敢死队冲破秦军重重包围,付出惨重代价后,终于抵达项羽军营。
“项将军!邯郸危在旦夕!赵王歇特派我等前来求援!”敢死队长浑身是血,跪地呈上赵歇亲笔信。
项羽展信阅读,脸色越来越凝重。信中字字泣血,描述邯郸城防残破,赵歇准备殉城。
“章邯老贼!”项羽勃然大怒
“传令全军,加速行军,直取邯郸!”
范增急忙劝阻:“将军,这可能是赵戈的计策!”
“计策?”项羽指着敢死队长满身的伤痕,“这也是计策?邯郸若破,我们北上还有何意义?”
项伯也道:“将军三思!我军孤军深入,若中埋伏...”
“够了!”项羽断喝
“我意已决!明日拂晓全速进军,直扑章邯主力!”
范增长叹一声,知道再劝无用,只得暗中吩咐部将:“你率一万人为后军,与主力保持十里距离,以防不测。”
赵戈与刘季也接到了求援。
刘季看完求援信,对张耳道:“先生,此求援信项羽必中先行矣。”
张耳点头:“沛公,我们该如何应对?”
“既然项羽去打头阵,我们自然要‘配合’。”
刘季微笑,“传令,明日加速行军,但...不必太快。”
赵戈大营,接到求援的英布跃跃欲试:“赵王,我们是否也该加速进军?”
赵戈摇头:“不必。让项羽先去碰碰钉子。传令全军,按原计划休整,三日后出发。”
“那邯郸...”
“放心,韩信既已准备撤离,邯郸失守已不可避免。”赵戈淡定道
“我们要的是在巨鹿与章邯决战,而不是在邯郸城下。”
三日后,当项羽军全速赶到邯郸时,看到的是一座残破的空城。章邯大军刚刚入城,正在清理战场。
“来晚一步!”项羽怒不可遏,就要下令攻城。
范增急忙拉住他:“将军不可!我军长途奔袭,士卒疲惫。章邯以逸待劳,攻城必败!”
探马来报:“将军,赵戈、刘季两军已在三十里外。”
“后援已至军项家儿郎,随我杀!”
项羽一马当先,勇武惊人,单是气势就令前排的秦军为之胆寒。
范增在后方观战,眉头越皱越紧。
他看见楚军的攻势渐渐迟缓,而秦军的包围圈正在形成。
“将军,情况不妙,速速退兵!”
范增策马追上项羽,急声劝谏。
项羽杀得兴起,哪里肯听:“亚父不必多言!今日必取章邯首级!”
这时,探马疾驰而来:“报——赵戈、刘季两军在三十里外扎营,按兵不动!”
范增脸色大变:“将军!我们中计了!赵戈这是要借刀杀人!”
项羽惊醒,环顾战场,只见楚军已陷入重围,伤亡惨重。他咬牙怒吼:“赵戈!安敢如此!”
“现在不是动怒的时候!”范增急道
“传令全军,向巨鹿方向突围!”
项羽虽万分不甘,但也知道这次着道了,只得下令撤退。章邯见状,立即命令分兵追击。
楚军一路退走,伤亡惨重。直到入夜,才勉强摆脱追兵。清点人数,五万大军只剩三万余人,个个带伤,士气低落。
大帐中,项羽一拳砸在案几上:“赵戈!刘季!此仇不报,誓不为人!”
范增却异常冷静:“将军,败局已定,现在要想的是如何反败为胜。”
项伯叹道:“如今我军伤亡惨重,如何反败为胜?”
范增走到地图前:“章邯击败我军,必生骄心。他下一步定会分兵追击赵歇,进攻巨鹿。”
“那又如何?”
“我们可以绕开前往巨鹿的必经之路,隐藏起来。”
范增手指点在地图上一处山谷,“待章邯攻打巨鹿,赵戈、刘季必会救援。届时三方混战,我们突然杀出...”
项羽眼睛一亮:“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正是!”范增捻须微笑
“届时不论秦军还是赵戈军和沛军,都将疲惫不堪。我们以逸待劳,可收渔翁之利。”
项伯担忧道:“但巨鹿若破,赵歇必亡,于抗秦大业不利啊。”
范增冷笑:“乱世之中,各自为政。赵戈既能算计我们,我们为何不能算计他?况且击败章邯后,我们可顺势收编他的势力,壮大自身。”
项羽沉吟片刻,重重地拍案:“亚父之计甚好!传令全军,连夜开拔,前往黑风谷隐蔽!”
三十里外的联军大营中,赵戈与刘季正在对弈。
“项羽此战,伤亡惨重啊。”
刘季落下一子,似是无意地说道。
赵戈淡然应对:“项羽性急,中计也是难免。不过经此一败,他应该会吸取教训。”
“接下来我们该如何?”
刘季问道,“章邯下一步必攻巨鹿。”
赵戈手指轻敲棋盘:“自然是救援巨鹿。不过...要等合适的时机。”
刘季会意:“明白。”
二人心照不宣地交换了一个眼神。
他们都清楚,救援巨鹿是必然的,但要等到双方消耗得差不多时再出手。
刘季回到营帐,与张耳等人说出今日项羽中计之事。
卢绾面色凝重:“赵戈此计在削弱项羽,虽不地道。我们必成为项羽眼中刺。”
张耳附和,“项羽此后必会对我们出击,我们不得不加强防备,且赵戈也要小心!”
刘季点点头,没有说话,乱世之中,能出人头地者皆不是凡俗之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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