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怀瓷又在网上查了查这两种疾病,发现都是导致情绪紊乱的疾病。
难得是给宋怀辞留下什么阴影了?
宋怀瓷看着查询页面思考。
突然,办公室门被人敲响。
宋怀瓷关了手机:“进来吧。”
门板推开,陈若茗走进来,怀前还抱着一只收纳袋。
他叫了一声宋总,走近桌前把收纳袋放在桌上,里面是昨天借给陈若茗的那套正装。
他说道:“宋总,谢谢您的衣服,我昨晚把衣服放在干洗店了,今天上班时就通知我洗好了衣服。”
宋怀瓷看着袋子里折叠整齐的正装,展颜道:“你很贴心,多谢。”
陈若茗嘴角克制不住地上扬。
宋总夸我了!
见他笑得憨厚,宋怀瓷继续说道:“若茗,我需要你帮我个忙,不知道会不会麻烦你。”
陈若茗正了神色,说道:“不麻烦的宋总,您说。”
桌下,宋怀瓷用指尖敲着膝盖,问道:“你知不知道什么人会住进精神病院里?”
陈若茗认真想想,说:“我记得是一些病情严重或者无法自控、会伤害自己和伤害他人的病人才会按医嘱住进精神病院。
如果有亲人时刻陪伴或者病情尚轻,是可以自己居家吃药调节的。”
毕竟碧上之前有做过一个类似精神病人眼里的世界的游戏,陈若茗曾去调研了解过这类疾病和市场接洽度。
宋怀瓷听着陈若茗的话思考。
无法自控吗?
陈若茗看着那张时刻扬着笑意的唇缓缓低平,那双似水的眼睛漫起浅浅忧愁,眉心也随着皱起。
陈若茗忍不住跟着皱眉,心脏仿佛被谁捏了一下,关切问道:“宋总,您怎么了?是哪里不舒服吗?”
宋总不会抑郁了吧?不会自伤过吧?
陈若茗连忙挺高脊背去看宋怀瓷的手腕。
还好还好,没有伤口伤疤。
宋怀瓷语气有些低落,轻声道:“我有个亲人住院了,听你刚刚那么说,感觉应该很严重很痛苦罢,可……我对她的情况不了解,不知道该怎么帮她。”
陈若茗想起宋怀辞之前繁忙的工作行程,连着底下部门也忙得不可开交。
陈若茗恨不得回拉进度条,狠狠扇自己嘴巴子。
宋总平时这么辛苦,刚刚我还那么说,良心好痛,今晚要睡不着了。
陈若茗急切地走近几步,站在宋怀瓷身边宽慰道:“宋总,这种精神类的疾病可能是出于生活或者情感上的原因,您可以想想您那位亲人会不会发生过什么可能引发情绪波动的事情?”
宋怀瓷一副束手无策的样子,抬手按了按太阳穴,声音低落:“我想想……抱歉,让我想想……”
这样的宋怀瓷看起来脆弱无助,十分牵人心弦,让陈若茗感到焦虑,眼神泛着心疼担忧,时不时歪歪脑袋想看看宋怀瓷的样子。
一颗水珠却措不及防地在他视野里掉落。
陈若茗愣住。
下一刻,他手足无措起来,连忙在桌上的抽巾盒里抽出几张纸巾,俯腰对宋怀瓷结结巴巴地安抚道:“宋、宋总,您……您别担心,您…您的亲人一定会好起来的。”
宋怀瓷抬手遮在眉上,看不见他的神情,只能看见他小幅度摇了摇头。
陈若茗暗自抓狂。
哎呀!陈若茗!我的嘴怎么这么笨!
好心疼,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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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若茗犹豫着,小心翼翼地伸出手,把手搭在宋怀瓷背上,满腔的焦急担忧使他没注意到宋怀瓷的背绷紧了一瞬。
他轻轻抚顺着宋怀瓷的背,笨拙地学着小时候隔壁奶奶哄孙女的方法,嘴里努力措辞,给宋怀瓷出方法:“宋总,您可以多跟您那位亲人说说话,问问他身边的人会不会知道点什么,就是…知道生病的原因也会更好开导一点。
呃,在上学上班的话,可能是学业上的压力?或者霸凌?如果结婚的话,就……可能是夫妻不和?比如什么家暴啊、磨合不来啊或者吵架离婚?”
家暴?
阴影里,宋怀瓷神情冷静清醒,没有半点外表呈现出来的无力悲伤,只有眼泪还在义务式地掉落在裤子上,洇出几片水花。
家暴是什么意思?家庭暴力吗?
可宋怀辞再怎么情感淡薄,也肯定做不出伤害自己母亲的行为。
那……
这个朝代还管夫妻口角打架?
衙门都不管的东西,这个朝代居然管?
宋怀瓷正斟酌着,另一道声音突然传来。
“陈若茗,你在干什么。”
幽冷的声音打散陈若茗的担忧,令他侧头看去。
蓝宣卿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在了门口,手里还拿着新打的资料。
从他的角度看去,陈若茗仿佛伸手从后半圈住宋怀瓷,正俯在他耳边,跟他暧昧低语着什么。
这一幕刺得蓝宣卿脸都黑了,心里盛满酸溜溜的醋水。
宋怀瓷闻声抬头,一行清泪正好顺着抬头幅度从眼尾溢出,沿着脸颊滑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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