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 风暴前夜:中条山战云与晋西空虚
一九四一年五月二十日,华北战局风云突变。日军华北方面军集结重兵,悍然向中条山地区的国民党守军发动大规模进攻,史称“中条山战役”。日军此次倾巢而出,驻山西的第一军主力第36、37、41师团及独立混成旅团尽数扑向中条山,企图一举围歼该地守军,消除其渡过黄河进攻中原的侧翼威胁。
当日军主力深陷中条山战场之时,其在山西广大腹地的守备力量顿时捉襟见肘。尤其是在连接晋中与陕北的战略要地——晋西地区,日军兵力极为空虚,仅以少量守备队、伪军维持着点和线的控制,许多偏远据点甚至只剩下象征性的兵力。这无疑为在陕北积蓄力量已久的八路军提供了一个绝佳的战略窗口。
五月二十一日夜,延安王家坪八路军总部灯火通明。巨大的军事地图上,代表日军主力的蓝色箭头密集地指向中条山方向,而在晋西、晋西北等广大区域,蓝色标记显得稀疏而孤立。副总指挥手持指挥棒,目光锐利地扫过与会的高级将领们。
“同志们,日军主力被吸引在中条山,其后方空虚,这是我军千载难逢的战机!”他的声音沉稳而有力,“总部决定,立即发起晋西反攻作战,代号‘雷霆行动’!此次作战,不仅要收复失地,更要检验我们新组建的合成作战能力,特别是航空兵力量的实战效能!”
作战处长详细阐述了战役构想:以129师主力、太岳军区部队为地面攻击拳头,辅以总部直属炮兵分队;战役的关键支援力量,则是刚刚成军、亟需实战锤炼的航空兵第一师。他们的任务是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横扫晋西日伪军据点,恢复和扩大根据地,并伺机破袭同蒲铁路南段,切断中条山日军后勤补给线,间接支援正面战场。
“这是我们第一次尝试空地协同作战,”副总指挥特别强调,“地面部队要敢于穿插、善于攻坚;航空兵要敢于亮剑、精于协同。这一仗,要打出我们的威风,更要打出未来的作战模式!”
二、 铁翼出征:航空兵第一师的战斗洗礼
五月二十二日,黎明前的黑暗笼罩着延安机场,但这里却是一片紧张而有序的忙碌景象。航空兵第一师师长李振翼站在塔台指挥室巨大的玻璃窗前,凝视着跑道上一排排蓄势待发的战鹰。地勤人员打着信号灯,在飞机间穿梭进行最后的检查,发动机试车的轰鸣声此起彼伏。
这次出击,航空兵第一师几乎倾巢而出,计划分批次投入作战:
- 制空编队:由24架性能最优的歼-6IV型战斗机组成,由李振翼亲自指挥,任务是确保晋西战场上空的绝对制空权,寻歼任何敢于升空的日机。
- 突击编队:由36架IA-58“普卡拉”攻击机组成,挂载火箭弹和250公斤航空炸弹,负责对日军坚固据点、指挥部、炮兵阵地进行精确打击。
- 支援编队:由24架PC-7攻击教练机和部分初教-6组成,主要执行战场侦察、通信联络、以及对伪军据点、运输队等次要目标的压制任务。
- 预备队:其余战机在机场待命,随时准备增援或替换受损飞机。
“同志们!”李振翼通过塔台广播进行战前动员,“今天是人民空军首次大规模实战!我们要让鬼子知道,中国的天空,从此由中国人民的空军来保卫!各编队按计划出击,注意协同,安全返航!”
清晨五时三十分,三颗绿色信号弹划破天际。歼-6IV战斗机编队首先呼啸着冲上云霄,紧接着,“普卡拉”和PC-7编队依次升空。庞大的机群在延安上空完成编队后,向着晋西方向扑去。地面上,留守的地勤人员和官兵们仰头目送,心中充满了期待与自豪。
三、 初战告捷:长空猎杀与地面突击
当日清晨六时十五分,李振翼率领的歼-6IV编队率先抵达晋西空域。恰在此时,雷达站通报发现不明机群——原来是日军驻太原陆军航空兵的一个中队(约9架)的九九式双发轻轰炸机,在数架九七式战斗机的护航下,企图前出对八路军可能的调动进行侦察或骚扰。他们显然没有料到会遭遇如此强大的拦截力量。
空战在离石县城以东空域爆发。歼-6IV凭借其远超日军战机的速度、爬升率和火力,占据了绝对优势。李振翼率先咬住一架九九式轰炸机,在800米距离上一个精准的短点射,30毫米炮弹瞬间将其右发动机打得起火爆炸。其他飞行员也纷纷抓住战机,如同猎鹰扑兔,将日机编队冲得七零八落。护航的九七式战斗机虽然顽强抵抗,但在性能代差面前显得苍白无力。短短二十分钟的空战,日军损失轰炸机4架、战斗机2架,其余仓皇逃窜。八路军航空兵以无一损失的代价,干净利落地赢得了首次空战胜利,一举掌握了战场制空权。
就在空战进行的同时,由王海率领的“普卡拉”攻击机群对日军设在离石、中阳的几个核心据点发起了首轮突击。地面部队通过秘密铺设的电话线,为飞行员提供了精确的目标指示。“看到那个冒烟的大碉堡了吗?就是它!”在地面观察员的引导下,火箭弹和航空炸弹如同长了眼睛般精准落下,日军经营已久的坚固工事在爆炸中土崩瓦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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