凯尔萨斯低头看了一眼胸口的白痕，又看了一眼严酒。
他没有愤怒。
那张邪异的脸上，反而露出了更加欣赏的笑意。
“很好，非常好！”
“这才是深渊的战士该有的桀骜！”
“向更强者露出自己的爪牙，这才是深渊的法则，是杀戮的真谛！”
凯尔萨斯拍了拍严酒的肩膀，那动作不带任何敌意，反而像是一种长辈对晚辈的认可。
“卡尔祖的位置，是你的了。”
“我麾下的左手大元帅，不要让我失望。”
说完，他转过身，身后的空间无声地裂开一道漆黑的口子。
凯尔萨斯一步踏入其中，身影瞬间消失不见。
只留下满殿惊骇到失语的恶魔，以及那个匪夷所思的任命。
死寂。
长久的死寂之后。
奥莱的身体一个激灵，他猛地反应过来。
他连滚带爬地来到严酒面前，巨大的头颅重重地磕在地上，用尽全身力气嘶吼起来。
“恭迎……恭迎大元帅！！”
他的吼声，唤醒了所有呆滞的恶魔。
“噗通！噗通！”
大殿之内，所有还站着的恶魔，无论是亲卫长还是精锐士兵，全都齐刷刷地跪了下来。
他们的头颅深深埋下，姿态比之前面对卡尔祖时，还要谦卑百倍。
这可是杀戮之王亲口册封的大元帅。
其地位，远比挑战成功的胜利者，更加稳固，更加不容置疑。
山呼海啸般的恭迎声，响彻了整个终焉王座。
严酒站在大殿中央，没有理会周围跪伏的恶魔。
他只是缓缓抬起手，看着手中那把依旧散发着寒意的黑刀。
他的脑海中，只回荡着那个鲜红而刺眼的数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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