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宅祟?地缚灵?”武胜凑过来看着屏幕,“听着比上次那铁疙瘩文明点?至少不是上来就砸。”
叶知秋扫了一眼照片和能量读数:“西关老宅,年代久远,住户更替,又临暴雨,阴气易聚。若有陈年旧怨或意外横死之灵滞留,形成宅祟并不奇怪。关键在于确定其性质、执念所在,以及是否具有攻击性。孩童易受惊扰,需尽快处理。”
阿King已经调出该区域更详细的地图和历史档案(部分来自沈琬共享的户籍和旧闻记录):“建筑建于清末民初,历经多次转手,最近十年由现户主(三代单传,做小生意)购得。历史记录中,该宅在四十年代和七十年代分别有过非正常死亡记录,一为女眷病故,一为幼童意外坠井,但年代久远,细节不详。近期能量异常始于约一周前,与户主所称异响时间吻合。”
陆文渊站起身:“准备一下,趁暴雨前过去看看。武胜,这次你主查,注意观察环境细节和异常点,非必要不动武。叶知秋,准备安魂、驱邪和防护类符箓,重点考虑对孩童灵体的温和处理方式。阿King,实时监测能量变化,建立现场模型,尝试追溯异常源头。”
“明白!”三人应声,迅速开始准备。
十分钟后,四人乘车出发。天空已经阴沉得如同傍晚,闷热的风卷起地上的尘土和碎纸。抵达龙津西路时,豆大的雨点开始噼里啪啦地砸落。
“百年凉茶铺”的招牌在雨幕中显得有些模糊,铺面已经打烊。按照地址,他们绕到后巷。巷子狭窄潮湿,两旁都是老旧的民居,雨水在坑洼的石板路上汇成浑浊的细流。
目标老宅的趟栊门紧闭着,门楣上的砖雕有些残缺。一个穿着汗衫、面色焦黄、眼带惊惶的中年男人正撑着伞在门口焦急张望,看到陆文渊四人下车走近,尤其是看到他们不同于普通民警的装束和气质(武胜的彪悍,叶知秋的出尘,阿King的科技感),连忙迎了上来。
“是……是民俗事务调查科的同志吗?”男人声音有些发颤,“我是户主刘生,电话是我打的!你们可来了!再不来,我屋企个仔(我家的孩子)都要被吓傻了!”
“刘生,别急,慢慢说。”陆文渊示意他冷静,“我们进去看看。”
刘生忙不迭地打开趟栊门,引着四人进入。屋内光线昏暗,老式家具散发着淡淡的霉味和潮湿的气息。一个面容憔悴的妇人抱着一个约莫四五岁、脸色潮红、昏昏欲睡的小男孩坐在厅堂的酸枝木椅上,看到来人,只是惶恐地点点头。
“就是阁楼!”刘生指着厅堂侧面一个狭窄的木楼梯,声音压得很低,仿佛怕惊动什么,“每晚大概子时前后,就有声音!有时候像细路仔(小孩子)跑来跑去的脚步声,有时候是笑,有时候又是哭!我们上去看过几次,什么都没有!但个仔(孩子)就是能听见,吓得整晚睡不着,这两天开始发烧,说胡话,总是喊‘有细路哥(小朋友)拉我玩’……”
武胜已经走到楼梯口,侧耳倾听,雨水敲打瓦顶的声音很响,但除此之外,并无异样。他吸了吸鼻子,眉头微皱:“有点味道……不是霉味,更淡,有点像……旧书本放久了,或者……香火味?”
叶知秋手中枣木杖的尖端,泛起一层极淡的、几乎看不见的青光,她目光扫过厅堂和楼梯,清冷道:“阴气沉积,尤其楼梯上方。确有灵体滞留痕迹,但怨气不重,更多是……迷茫和依恋。”
阿King手里的便携式探测器屏幕亮起,显示着能量读数和简单的频谱分析:“阁楼方向有持续低频灵能波动,频谱特征显示情绪以‘悲伤’、‘孤独’为主,夹杂少量‘欢快’碎片。未检测到强烈恶意或攻击性频谱。建议:接触尝试,非驱逐。”
陆文渊点点头,对刘生夫妇道:“我们上去查看,你们和孩子先在楼下,无论听到什么声音,尽量不要上来,保持安静。”
刘生夫妇连连点头,抱着孩子缩到厅堂角落。
陆文渊率先踏上木楼梯,武胜紧随其后,叶知秋和阿King跟在最后。楼梯老旧,踩上去嘎吱作响,在寂静和雨声的衬托下格外刺耳。
阁楼很矮,需要弯腰才能进入。里面堆放着一些蒙尘的旧家具、箱笼和杂物,空气混浊,光线透过那扇糊着旧报纸的小窗,愈发昏暗。雨水打在瓦片上,声音在这里被放大,哗哗作响。
但除此之外,似乎并没有什么异常。
武胜瞪大眼睛,像猎犬一样扫视着每一个角落。叶知秋手中的青光更亮了一些,如同扫描般缓缓移动。阿King的探测器屏幕上的波动曲线,却随着他们进入阁楼,开始出现有规律的起伏。
“能量源在……那里。”阿King指向阁楼最深处,一个被旧床板和杂物半掩着的、靠墙的角落。
四人小心地靠近。角落里,放着一个布满灰尘的、小巧的藤编箱子,箱子上还放着一个褪色的布娃娃,娃娃缺了一只眼睛,衣服也破烂不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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