数日后,两人出现在临安城内。他们找了一个不起眼的小客栈,只要二十文钱一晚。房间内阴暗潮湿,秦戈与慕容七七却毫不在意。
他们联系了盈隆钱庄临安分号的掌柜。据徐守业介绍,当地的李益寿李掌柜十分忠心,绝对靠得住。
秦戈二人来到一间盈隆钱庄的分号,对柜台的伙计道:“南山的徐先生有句话,要我转告给贵庄的李益寿李掌柜。”
伙计不屑地看了衣着普通的两人一眼,道:“李掌柜是你们想见就能见的?有什么话和我说,我帮你转告。”
“徐先生说了,必须当面和李掌柜讲。”秦戈低声下气地道,像极了求人办事的姿态。绑架了秦戈的千金,临安城内的眼线肯定到处都是,特别是这盈隆钱庄,附近不知有多少眼睛盯着。
那名伙计仍是不愿帮他们通报:“你们要找李掌柜去总号,他不在这里。”
“那请这里的掌柜出来说也行。”秦戈道。
“你有完没完,赶紧出去,别妨碍我们做生意。”伙计终于不耐烦。
“怎么回事?”听到外面的吵闹声,该分号的掌柜从里面走了出来。
“这两名乡下的土包子,又不存银子又不借贷的,吵着要见李大掌柜,说什么南山的徐先生有句话要转告。我让他们走,他们非要赖在这里。”伙计连忙解释道。
“哦,老哥贵姓?有什么事能和我说说么。我是这个分号的掌柜。”那名掌柜在听到“南山徐先生”时,表情有细微的变化,被秦戈看在眼里。
“免贵姓鲁。徐先生说,丰盈自知,兴隆凭己,他介绍鲁某来这里找一份差使。”秦戈说出暗号。
那掌柜皱了皱眉道:“我们这里现在不缺人,你还是到别的地方去试试吧。”说罢便转身回到了内堂。
“没听到我们掌柜说的吗?我们这里不招人,还不赶紧出去。”伙计大声喝道。
秦戈二人被赶出来后,找了一个街边的小摊,只要了一份面。
“唉,本想着托了人,可以来临安找份差使,可以赚点银子给老母亲治病,看来又是白跑了。”秦戈唉声叹气道。
“要不还是回去吧,这里的东西贵得吓人,一碗清汤面都要六文钱。我厚着脸皮回娘家去借几两银子,先让郎中看了老娘的病再说。”慕容七七配合道。
“也只能这样了。”秦戈愁眉苦脸道。
摊位旁两名刚坐下没多久的客人起身就走,街尾的几条身影也消失不见。
“安全了?”
“或许吧。”
两人一边分食着那碗清汤面,一边低声细语。
回到房间后,慕容七七狐疑地道:“你确定那李掌柜今晚会来这里?”
“肯定会来的。”秦戈胸有成竹地道:“‘丰盈自知,兴隆凭己’这句话,只有少数的钱庄掌柜才知晓。徐守业让我去那间分号,是因为那间分号的掌柜是李益寿的心腹,他肯定会转告的。”
在秦戈对自己的判断都要失去信心的时候,房门终于被轻轻敲响。
打开房门,外面站着一个瘦削的老者。他上下仔细打量了秦戈一番后,道:“可是鲁老哥?”
“正是,您是李掌柜?”秦戈道。
“呵呵。”老者并未回答。
“屋内说话。”秦戈心知肚明,忙道。
李益寿走进房内,开门见山道:“不知徐先生有什么话让鲁老哥转告于我?”
秦戈关上房门,直起佝偻的身子,抹去脸上的伪装,抱拳轻声道:“我是秦戈。”
李益寿瞪圆了眼睛,张大了嘴巴,呆愣在原地半晌没说话。好容易缓过神来后,“吧嗒”跪在地上,颤抖着道:“小的李益寿拜见国公爷。”
“李掌柜无须多礼,快快请起。”秦戈扶他起来道。
“前几天小的听说国公爷的小姐被姬氏掳走,当即就派人四处打听。可是这段时间管控十分严厉,不但实行了全城宵禁,连钱庄外都出现很多鬼鬼祟祟之人,所以暂时还未打探到任何有用的消息。今天小的也是早早在这里订了一间房,直到刚才还在犹豫着要不要见面。就怕是姬复周他们的圈套。”李益寿道。
“不忙,先坐下喝茶。”秦戈道。慕容七七从破旧的包袱内取出精致的茶具,烧了一壶水后冲了两杯茶。
“这位是?”李益寿双手接过茶杯,踌躇道。
“哦,是我的夫人。”秦戈道。
“见过秦夫人。”李益寿连忙躬身行礼。他知晓秦戈有三位夫人,就是不知当前的是哪一位?
“慕容七七见过李掌柜。”慕容七七福了一福道。
“李某不敢当。”李益寿双手诚惶诚恐地道。
“李掌柜,秦某有一事相求。”秦戈喝了一口有些苦涩的茶道。
“国公爷和夫人但凡有命,小的赴汤蹈火,万死不辞。”李益寿双手捧着茶杯,恭谨地道。
“李掌柜来临安多少年了?”秦戈问道。
“再过两个月就满十年了。”李益寿道。
“那你对临安的地形和各处部署很熟了吧?能否请你帮我画一张临安的全城地图,标注好几处重要的所在即可。”秦戈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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