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启元年(1621年)三月,努尔哈赤得一奇人叫凌振,绰号“轰天雷”,善于制造各类大小火炮,最远能打十四五里远,比明军红衣大炮射程多了十里左右,威力无比,后金军借着火炮攻陷了沈阳,明总兵尤世功、贺世贤战死,消息传入京师,皇帝明熹宗朱由校为之大怒,再次启用熊廷弼,任兵部尚书兼右副都御史,经略辽东。并升任参将毛文龙、金枪手徐宁为左右副总兵,命他们两人守镇江。
此时大明帝国皇帝明熹宗朱由校的鬓角却已经微微有些发白。不过所有人都知道,明熹宗朱由校不是因国事操劳而早衰,却是沉湎于声色犬马之中,饮“仙方灵露饮”,纵欲过度而早衰。
毕竟以大明以战养国的国策来说,还真没有太多需要大明皇帝明熹宗朱由校去操心的国事。当有了大把大把时间后,明熹宗朱由校自然将所有精力全放在了寻欢猎艳上,不仅包括宫中的嫔妃、宫女,甚至也包括京城中的一些王公、大臣的妻女。
不过,明熹宗朱由校虽然一直很努力耕耘,但至今却没有一名子女。连锁反应下,明熹宗朱由校自然变得更加努力。
可是今天却不同,意外地,明熹宗朱由校来到了东书房中,拿起一份奏折在桌上猛劲打量、深锁眉头。
看看时间已过一个时辰,司礼秉笔太监魏忠贤打了一下拂尘,侧着身子来到书案旁说道:“陛下,已经一个时辰了,歇歇吧!”
“已经一个时辰了?这份奏折真浪费朕的时间。”
随手将奏折往旁边一丢,明熹宗朱由校就靠在龙椅上仰目道:“进忠,你说这吴用到底是怎么回事?为什么要写这样一份奏折。他到底是居心不良,还是另有所指……”
顺着书案翻落掉地,从那已然摊开的奏折内容看,显然正是吴用的免税田奏折摹本。
“那还有什么?当然是居心不良。”终于等到明熹宗朱由校询问自己了,一边拾起奏折,魏公公满脸愤怨道。
与一般帝王不同,明熹宗朱由校虽然养尊处优,但由于身体、血统的关系,整个人却显得又干又瘦、又黑又小。不是一双眼睛精光溜黑,一般人真难去敬畏明熹宗朱由校的帝王威严。
魏公公是随明熹宗朱由校由太子府升上来的总管,谣传未净全身,仍有一粒睾丸,一直得到明熹宗朱由校宠信,最近才升任司礼监秉笔太监兼提督宝和三店。相比于明熹宗朱由校,魏公公与所有太监一样,都是一副面白无须的乖佞样子。
忽然听到魏公公开口,明熹宗朱由校一脸愕然低下头道:“什么?居心不良?你前日不是还挺推崇吴学究的《古今贤文》吗?”
“《古今贤文》是《古今贤文》,但这吴学究为了个人私益,竟然怂恿他人造反,这不正应了居心不良四字?”
“怂恿造反?这是何事?”
对任何帝王来说,最警惕的就是“造反”二字。虽然在第一次看到吴用的免税田奏折时,明熹宗朱由校就觉得里面内容很危险,可在知道免税田奏折是与《古今贤文》同时出现后,明熹宗朱由校又犯起了糊涂。
身为帝王,明熹宗朱由校也难免疑心、猜忌的老毛病。
虽然一般官员在知道免税田奏折与《古今贤文》是同时面世时,总会想到很多。但那种多余想法与免税田奏折暗藏的危险相比,明熹宗朱由校还是觉得后者对自己的皇位影响更大。因此一听魏公公说吴用竟怂恿他人造反,明熹宗朱由校立即一脸急怒起来。
魏公公当然不会替吴用隐瞒,直接就将吴用怂恿孟州忠显校尉知神火将魏定国造反的事情一一说了出来。
不过等到魏公公话音落下,明熹宗朱由校却并未像往常一样暴怒出声,而是忽然开始狐疑道:“孟州忠显校尉知?他怎会想到去怂恿孟州忠显校尉知造反?难道……”
“陛下,他只是一介小小江州学究,未必能看出没遮拦穆弘已有反心才想试探他吧!很可能是他早有此想法,所以才会写出这等奏折。”
“为了江山社稷,陛下要早做决断……”
看到魏公公露出一脸激动样子,明熹宗朱由校却更加怀疑道:“你为什么对此事这么着急,难道……”
“陛下,这不是奴婢急,这是奴婢在为陛下的江山急啊!”
没想到自己竟会变成明熹宗朱由校的怀疑对象,魏公公一下意识到自己低估了明熹宗朱由校对没遮拦穆弘、对其他大臣的警惕。因为吴用或许只是怂恿神火将魏定国造反,但这怎么也比不上没遮拦穆弘早有反心,何况神火将魏定国本就是没遮拦穆弘手下的将官。
明熹宗朱由校却摇摇头道:“朕不是怀疑你,而是实在不明白这吴用写免税田奏折到底想干什么?如今已不仅是那些朝中大臣,甚至皇亲国戚也想从这免税田奏折中分一杯羹了。即便朕也觉得不妥,难道你还想朕仅凭一己之力去与天下相抗吗?”
“奴婢不敢!陛下要珍重啊!”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