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风带着队员也冲进村子,迅速扩大阵地,队员们个个如狼似虎,别看喽啰们成天呜呜喳喳,集中在一起训练,不过都是花拳绣腿,群魔乱舞,真打起来,就是一群乌合之众。
大狗左手握着盒子炮,右手握着大刀,一口气连砍翻三个,还剩下了子弹。
骗人的谎言一旦被揭穿,留下的却是更大的恐惧与慌乱,随之而来就是崩塌。喽啰们已开始大喊,游击队厉害啊,他们能打死咱们——
杜家振和黄存举已带突击队,直冲进村中央的马癞子家。
马癞子刚给马为广打电话,正想办法该怎么对付游击支队,看到“大师”刚跳下香台。
“上去,接着施法!”马癞子大声喊道。
枪声已经临近,“大师”已经慌了神,压根没听马癞子的话,想拔腿逃走。
啪——马癞子抬手就是一枪。因为枪法奇差,他没怎么开过枪,没想到这一枪正打在“大师”脑袋上。
“大师”一声没吭,重重摔倒在地上。
“娘的,打这么准?”马癞子骂了一句,脑子又转开了。身边已聚拢二十多个喽啰,他们眼睁睁地看着“大师”都给打死了,那些骗人的东西就更不灵了。
马癞子忽地跳起来,指着“大师”狠狠地骂道:“狗屎玩意儿,净骗老子的钱,屁点用没有!兄弟们,给我顶住那些泥腿子,援兵马上就到!”
喽啰们怕了,你看我,我看你,都不敢动。
马癞子急了,吼道:“在这儿等死呢?冲啊,冲出去当赵子龙,往后钱分给你们,媳妇也分给你们!”
听到能分钱分媳妇,喽啰们嗷一嗓子,就往大门口冲。他们也知道,再不冲,马癞子又该开枪杀人了。
杜家振和黄存举已杀过来,轻机枪、驳壳枪,再加上一顿手榴弹,二十多个喽啰只跑回来五个,大门都没来得及关上。
完了,全完了!马癞子命令关上屋门,一屁股坐在地上,嚎啕大哭。他心里明白,被游击支队抓住,他这条狗命就交代了。
封锁大门两侧,杜家振抱着机枪,跳进大门,对着关着的屋门和两侧窗户,就哒哒干了一梭子,然后大喊:“都出来投降,缴枪不杀!”
子弹打在堂屋内,砰砰乱飞,又听到外面喊声,马癞子没了魂,呓语般地嘟囔着:“这可咋办,咋办啊——”双手还不自主地拍着自己双腿,却忘了右手里的枪,食指仍扣在扳机上。
枪砸在自己腿上,食指向后拉,砰的一声,枪走了火,子弹正打在自己脚面上。
“哎呦——”马癞子扔了枪,捂着右脚跳起来,又噗通一声摔倒在地。
外面又传来喊声:“再不投降,手榴弹炸死你们!”
喽啰们再也不管不顾马癞子,打开房门,叽里咕噜跑出去,举枪投降。
队员们冲进堂屋,蜡烛的光亮中,看着马癞子坐在地上,抱着已被血染红的右脚,脸色苍白,浑身哆嗦。
这怎么打的?队员们纳闷地看了一眼马癞子,立即将他从地上押了起来,“快说,钱都藏哪儿了?”
马癞子已经傻了,他眨巴眨巴眼:“俺投降了,您们还要钱啊?”
真不知道这家伙到底是蠢,还装迷糊,队员们哭笑不得,使劲给了他一枪托:“再不老实,把你拉出去毙了!”
外面枪声已不再密集,而且已乡寨墙东门和西门,院外面不时传来喊声,是让他手下喽啰缴枪或者站好的命令。马癞子终于意识到自己完蛋了,如果不交钱,自己小命肯定玩完。
他忽地又变得大方,钱是王八蛋,只要活着,还能再赚。他忍着脚上的伤痛,说了自己藏钱的地方,还让队员们扶着他,亲自去拿。
其实马癞子不傻,他藏钱地地方很多,自己如此这般主动说出来,游击队就不会再搜的这么仔细,反而能留下点。不然游击支队掘地三尺,再一把火烧了他的房子,他藏在家里的钱,一分别想剩下了。
杜家振进了屋内,看到马癞子,也哭笑不得,不知他是何等人物。更可笑的,马癞子还给队员显摆,别看他枪法不好,但他今天开了两枪,都没落空,一枪干掉了骗人的“大师”,一枪打中的自己右脚面。
让队员继续搜,杜家振捂着嘴,跑出马癞子家,找到无风和陆文亭,忍俊不住,边笑,边说了一遍。
陆文亭没笑,反而皱起眉头:“乱世出英雄好汉,乱世也出牛鬼蛇神,妖魔鬼怪像这样的人,要么大智若愚,要么就是神经病。”
无风也恨恨地说:“这王八蛋就是个神经病!”
“把他押过来,我要问他几句话。”陆文亭说道:“告诉队员,迅速扫清残敌,打扫战场,以增援一总队。”
“是!”无风和杜家振答应一声,分头走了。
五分钟后,马癞子被押到陆文亭面前。基于他的表现,队员给他包扎好了伤口,贯通伤,一个血窟窿,好处理。
享受过这份待遇,马癞子又复活了,他笑嘻嘻地看着陆文亭,张口说道:“长官好,还让小弟做些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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