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阳光透过训练场的玻璃穹顶洒落下来,季寻墨站在空荡荡的训练场中央,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刀柄。他比约定时间提前了半小时到达,整个场地只有他的脚步声在金属墙壁间回荡。
当宿凛推门而入时,季寻墨立刻站直了身子。
“感谢您抽自己的私人时间来教导我。”季寻墨规规矩矩地行礼,语气是少见的正式。
宿凛轻笑一声,深褐色的短发在阳光下泛着温暖的光泽。他脱下风衣挂在栏杆上,里面是一件贴身的训练服,勾勒出修长却不失力量感的线条。
“放松点,”他的声音像拂过废墟的春风,“能让我领导主动求人的事情可不多,他很关心你。包括上次让你发烧,确实是我的失职,帮助学员是理所应当的事情。”
季寻墨的耳朵瞬间漫上一片绯红。
“他说你最近异能量波动很大?
季寻墨点点头。自从上周异能量又一次发作后,他的确经常在半夜被剧痛惊醒。
但他没想到江墨白连这个都注意到了。
毕竟他的监护人睡着了就很难醒来了。
“告诉我,你平时是怎么压制它的?”季寻墨的喉结滚动了一下:“就...忍着。”宿凛突然笑了,那笑容很温和,但季寻墨总感觉他是被气笑了。
“忍着?”他摇摇头,“难怪安眠说你跟江墨白一个德行。”
就这样说是江墨白生的他都信。
“先让我看看你的基础。”宿凛走到场地中央,示意季寻墨站到他对面,“不用武器,单纯感受体内的能量流动。”
接下来的两个小时里,宿凛耐心地引导季寻墨调整呼吸节奏。他的教学方式与江墨白截然不同——江墨白总是言简意赅,用最少的语言传达最精准的指令;而宿凛则会用生动的比喻来解释复杂的能量控制原理。
“想象你的血管是一条河流,”宿凛的手指在空中划出优雅的弧线,“异能量就是河水。如果水流太急,就会冲垮堤坝;如果太缓,又会淤积泥沙。”
季寻墨闭上眼睛,按照指示尝试调节体内的能量流动。他惊讶地发现,当他把注意力集中在胸腔偏左的位置时,那股灼热的痛感确实有所减轻。
“很好。”宿凛的声音带着赞许,“现在试着把它引导到右手。”
汗水顺着季寻墨的太阳穴滑下。他感觉到一股暖流缓缓流向指尖,在皮肤下形成细微的刺痛。当他睁开眼时,发现自己的指尖正泛着淡淡的绿色荧光。
当正午的阳光直射进训练场时,季寻墨浑身湿透地躺在地上,胸口剧烈起伏。
宿凛擦了擦额头的汗,递给他一瓶水:“第一次能做到这样很不错了。”
“这就是...融合的感觉?”季寻墨的声音沙哑得不像自己。宿凛微笑着点头:“安眠教我的第一课就是,异能量不是敌人。”他站起身,伸了个懒腰,“不过记住,每次训练不要超过两小时。过度使用会有反向作用。”
正午的阳光变得毒辣起来,两人移步到训练场边的休息区。宿凛从保温箱里取出两盒便当——出乎季寻墨意料的是,这位看似不食人间烟火的领袖人物居然准备了两人份的午餐。
“江执判说你喜欢吃甜口的。”宿凛推过来一盒夹杂着一些草莓酱的松饼,眼里带着促狭的笑意。
季寻墨的耳尖瞬间红了。他没想到江墨白连这种小事都会告诉别人,更没想到宿凛会记得。松饼香甜的气息让他想起在桌子上偷偷打瞌睡的那些下午,总会在醒来时发现桌上多了一碟点心。
下午的训练更加深入。宿凛教他如何在战斗中合理分配异能量,以及如何识别即将爆发的征兆。当时针指向数字3时,季寻墨已经能初步控制能量的流动方向,虽然距离收放自如还有很长的路要走。
“今天就到这里。”宿凛收起训练用的标靶,“记住,如果感到刺痛加剧,立即停止。”
今天是周日,所以季寻墨照例来到安眠的花房。推开门时,洋甘菊的清香扑面而来。安眠正蹲在角落里摆弄一株新苗,听到动静头也不回:“架子上的水壶帮我拿一下。”
季寻墨轻车熟路地找到喷壶,开始给沿窗摆放的一排花苗浇水。阳光透过玻璃顶棚洒下来,在安眠的白衬衫上投下斑驳的光影。
“宿凛说你进步很快。”安眠突然开口,声音轻柔得像在跟花儿说话。他从口袋里掏出一个小胶囊,“这个给你。”
季寻墨接过胶囊,对着光看了看。半透明的外壳里能看到蓝色的粉末在微微发光。
“异能量爆发时含在舌下,能暂时缓解疼痛。”安眠终于转过身,浅灰色的眼睛直视着他,“但记住,这东西吃多了有三个坏处——”
季寻墨瞬间抬头:“哪三个?”
安眠指了指他的胸口:“一.抗药性——你的细胞会‘偷懒’。”
“每次吃药,身体都会依赖外来的磁力缓释剂,自己调节异能量的能力反而变弱。就像总有人帮你写作业,你自己就学不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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