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包里面没有金银珠宝,只有几本书籍和一枚玉佩。书籍都是白鹿书院的教材,封面上写着柳文轩的名字,字迹工整清秀,与卷宗上柳文轩的签名一致。而那枚玉佩呈椭圆形,通体洁白,上面刻着一个小小的“柳”字,玉佩的边缘有些磨损,显然是长期佩戴留下的痕迹。
“这玉佩!”苏慕言看到玉佩,激动地说道,“这是文轩父亲留下的遗物,他一直贴身佩戴,从不离身,怎么会在这里!”
萧烬鸿拿起玉佩,指尖轻轻摩挲着上面的“柳”字和磨损的边缘。玉佩上还残留着一丝淡淡的体纹,似乎刚被人取下不久。结合暗格的隐蔽性和玉佩的特殊性,她推测,柳文轩当日确实来过土地庙,并且在离开前,将布包藏进了暗格中。
“苏先生,你仔细想想,柳文轩是否曾跟你提过,他有什么贵重物品需要妥善保管?或是有什么秘密,不方便让外人知晓?”萧烬鸿问道。
苏慕言皱着眉头仔细回忆,片刻后摇了摇头:“文轩家境贫寒,除了这枚玉佩,几乎没有什么贵重物品。他性格开朗,待人真诚,也从未跟我提过什么秘密。”
“那他当日偏离回家路线,来土地庙藏起这些东西,就很可能是遇到了突发状况。”萧烬鸿分析道,“他或许是在途中察觉到了危险,担心这些物品落入他人之手,所以特意绕到土地庙,将布包藏进暗格中。”
青禾疑惑地问道:“大人,那柳文轩遇到的危险是什么呢?难道是被人跟踪了?”
“可能性很大。”萧烬鸿点头,“从岔路口的马蹄印和老妪看到的黑色莲花马车来看,掳走柳文轩的人早有预谋。或许他们在柳文轩离开书院后就一直跟踪他,柳文轩察觉到不对劲,才会临时改变路线,来土地庙藏起随身物品,试图留下线索。”
苏慕言闻言,脸上满是担忧:“这么说,文轩是在土地庙附近被掳走的?那他现在会不会有危险?”
“目前还不好说,但从他藏起布包的行为来看,他当时应该还保持着清醒,并且希望有人能发现这些线索,找到他。”萧烬鸿安慰道,“有了这些线索,我们就能进一步缩小调查范围。这枚玉佩和书籍,或许能帮我们找到更多关于掳走柳文轩的人的信息。”
她将玉佩和书籍小心翼翼地放回布包中,贴身收好,随后对苏慕言和青禾说:“我们先离开这里,返回大理寺。我要仔细检查这些书籍和玉佩,看看是否有隐藏的线索,同时让人加强对黑色莲花马车和黑风寨的调查,务必尽快找到柳文轩的下落。”
苏慕言和青禾点头应允,三人转身走出土地庙。此时夕阳西下,金色的余晖将庙宇的影子拉得很长,萧烬鸿回头望了一眼破败的土地庙,心中暗忖:柳文轩,你放心,我一定会找到你,将掳走你的人绳之以法。
返程的路上,苏慕言一直沉默不语,脸上满是担忧之色。萧烬鸿看在眼里,主动开口道:“苏先生不必过于担心,柳文轩能在危急时刻藏起布包,说明他心思缜密,应该能暂时保护好自己。而且我们现在有了新的线索,只要顺着线索查下去,很快就能找到他。”
“多谢大人安慰。”苏慕言抬起头,眼中满是感激,“文轩是个好孩子,他不该遭遇这样的事情。大人,若是后续调查需要我做什么,您尽管开口,我一定尽力相助。”
“苏先生对柳文轩颇为了解,后续或许还需要你协助我们辨认一些线索。”萧烬鸿说道,“比如这枚玉佩,你可知柳文轩是否曾向他人提及过它的来历?或是有什么人曾见过这枚玉佩,对它格外关注?”
苏慕言仔细回忆了片刻,说道:“文轩曾说过,这枚玉佩是他父亲临终前交给她的,据说是柳家祖传的物品,没有什么特别的来历。至于见过这枚玉佩的人,书院里的同窗和山长都见过,他平日里一直佩戴在身上,也没有什么人对它格外关注。”
没有特别的来历,也没有人格外关注?萧烬鸿皱了皱眉,那这枚玉佩能提供的线索似乎就有限了。她低头看了一眼贴身藏着的布包,里面的书籍都是普通的教材,难道这些书籍中隐藏着什么秘密?
回到大理寺时,天色已经完全暗了下来。萧烬鸿立刻让人点亮书房的油灯,随后将布包中的书籍和玉佩一一取出,仔细检查。
书籍一共有三本,都是白鹿书院的必修教材,分别是《论语》《孟子》和《中庸》。萧烬鸿逐页翻看,书页泛黄,上面有柳文轩工整的批注,除此之外,没有任何特别的标记或文字。她甚至将书页对着油灯仔细查看,确认没有隐藏的字迹或图案。
“难道这些书籍真的只是普通的教材,没有任何线索?”萧烬鸿喃喃自语,有些不甘心。她再次拿起玉佩,放在油灯下仔细观察。玉佩通体洁白,质地温润,除了上面的“柳”字和磨损的边缘,没有任何其他的花纹或标记。
就在萧烬鸿以为这枚玉佩也无法提供更多线索时,她的指尖突然触到玉佩内侧一处细微的凸起。她心中一动,立刻将玉佩翻转过来,对着油灯仔细查看。只见玉佩内侧靠近边缘的位置,有一个极其微小的印记,印记的形状像是一朵小小的莲花,若不仔细观察,根本无法发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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