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鑫在半空中暗自庆幸——赌对了,邀月未尽全力。
即便没有铁布衫护体,这一剑也不致命。
足尖刚触及地面,青石板上便划出两道深痕。
李鑫揉着发闷的胸口抬头,正见邀月执剑而来。
细剑吞吐寒光,分明动了真怒。
且看你这身硬功挡得几剑!
话音未落,剑锋已挟风雷之势斩落。
李鑫双臂交叉硬接,金铁相击之声震得耳膜生疼。
借着这股力道,他顺势腾身后撤,却在四目相对的刹那做了个口型:
大老婆。
这三个字仿佛点燃 ** 桶,滔天杀意瞬间爆发。
李鑫头也不回地狂奔,背后衣衫已被冷汗浸透。
邀月立在原地,细剑在掌心轻颤。
剑身上残留的气息告诉她:这并非飞剑,仍是那支发簪。
她忽然懂了,为何当初那人也会随身带着这样的簪子。
与李鑫的纠葛,揭示了一切。
邀月并未丢弃手中的物件,而是轻轻握住。
她凝视着那道刻意激怒她后迅速远去的背影,心中暗忖:
“六壬神骰……故意引我离开,莫非是怕我折返取走它?”
“哼!暂且信你一回!反正……”
反正六壬神骰也无法开启。
此前邀月早已尝试过。
因此,她方才一直 ** 。
本就没有带走六壬神骰的打算。
而 ** ,不过是在守护移花宫的所属之物。
任何觊觎移花宫宝物之人,皆该诛之。
无视身后众人异样的目光,邀月足尖轻点,执剑离去。
只留下一群劫后余生、茫然无措的旁观者。
众人面面相觑,全然不知方才究竟发生了什么。
当然,也有人知晓内情。
且不止一人。
李鑫一言激怒邀月,引得她拔剑相向。
然而,剑锋刺中李鑫时,却只闻一声“叮”
响。
这不禁令人怀疑其中是否藏有隐秘。
婠婠蹙眉低语:“邀月未尽全力击杀李鑫,尚可理解。”
“但他身上为何会传出异响?莫非穿了玉甲或铁甲?”
同样困惑的还有在场众人。
余莲舟细思那声响,却不得其解。
张松溪感慨道:“李鑫兄的手段愈发深不可测了。”
余莲舟颔首:“确是如此,他身上谜团太多。”
张松溪望向邀月远去的方向,总觉得有些蹊跷:“二师兄,邀月去追李鑫了,我们留在此处作甚?”
二人对视一眼,猛然醒悟。
最先反应过来的,却是手持六壬神骰的魔女婠婠。
她收回远眺的目光,撇嘴不悦道:
“可恶!又让他逃了!”
“我哪点不如人了?”
“真是!”
“要不……”
正犹豫是否追去一探究竟,婠婠察觉到四周逐渐炽热的目光。
她晃了晃手中的六壬神骰:“差点忘了这玩意儿!”
环视一圈后,她注意到一个有趣的身影:
“竟晕过去了?这般情形都未被 ** ,这呆子身份不简单啊!”
所谓的“呆子”
,正是被余岱岩夹在腰间的宋青书。
因邀月与李鑫一前一后离去,
余岱岩省去了绕路的麻烦,径直与余莲舟、张松溪汇合。
二人见余岱岩无恙,便不再担忧,转而关注更重要的事。
余莲舟看向孤身一人的婠婠,喜道:“这可算天赐良机?”
张松溪附和:“确实。”
对面的西华子也未料到局势骤变。
邀月与那人骤然消失。
他甚至来不及反应,实在太过突然。
这完全不合常理。
轻叹一声,目光转向场中,出声道:
“你就是阴葵派魔女婠婠!”
“昆仑派西华子!”
“今日有幸得见魔女真容!”
婠婠毫无反应,仿佛未曾听见。
余莲舟和张松溪却是一惊,一时欣喜,竟将昆仑派的人忘在了一旁。
两人看向西华子,神色冷峻,随时可能动手。
婠婠手中把玩着六壬神骰,对武当与昆仑的对峙视若无睹。
她眼珠微转,心中盘算着坏主意。
忽然眸光一闪,朝武当众人问道:
“喂,老头儿,你们答应李鑫什么了?”
“他就不跟你们抢六壬神骰?”
说着,晃了晃手中的神骰。
余莲舟明白她的意思,虽对“老头儿”
的称呼略有不悦,但六壬神骰事关重大,便不与计较。
他与张松溪对视一眼,笑道:
“武当答应李鑫兄,可上山一叙。”
婠婠一愣,疑惑道:“就这些?”
余莲舟朗声笑道:
“姑娘果然聪慧,不知你可有李鑫兄的胆识?”
婠婠眼珠一转,“说来听听!”
余莲舟正色道:“李鑫兄欲拜访家师。”
婠婠略显讶异,“张三丰?传闻他已半只脚踏入天人合一之境!”
提及师尊,张松溪傲然道:“以家师的修为,天人合一不过是迟早之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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