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南宫宸于洞内静心接受传承之时,擂鼓山巅的气氛已然紧绷到了极点,恰似一张满弓之弦,随时可能断裂,引发一场惊涛骇浪。
时间如潺潺溪流,一分一秒地悄然流逝,可那山洞的石门却依旧紧紧闭合,没有丝毫要开启的迹象。等待的焦灼如同野草般在人群中滋生蔓延,各种猜测与不安如同阴霾,笼罩在每一个人的心头。丁春秋脸上的不耐烦如同暴风雨来临前的乌云,愈发浓重,那阴鸷的眼神仿佛能射出毒箭。他身后的星宿派弟子们更是如同被点燃的火药桶,蠢蠢欲动,鼓噪声如潮水般渐渐涌起。
“那小子进去这么久,莫不是已经被无崖子那老贼吸干了功力,变成一具干尸了吧?”一个尖细的声音阴阳怪气地响起。
“我看是牛皮吹破,不敢出来了吧!说不定在里面吓得尿裤子呢!”另一个声音跟着嘲讽,引得星宿派众人一阵哄笑。
“星宿老仙,法力无边!这逍遥派掌门之位,合该由老仙执掌,那小子算什么东西!”众人齐声高呼,声音震得山石都似乎要滚落下来。
苏星河须发怒张,如同一头发怒的雄狮,毅然挡在石门前,函谷八友紧随其后,如同一道坚固的防线,与星宿派众人形成了剑拔弩张的对峙局面。然而,星宿派人多势众,且个个擅长用毒,那弥漫在空气中的毒气,如同无形的杀手,让气氛愈发紧张,大有一触即发之势。
慕容复冷眼旁观,手中折扇轻摇,那优雅的姿态下,眼神却闪烁不定,如同隐藏在暗处的狐狸,打着自己的算盘。他乐得见逍遥派内斗,无论是丁春秋胜还是那南宫宸得势,对他而言皆非坏事,若能两败俱伤,那更是上佳之局,他便可坐收渔翁之利。邓百川微微低头,轻声问道:“公子,我们是否……”
“静观其变。”慕容复淡淡地吐出四个字,仿佛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之中,“鹬蚌相争,渔翁得利。”
段誉则是面露担忧之色,焦急地对玄难道:“大师,那丁老怪凶恶得很,南宫公子进去这么久,不会出事吧?我们要不要帮帮苏老先生?”
玄难双手合十,微微摇头,神色平静而笃定:“段公子稍安勿躁。此乃逍遥派内务,我等外人不宜插手。况且,那位南宫施主……深不可测,未必需要我等相助。”他修为高深,虽不知洞内具体情况,但能隐约感觉到那石门之后,有一股磅礴而崭新的气息正在孕育成型,如同即将破土而出的巨龙,与之前无崖子的暮气沉沉截然不同。
刀白凤、秦红棉、木婉清、钟灵四女更是全神戒备,兵刃暗器皆已准备妥当,她们的眼神如同寒夜中的寒星,锐利而警惕,只待洞内有任何对南宫宸不利的迹象,便会立刻暴起发难。袁紫衣也不知何时悄然回到了附近,隐在暗处,目光如鹰隼般锐利地扫视着星宿派阵营,寻找着可能发难的领头之人。
“苏星河!”丁春秋终于按捺不住心中的急躁,排众而出,那大红袍服无风自动,仿佛一团燃烧的火焰,一股腥甜的毒气弥漫开来,让人闻之欲呕。他厉声道:“那黄口小儿进去许久,生死未知!你还要阻拦到几时?莫非你想独占无崖子老贼的遗产?”
他故意将“遗产”二字咬得极重,如同在众人心中投下了一颗石子,煽动着在场许多心怀贪念之人的情绪。
苏星河怒斥:“丁春秋!你欺师灭祖,罪该万死!师尊既请南宫公子入内,自有深意!岂容你在此放肆!”
“深意?我看是无崖子老糊涂了,随便抓个人传功续命罢了!”丁春秋狞笑一声,那笑容如同恶魔的狞笑,令人毛骨悚然。他步步紧逼,每一步都仿佛踏在众人的心上。
他话音未落,周身绿气大盛,化功大法的力场已然展开,如同一张无形的大网,向四周蔓延开来。附近几名靠得稍近的江湖客只觉内力一滞,仿佛被一只无形的手扼住了咽喉,吓得连忙后退,脸色苍白如纸。
“布阵!”苏星河大喝一声,声音如洪钟般响亮。函谷八友立刻各占方位,琴棋书画、医卜星相,各展奇术,一股浑然一体的气劲结成,如同坚固的堡垒,堪堪抵住了丁春秋的化功力场。但这阵法显然极为耗费心力,苏星河额头已然见汗,函谷八友也是面色凝重,如同背负着千斤重担。
“螳臂当车!”丁春秋不屑一顾,正要催动更猛烈的毒功强行破阵。
“丁老仙,神功盖世!横扫聋哑,一统逍遥!”星宿派弟子见状,立刻摇旗呐喊,鼓噪起来,那声音如同海啸一般,震得人耳朵生疼。更有几人已经掏出毒粉、毒虫,准备随时出手,如同隐藏在黑暗中的杀手,等待着最佳的时机。
慕容复眼中精光一闪,觉得时机将至,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微笑。段誉紧张地握紧了拳头,指关节都因为用力而泛白。玄难大师低宣佛号,已然准备在苏星河遇险时出手相助,毕竟不能坐视丁春秋这等魔头行凶,让正义蒙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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