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嘭
燕溪被刺眼的白光唤醒。
他睁开眼,发现自己被束缚带禁锢在一张铁架床上,身边围了一圈穿着白大褂的人。
“张医生,病人醒了,目前情绪稳定,”
“好,准备电疗仪。病人家属说,患者有很严重的精神分裂症,其中有一个人格有严重的暴力倾向,很有可能暴击伤人。”
精神分裂症?
医院?
燕溪眨了眨眼,从医生的话里分析出了现在的情况。
他被人送进了精神病院。
是季临川做的?
这是报复吗?
燕溪睁大眼睛,装作无辜的样子,“你们是谁?你们要对我做什么?”
一个戴着口罩,眼睛大而有神的女护士笑了笑,安抚道,“燕溪,别怕,我们是医生,都是来帮你的。你只是心里生病了,我们给你治病。”
燕溪眼里瞬间充满雾气,咬了咬下唇道,“护士小姐,是谁送我过来的呀?”
女护士愣了愣,如实答道,“是一位姓季的先生。”
燕溪试着挣扎了一下,“可是,我没有生病。你看,我明明可以和你正常沟通的。”
旁边的医生那些一管针剂,不耐道,“精神病人都不会认为自己有病。和你一起过来的,还有你的病历,有没有病,难道我们还看不出来吗?”
然后冲着旁边吩咐道,“准备电击,病人拒绝配合,有反抗的迹象。”
燕溪:?
我没有,别胡说!
尽管系统在燕溪脑子里保证,电击的痛苦会被完全屏蔽,燕溪还是连忙摇头。
“不不不,医生你说得对,我就是有病。我想吃药,我爱吃药!”
所以,请不要电击。
医生也是第一次看到病人这种反应,怔了怔。
身边有人替燕溪说话,“张医生,病人挺配合的,并没有反抗的倾向。电疗器毕竟带有一定的伤害,能不用就不用吧。”
都这么说了,医生只能放弃。
燕溪见他放弃,顿时放松,做出闲聊的姿态,想要多套一些送他过来的人的信息。
医生却直接扎了燕溪一针,把药剂打在了他的身体里。
几乎是瞬间,燕溪就感到眼皮变沉,彻底失去了意识。
……
“1602号,该吃药了。”
“来了!”燕溪放下手里的书,蹦蹦跳跳地跑过来,接过胶囊和水杯。
一只手往嘴里扔药,紧接着喝一口水,头往上一仰,喉结上下滚动,这药就吃完了。
燕溪吃完药,张开嘴,抬起舌头,向护士小姐展示,自己真的有在乖乖吃药。
护士小姐姓陈,被燕溪颇有孩子气的举动给逗笑了。
这些所有的病人中,只有燕溪是最乖的,就连让人头疼的吃药环节都是最省心的。
和其他病人相比,燕溪简直就是一个小天使。
燕溪站在原地,踮起脚尖,期待地看向陈护士,眼睛亮亮,“护士姐姐,我吃完药了,可以去玩了吗?”
陈护士笑着道,“当然,小溪接着去看书吧。”
自从打完镇定剂,燕溪再醒过来,就变成了这副模样。
医生诊断过后判断,这是燕溪新生成的人格——一个十三岁的少年,乖巧敏感,喜欢看书。
当然,这是燕溪装出来的。
不管是谁把他送进来的,都是想让他被困在这里。
一个亘古不变的难题——精神病院里的正常人该如何证明自己不是精神病人?
燕溪无法证明。
尤其是在有人在背后捣鬼的情况下。
既然他们说他有病,那他就病给他们看!
医生开的药都对心神有一定的影响,每次燕溪装作乖乖吃下,实则都是让系统回收入了系统空间。
因为是可用药品,甚至还能多赚几个积分。
说实话,这里的生活还蛮舒适的。
燕溪就当是度假的。
没事儿就晒晒太阳,看看书,生活过得好不惬意。
如果他的邻居们不要总是来打扰他就好了。
燕溪挺喜欢这些邻居们的。
他们总是奇思妙想,做出很多常人难以理解的事情。
但燕溪觉得,与其说他们病了,不如说他们生活在完全不同的世界。
而那个世界的规则,由他们自己创造。
就比如说,有一个小姑娘非说自己是某个动画片里的小羊,每天在院里表演一集猫和老鼠。
是的,就是这么抽象。
小姑娘还总是哭,说自己是没用的小羊,一只老鼠也抓不到,她老婆都带着孩子回娘家了。
每当这个时候,燕溪就会在旁边笑得很大声。
大多数邻居都像这个小姑娘一样,沉浸在自己的世界。
可总有几个社牛,太过热情,非要邀请别人去他的世界玩。
就比如那个一米九高的黑壮肌肉男。
在他的世界里,他是一个十岁的,喜欢粉色的小女孩。
在他听到燕溪的自我介绍,知道他今年十三岁后,顿时找到了同龄人。
当天就把院里所有的同龄人介绍给了燕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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