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野揣着水车草图,快步赶到王老汉家时,院子里正聚着几个人 —— 王老汉、李大叔,还有两个帮忙建房的村民,正围着一堆木料讨论修缮农具的事。看到陆野满脸急切地进来,王老汉连忙放下手里的刨子:“野小子,这么着急,出啥事儿了?”
“大爷,我想到缓解旱情的办法了!” 陆野没顾上喘口气,从怀里掏出草图,铺在院子中央的石桌上,“您看,这是我想的水力水车,不用人力推,靠水流就能转,能把河里的水提到田地里,比挑水快多了!”
众人围了过来,目光落在草图上 —— 圆形的轮盘、倾斜的叶片、长长的木槽,虽然画得简单,却能看清大致结构。李大叔是村里有名的木匠,常年跟木料打交道,他指着草图上的轮盘,皱着眉问道:“野小子,你想把水车建在河中心?可现在是枯水期,要是到了丰水期或者汛期,水流那么急,这水车扛得住吗?说不定还会被冲垮,到时候连河道都得堵了。”
陆野心里一咯噔 —— 他只想着利用水流,却忘了汛期的问题。李大叔接着说道:“依我看,不如把水车建在河边,再改造一小段河道。咱们把水车附近的河道挖得窄些、深些,这样水流能加速,冲击叶片的力道也够;而且建在河边,方便固定支架,汛期来了也容易加固。”
“还有啊,” 李大叔指着木槽,补充道,“我看这个转动的大水车,就想起了磨盘,你说要是在水车轴上想办法连个石磨能不能行?水流带动水车转,再带动石磨也能跟着转,磨粟米、磨面粉都省力,一举两得!”
众人听了都眼前一亮 —— 改造一小段河道,既不用动整条河,又能解决水流动力问题,还能预留升级空间,简直是一举多得。王老汉拍着石桌:“好主意!就按你李大叔说的改!改造河道不用太大动静,咱们村的壮劳力一起上,两三天就能完工,还能省下不少人力。先造水车,加石磨的事以后慢慢来。”
陆野心里满是感慨 —— 要不是李大叔经验丰富,他这方案说不定真会出问题,真的不能小看劳动人民的智慧。他连忙拿起木炭,在草图上修改:把水车位置挪到河边,标注出 “河道窄化段”,又在木轴旁添上石磨的简易图,还特意注明 “叶片高度降低,适配枯水期水位”。“那咱们先做个模型试试?” 陆野提议道,“做个三尺高的小模型,去河边实验一下,看看效果怎么样。” 李大叔点头应下:“我家有现成的小木料,现在就动手!”
接下来的三天,陆野几乎都泡在李大叔家的木工房里。李大叔负责切割木料,他手劲稳,下刀准,很快就把轮盘、叶片、支架的木料削得规整;陆野则跟着打下手,打磨木料边缘、拼接零件,还时不时根据设想调整细节 —— 叶片的倾斜角度反复调整了好几次,直到李大叔觉得 “这样受力最均匀”;木槽的倾斜度也改了又改,确保水能顺畅流到 “模拟田地” 的小木桶里。
第一天,两人把轮盘和叶片拼好,陆野特意在叶片底部削了个小凹槽:“这样就算水位低,也能兜住更多水,提水效率更高。” 李大叔试了试叶片的灵活性,满意地点点头:“这法子好,比光靠倾斜更管用。”
第二天,他们搭建支架、安装木轴,还在木槽内侧铺了层油纸 —— 这是陆野从家里带来的,用来模拟防水效果。李大叔看着油纸,笑着说:“你这脑子真灵活,连这细节都想到了,以后木槽装在河边,也得这么弄,不然水漏得多,白费劲。”
第三天,模型终于完工 —— 三尺高的轮盘,十二片叶片均匀分布,木槽从轮盘延伸出来,下面还装了个小支架固定。多亏了木匠大叔经验丰富,要是光凭陆野自己的手工爱好那些能力,也能做出来,就是要慢太多,毕竟他以前用的都是一些现代的工具,古代的一些工具用法都够他摸索的。陆野看着模型,心里又激动又紧张:“木匠叔,咱们现在去河边试试?”
“走!” 陆野扛起模型,两人直奔辋川河,王老汉和几个村民也闻讯赶来,想看看这 “不用人力的水车” 到底行不行。
到了河边,众人选了一段水流较急的河岸。李大叔和村民们一起,用石头把模型的支架固定好,确保轮盘底部能浸到水里。陆野调整了一下叶片角度,让水流正好能冲击在叶片的凹槽处。
“成了吗?” 王老汉忍不住问道,眼睛紧紧盯着模型。
话音刚落,就见水流冲击在叶片上,轮盘缓缓转动起来 —— 先是慢慢的,随着水流持续冲击,转速越来越快,提水筒兜着河水转到顶端,水顺着叶片边缘流进木槽,再沿着木槽流进旁边的小木桶里,“哗啦啦” 的水流声格外清晰。
“转了!真转了!” 村民们惊呼起来,围得更紧了。陆野看着木桶里渐渐积满的水,心里悬着的石头终于落了地 —— 模型成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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