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一章：永恒之光，守护无界
应天府的初夏，总是被一场接一场的梅雨浸润得格外温柔。沈墨卿坐在府衙后院的回廊下，看着苏凝蹲在石榴树旁，小心翼翼地给新栽的兰草浇水。她的发梢还带着未干的水汽，阳光透过云层洒在她身上，镀上一层柔和的光晕，真实得让他总忍不住伸手去触碰，确认这不是梦境。
“又在发呆？”苏凝转过身，手中还提着小小的水壶，嘴角带着笑意，“自从我回来，你总是这样，好像一眨眼我就会消失似的。”
沈墨卿握住她伸过来的手，指尖传来温热的触感，腕上的白金色印记与她腕上的印记相互呼应，泛起淡淡的微光：“只是觉得，能这样看着你，就已经是奢望了。”他低头，在她的额头印下一个轻柔的吻，“以前总以为，守护时空是我的宿命，直到你回来，我才知道，守护你，才是我此生最重要的事。”
苏凝的脸颊泛起红晕，靠在他的肩头，听着他沉稳的心跳，心中满是安宁。自三个月前，她和林砚借助所有守护者的信念之力凝聚形体回归后，这样的平静日子，是她曾经不敢奢望的。
不远处，老周正和林砚一起整理着跨时空守护者的联络名册，桃木剑斜靠在桌角，符咒纸堆了满满一摞。“林砚，你看看这份名册，时空九号分支的守护者还没回复，是不是出什么事了？”老周推了推鼻梁上的老花镜，语气中带着一丝担忧。
林砚接过名册，仔细翻看了一遍，眉头微微皱起：“不对，他们昨天还发过消息，说时空锚点一切正常。而且，我总觉得最近时空的能量有些异常，像是有什么东西在暗中吸收能量。”
她抬手，腕上的白金色印记泛起微光，一股微弱的能量波动从印记中传出，与空气中的异常能量相互感应。“是黑色能量，和之前永恒之主留下的种子气息一模一样！”林砚的脸色瞬间变得凝重，“它在生长，而且吸收能量的速度越来越快！”
沈墨卿和苏凝也立刻站起身，脸色凝重。他们都记得，在时空枢纽决战结束后，那丝从执棋者本体中逃脱的邪恶意识，其实是永恒之主的残念分身，它埋下的黑色种子，竟然还在暗中生长！
“老周，立刻启动跨时空预警，联系所有时空的守护者，询问他们那里是否出现异常！”沈墨卿的声音沉稳而坚定，“苏凝，我们去镇魂钟遗址，那里是应天府的时空锚点，种子很可能就藏在那里！”
四人立刻行动，沈墨卿和苏凝朝着镇魂钟遗址赶去，老周则留在府衙，通过传讯玉符联系各个时空的守护者。
镇魂钟遗址周围，空气中的黑色能量已经变得十分浓郁，原本繁华的街道上，百姓们正陷入短暂的时空停滞，一个个保持着行走或交谈的姿势，眼神空洞，像是被按下了暂停键。遗址中央，那颗黑色种子已经长成了一株诡异的黑色藤蔓，藤蔓上结满了黑色的花苞，每一朵花苞都在微微蠕动，像是有什么东西即将破茧而出。
“果然在这里！”沈墨卿握紧绣春刀，眼神冰冷，“这藤蔓正在吸收时空能量和百姓的精神力量，一旦花苞绽放，永恒之主的残念就会彻底苏醒！”
苏凝的腕上印记爆发出强烈的白金色光芒，守护之光形成一道光幕，笼罩住周围的百姓，暂时抵挡着黑色能量的侵蚀：“沈大人，我们必须尽快毁掉藤蔓，否则，百姓们的精神力量会被彻底吸收，变成行尸走肉！”
沈墨卿点头，纵身一跃，绣春刀的金光暴涨，朝着黑色藤蔓劈去。可就在刀刃即将碰到藤蔓时，藤蔓突然伸出无数黑色的触手，挡住了绣春刀的攻击。触手的力量异常强大，沈墨卿被震得后退几步，手臂一阵发麻。
“这藤蔓的力量比我们想象的更加强大！”沈墨卿的脸色凝重，“它吸收了三个月的时空能量，已经有了初步的意识，能主动防御！”
就在这时，老周和林砚急匆匆地赶了过来，老周的脸色苍白：“沈兄，不好了！所有时空都出现了同样的黑色藤蔓，而且，永恒之主的残念正在通过藤蔓，联系各个时空的邪恶残魂，想要重新凝聚本体！”
林砚也补充道：“我还查到，永恒之主并不是时空诞生后出现的邪物，而是时空诞生前就存在的‘虚无意识’。他的本质是‘无’，想要吞噬所有时空，让一切回归最初的虚无状态。之前的执棋者、影核、暗影低语者，都是他分裂出来的分身，用来扰乱时空，为他的苏醒做准备！”
“虚无意识……”沈墨卿的心中一沉，“那我们该如何打败他？他是时空诞生前就存在的，我们的力量，很可能对他无效！”
苏凝的眼神却依旧坚定：“不，他虽然是虚无意识，却也有弱点。他的力量来源于‘绝望’和‘放弃’，而我们的力量，来源于‘信念’和‘守护’。只要我们能凝聚所有时空的信念和守护之心，就能用‘有’的力量，净化他的‘无’，让他回归平静，不再有吞噬一切的欲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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