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时的出现“密谋奸计”、“心怀叵测”、“笑出鹅叫声”之类的特质,显然正在进行紧密的沟通。
尤其是代表侯国兴的光点,其“兴奋”和“阴狠”的特质几乎要凝成实质。
“不对劲……”
朱由检心中一凛,立刻从榻上坐起,“魏忠贤这群人,这个时候聚得这么齐,动向如此异常,绝不是在喝茶聊天!京营……他们定然是要在京营上做文章!”
他迅速将李邦华近日的汇报、陆青岩的密报以及在朝会上感受到的暗流联系在一起,一个清晰的阴谋轮廓逐渐在他脑中浮现。
“李邦华的核查触动了他们的根本利益,他们不敢明着对抗圣旨,便想煽动京营闹事,把水搅浑,反过来逼迫朕妥协!”
“甚至借此打击朕的威信!”朱由检眼中寒光四射,瞬间洞悉了魏忠贤的毒计。
他没有任何犹豫,立刻唤来值夜的王承恩。
“陛下,有何吩咐?”王承恩见皇帝神色凝重,心知必有大事。
“你立刻去办三件事,要快,要隐秘!”
朱由检语速极快,条理清晰,“第一,设法通知陆青岩,让他的人在京营中提高警惕,重点监视那些平日跋扈、有背景的军官,特别是与侯国兴往来密切的,注意他们有无异常集结、煽动言论的迹象!一旦发现,不惜一切代价,掌握确凿证据,并立刻回报!”
“第二,派人秘密通知李邦华,让他明日以‘核查初步完成,需回兵部整理卷宗’为由,暂时离开京营,返回衙门办事,避开可能发生的冲突。但告诉他,暗中调查不能停,可通过他已信任的少数下属继续进行。”
“第三,”朱由检目光锐利,“让徐光启那边,将已经试制成功的几支改良燧发火铳和样品火药,立刻秘密送入宫中,朕要亲眼看一看!”
“另外,从内帑拨付一笔银子,让他想办法,招募一批绝对可靠、最好是身家清白的工匠子弟或流民青壮,人数不必多,三五十人即可,以研究院护卫的名义组织起来,由他信任的人进行最基本的队列和火器操练,此事需绝对保密!”
王承恩听得心惊肉跳,尤其是第三条,这分明是在为组建完全忠于陛下的新式火器部队做最初步的准备!他不敢多问,立刻躬身:“奴婢遵旨!这就去办!”
王承恩匆匆离去后,朱由检再无睡意,他走到窗前,望着窗外沉沉的夜色,内心波澜起伏。
魏忠贤的反扑比他预想的还要凶狠、还要直接,竟想利用京营制造兵变的假象!
“好一个狗急跳墙!”
他心中冷笑,“想跟朕玩‘逼宫’这一套?可惜,你们不知道,朕有‘上帝视角’!”
洞悉了对方的阴谋,朱由检反而冷静下来。
他将计就计,一方面让李邦华暂避锋芒,避免无谓的损失和冲突。
另一方面让陆青岩抓紧搜集对方煽动闹事的罪证。
同时,加快了自己秘密力量的培植。
只要拿到魏忠贤等人煽动京营骚乱的铁证,他就能化被动为主动,给予其致命一击!
“来吧,让暴风雨来得更猛烈些吧!”
朱由检握紧了拳头,眼中闪烁着斗志昂扬的光芒,“看看最后,是谁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夜色更深,紫禁城仿佛一头蛰伏的巨兽,等待着黎明的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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