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幕:白府深宅,稚女危情(祁县,白家宅邸)
祁县白府,虽不及盘龙垒那般险峻森严,却也高墙深院,透着一股百年积淀的沉稳与威仪。白映雪带着权靖烽甫一抵达,立刻被早已等候多时的家仆和医官接入内室。
白鸿儒虽年事已高,须发皆白,但精神矍铄,目光锐利如昔。他看着女儿苍白却坚毅的面容,以及外孙女那气息奄奄的小脸,眼中闪过难以掩饰的心疼与震怒,却只是沉声道:“回来了就好,一切有为父。”
最好的郎中、白家秘藏的珍稀药材立刻被送入房中。然而,经过数位老郎中的轮番诊视,结论却令人心沉:权靖烽所中之毒,非比寻常,并非寻常草木之毒或瘴疠之气,而是一种极其阴寒、似能蚀骨销髓的诡异邪毒,且已深入脏腑。常规药石只能暂缓其蔓延,根本无法根除。
“此毒…老夫行医一生,闻所未闻。”一位须发皆白的老郎中摇头叹息,“若非有一股奇异的生机吊住小姐心脉,恐怕早已…如今只能尽人事,听天命了。”
白映雪坐在床榻边,握着女儿冰凉的小手,身体微微颤抖,但脊背依旧挺得笔直。她不能倒下。
“田县长到!”门外传来通报声。
很快,一位穿着藏青色长衫、面容儒雅却带着几分干练之气的中年男子快步走入,正是祁县县长田文镜,白鸿儒的故交至友,也是傅三爷早年布下的一着暗棋。
“白老,映雪侄女,事情我都听说了。”田文镜神色凝重,压低声音,“傅三爷的事,我已知晓。祁县境内,我已加派了可靠的人手,明暗两线护卫白府安全。至于靖烽侄孙女的毒…”他沉吟片刻,“县城西关有一位姓薛的怪医,据说祖上曾是宫廷御医,擅治各种疑难杂症和奇毒,只是性情古怪,早已闭门谢客多年。或可一试?”
白映雪眼中骤然燃起一丝希望:“请田叔叔务必设法请动这位薛先生!无论任何代价!”
“我亲自去请!”田文镜毫不犹豫地点头,转身匆匆离去,展现出极高的效率和决心。王有禄不在,他便是白家在祁县最可靠的外部臂助。
白映雪看着昏迷的女儿,又望向窗外沉沉的夜色。抵达祁县并非终点,救醒靖烽,以及应对星坠必然随之而来的暗流,才是真正的挑战。
第二幕:磐石磨刃,静待风雷(盘龙垒,战略室)
盘龙垒内,大战前的压抑气氛几乎凝成实质。所有通道闸门均已落下,内部照明减至最低,只有巡逻队沉重的脚步声和兵刃摩擦铠甲的轻响在甬道中回荡。
权世勋(幼子)与陈清河站在巨大的垒内防御工事沙盘前,最后一遍推演着可能发生的各种情况。
“星坠手段诡异,常规防御恐难完全抵挡。”陈清河指着几处关键甬道入口,“我已命人在这些地方加装了多层浸水的棉被和沙袋,或可减缓那种能量武器的侵蚀。另在各处制高点布置了强弓劲弩和‘火鸦箭’(绑缚火油布的箭矢),对付可能出现的生化毒虫或小型单位。”
权世勋(幼子)点头,手指点向几个隐蔽的出口:“预留的撤退通道必须保证绝对畅通。一旦事不可为,你和舅公、念玄必须第一时间撤离,保留火种。”
“那你呢?”陈清河看向他。
权世勋(幼子)抚摸着胸前的玉韘,目光沉静如水:“我是指挥官,自然是最后一个离开。磐石可以裂,但脊梁不能断。”他顿了顿,“山东那边…有消息吗?”
陈清河面色一黯:“最后一次断断续续的通讯,‘潜蛟’损失惨重,大郎…重伤,墨甲‘渊瞳’系统近乎全毁,已撤回秘港休整,短期内无力再战。”
权世勋(幼子)闭上眼,深吸一口气,再睁开时已波澜不惊:“知道了。看来,这次真的要靠我们自己了。”
他走到通讯器前,接通了全垒广播,声音通过扩音装置,清晰地传到每一个角落,沉稳而坚定:
“盘龙的兄弟们,姐妹们!敌人很强,很诡异,他们想要我们的命,想要我们守护的一切!但我们脚下是经营百年的磐石!我们身后是父母妻儿!我们手中是祖传的刀剑!这一战,不为权倾天下,只为活着,只为让我们的孩子,能看见明天的太阳!磐石,永不陷落!”
“磐石不落!”垒内各处,传来压抑却坚定的回应声,汇聚成一股悲壮而强大的力量。每一个人都明白,这将是一场血战。
第三幕:怪医薛氏,以毒攻毒(祁县,西关薛氏草堂)
田文镜站在一扇破旧的木门前,已是第三次叩响门环。门内毫无动静。
他深吸一口气,朗声道:“薛先生,在下祁县田文镜,并非为自身求医,乃是为一名不满周岁的女婴求救!其所中之毒,匪夷所思,郎中都言无力回天!听闻先生有起死回生之能,恳请先生看在稚子无辜的份上,出手一试!无论成与不成,白家与田某,必有重谢!”
门内依旧寂静。就在田文镜几乎要放弃时,门吱呀一声开了一条缝,一个蓬头垢面、眼神浑浊的老者探出头来,不耐烦地哼道:“吵什么吵!死就死了,关我屁事!什么白家黑家,没听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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