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为吕琦玲和孩子们精心挑选礼物,又通过聚仙楼广招工匠、苦力乃至落魄文人。
返程时,四人队伍已壮大成万余人的迁徙大军。
行至太原郡晋阳城,萧云特地去拜会刺史丁原。
这支浩浩荡荡的队伍,足足走了半月才回到出发地。
当萧云向刺史丁原提出收复朔方郡失地的计划时,丁原不仅毫不在意,反而对这位年轻的郡守露出轻蔑之色。
在他看来,萧云不过是花钱买官过把瘾的毛头小子,竟敢在他面前大放厥词。
更令萧云愤慨的是,丁原对朔方这类边陲贫瘠之地漠不关心,拒绝提供任何支援。
此刻萧云才明白,为何并州边境屡遭异族践踏——根源正在这位尸位素餐的刺史!先前他还同情丁原被义子吕布所害,如今却只盼这庸官早日归西。
萧云本就不指望丁原施以援手,但其态度仍令他心寒。
难道苦寒边疆便非大汉疆土?任由胡羌屠戮汉民,朝廷官吏却视若无睹,何其可悲!若始皇汉武泉下有知,只怕要气得再死一回。
他将洛阳招揽的人才暂留晋阳,转而在太原郡募兵。
朔方地广人稀,唯有提高三成军饷,并许诺免赋授田,方能吸引流民与匠人投效。
毕竟朔方荒田虽多,却因胡患无人敢耕。
兵源问题解决后,萧云决定说服吕布助阵。
若无这位飞将震慑异族,他在朔方必将陷入无休止的游击战。
这日上午,他借吕琦玲引荐见到了吕布。
爹爹,这是孩儿好友萧云。”吕琦玲嘟着嘴引见,显然不满萧云对她保密来意。
末将久仰将军威名。”萧云郑重行礼。
吕布径自落座:说吧,何事?
敢问将军,萧云目光灼灼,可知羌胡侵占我并州三郡,屠戮百姓如刈草芥?
知道。”吕布眼皮都未抬。
“将军既知此事,为何袖手旁观?莫非是畏惧那些蛮夷!”
萧云目光如电,言辞锋利。
“大胆!”
吕布怒喝一声,周身气势骤然爆发,排山倒海般的威压直逼萧云面门,令他避无可避!
“噗——”
萧云口中喷出一口鲜血,在这股骇人威势下毫无招架之力,仿佛千钧压顶,浑身骨骼咔咔作响。
他急运真气,气血翻涌间硬生生挺直脊梁,不肯跪倒在地。
这是他首次被人以气势压制至此。
吕布的实力远超想象,这更坚定了萧云变强的决心——终有一日要超越眼前这个男人!
“父亲住手!”
吕琦玲急忙上前搀扶。
早在萧云出言不逊时她便暗叫不好,深知孤傲的父亲最忌他人质疑。
吕布见女儿赶来,当即收敛气势,倒是惊讶地发现萧云竟已突破至内息境——月余前此人尚在换血境徘徊。
“无妨。”
萧云抹去血迹,对吕琦玲温和一笑,转而直视吕布:“并州毗邻鲜卑羌族,地瘠民贫,朝廷日渐轻视,致使胡虏屡犯边境,视我疆土如自家后院。”
“直到那位英雄横空出世。
他出身寒微却天赋异禀,广结豪杰组建铁骑,杀得胡人闻风丧胆。
黄巾之乱时更护得并州周全,被刺史收为义子,拜将封侯。”
“可这位镇边将军掌权后,却渐忘初心。
胡人试探入侵未见阻拦,如今愈发猖狂!”
萧云字字铿锵,“将军威名曾响彻并州,当得起民族英雄之称——但那是从前!”
吕琦玲连连使眼色,萧云却视若无睹,声调愈高:“这些年多少百姓惨死胡刀之下?多 ** 女被掳?多少疆土沦丧?将军扪心自问,可还对得起这英雄之名!”
萧云为说服吕布做足了准备,从高顺等并州老将口中探知吕布近年变化,然而这份改变却令并州众人倍感失望。
确是我疏忽了异族,愧对他们。”吕布面露惭色。
将军出身寒微,一朝得势却忘却本心,沉溺权贵,寒了多少并州子弟的心!萧云字字铿锵。
本心……吕布低声呢喃。
可还记得少时壮志?最畅快莫过于驱胡逐羌、护佑乡里之时。
多少并州儿郎正盼将军重振旗鼓!萧云目光灼灼,望将军重拾初心。
世事纷扰,唯守本心者方能始终。”
不忘初心,方得始终吕布骤然长笑,周身气劲迸发。
狂暴威压将猝不及防的萧云与吕琦玲掀翻数丈,萧云旧伤未愈又添新创,险些破口大骂。
吕琦玲急扶萧云喂下丹药:父亲困在五气朝元境年余,竟被云哥哥点破迷障,直入天象境!
只见吕布如烈阳当空,气血凝成黑鼎悬顶,雷音罡气震荡四野。
二人虽退至数丈外,仍被灼热气 ** 得心惊。
此刻——
深山老道蓦然睁眼:并州出了位绝世强者。”
洛阳剑师停授皇子,遥望北方:竟是此人突破。”
荆州儒生执棋沉吟,目光投向西北。
天象境乃武道分水岭:真元化生,断肢可续,凌空虚度,精神凝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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