死在这里,那株完整的腐骨花或许能落到自己手里,但同样可能引来其背后势力的追查,风险更大。而且…若能借此结个善缘,或许能套出些关于腐骨花乃至黑风涧深处的信息。
“解法自然有。”徐缺缓缓开口,目光扫过她手中的腐骨花,“不过,天下没有免费的午餐。”
女子立刻明白了他的意思,眼神闪烁:“你想要什么?灵石?功法?”
“我要它。”徐缺指向那株完整的腐骨花,“三分之一的花瓣,以及…它具体的生长位置和环境信息。”
“不可能!”女子断然拒绝,将玉盒紧紧护在胸前,“此花对我至关重要!”
“那就等着毒发身亡吧。”徐缺无所谓地耸耸肩,转身作势欲走,“反正死的又不是我。对了,提醒你一句,你最多还有半炷香的时间考虑,一旦毒性侵入心脉,大罗金仙也难救。”
他的语气平淡得像是在讨论天气,却让女子感到一股彻骨的寒意。她能清晰地感觉到,肩头的麻木感和神魂传来的刺痛正在加剧!
时间一分一秒流逝,死亡的阴影如同跗骨之蛆,不断啃噬着她的心理防线。她看着徐缺那有恃无恐的背影,又感受了一下体内不断恶化的伤势,最终咬了咬牙,艰难道:“…好!我答应你!但你必须先告诉我解毒之法,并立下心魔誓言,不得外传!”
徐缺停下脚步,转过身,脸上露出一抹“早该如此”的表情:“可以。但我也要你立誓,提供的消息必须真实无误,且事后不得以任何形式报复于我。”
两人相互戒备着,以心魔起誓,达成了这笔临时的交易。
誓成之后,徐缺不再耽搁,快速道:“解蚀魂爪毒,需以至阳之力辅以凝神之物,缓缓中和逼出。你身旁这口幽泉,阳泉一侧蕴含精纯地火阳气,正是最佳选择。但你伤势太重,需先服下此物护住心脉神魂。”
他抛过去一个小玉瓶,里面是他之前用剩余石钟乳混合几种安神药材胡乱调配的药液,效果不敢保证,但暂时稳住伤势应该问题不大。——他自然不会拿出真正的好东西。
女子接过玉瓶,警惕地检查了一番,又看了看那汩汩冒着的阳泉,犹豫片刻,最终还是仰头服下药液,随即忍着剧痛,将受伤的左肩缓缓浸入灼热的阳泉之中。
“嘶啊——!”极热与阴毒碰撞,带来难以想象的痛苦,让她忍不住发出一声压抑的痛哼,身体剧烈颤抖,冷汗瞬间浸透了黑衣。
徐缺冷眼旁观,心中毫无波动,只是暗自记下她的反应,丰富着自己对蚀魂爪和阴阳幽泉的认知。
过了约莫一炷香时间,女子肩头的黑气似乎被遏制住了蔓延的势头,脸色也稍微好转了一些。她长长松了口气,看向徐缺的眼神复杂了几分,终究还是开口道:“多谢。”
“交易而已。”徐缺伸出手,“我的报酬。”
女子眼神挣扎了一下,还是依言小心翼翼地取下约莫三分之一的花瓣,用玉盒装好,连同一个记录着腐骨花具体生长地点和周围环境信息的玉简,一起抛给了徐缺。
徐缺接过东西,检查无误,心中大喜,面上却不动声色地收起。
“现在,你可以告诉我,你究竟是谁了吧?为何会对蚀魂爪如此了解?”女子沉声问道,语气中探究之意十足。
徐缺岂会如实相告?他打了个哈哈:“散修一个,偶然从某本古籍上看过些记载罢了。道友还是专心疗伤吧,这毒没个三五日,别想逼干净。
”说完,他不再理会对方,径直走到幽泉另一侧,也开始借助泉水修炼起来——当然,他选择的是能量相对温和的边缘区域,并且时刻分神警惕着对方。
女子见他守口如瓶,也知问不出什么,只得压下疑惑,专心运功逼毒。洞窟内暂时陷入了诡异的平静,只有暗河流水和灵力运转的微弱声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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