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夏的傍晚,闷热得让人喘不过气来。小明瘫在沙发上,百无聊赖地刷着手机。突然,一条陌生短信弹了出来:“小明,好久不见,我是小刚。老家祠堂翻修,下周五请你来吃酒,一定要来啊。”
小明猛地坐直了身子,握着手机的手微微发抖。小刚是他儿时最要好的伙伴,可早在五年前,小刚就在一场车祸中去世了。那是一个雨天,小刚为了救路边的小女孩,被一辆失控的货车撞飞,当场没了呼吸。
“这一定是恶作剧。”小明喃喃自语道,可心里却莫名升起一股寒意。他仔细看了看短信,号码确实是小刚生前常用的那个。犹豫再三,小明拨通了电话,电话那头却传来机械的提示音:“您拨打的号码已关机。”
小明心里直发毛,赶紧给其他几个儿时玩伴打电话,询问是否收到了同样的邀约。结果,大家都表示没有收到。“肯定是谁在搞鬼,别理他就是了。”朋友们都这样安慰他。
可接下来的几天,小明却不断做着奇怪的梦。梦里,小刚穿着一身红色的中式喜服,脸色惨白,微笑着向他招手:“小明,快来,就差你了……”每次从梦中惊醒,小明都浑身是汗,枕头都被浸湿了一大片。
到了周四晚上,小明又一次梦到了小刚。这次,小刚的笑容变得阴森恐怖,他缓缓靠近小明,嘴里念叨着:“小明,你一定要来,我需要你……”小明想要逃跑,却发现自己动弹不得,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小刚越来越近。
当小明再次从梦中惊醒时,发现手机上又多了一条短信:“明天中午十二点,村口老槐树,不见不散。”看着短信发送的时间——凌晨三点,小明感觉后背发凉。他知道,自己不能再逃避了,无论如何都要去弄个明白。
第二天一早,小明收拾好行李,踏上了回老家的路。一路上,天空阴沉沉的,乌云密布,仿佛预示着有什么不好的事情即将发生。
车子缓缓驶入熟悉的村庄,一切似乎都没有太大的变化,只是多了几分萧瑟。村口的老槐树依然矗立在那里,可原本枝繁叶茂的它,如今却只剩下光秃秃的枝干,像是一个张牙舞爪的怪物。
小明看了看手表,十一点五十分。他深吸一口气,朝着老槐树走去。当他走近时,发现树下站着一个熟悉的身影——正是小刚。
小刚穿着和梦中一样的红色喜服,头发整齐地梳在脑后,脸上还涂着厚厚的脂粉。看到小明,他露出了一个僵硬的笑容:“你来了。”
小明吓得后退几步,声音颤抖地问道:“你……你是人是鬼?”
“我当然是小刚啊,怎么,才几年不见,就不认识我了?”小刚说着,缓缓向小明走来。
小明转身想要逃跑,却发现双腿像灌了铅一样沉重。小刚很快就走到了他面前,拉住他的手,冰凉的触感让小明忍不住打了个寒颤。“走,跟我去祠堂,大家都在等你。”
小明想要挣脱,却根本不是小刚的对手。就这样,他被小刚拉着,朝着村子深处的祠堂走去。一路上,遇到的村民都面色古怪地看着他们,却没有一个人上前搭话。
祠堂的大门紧闭,上面贴着红色的喜字,门口还挂着两个大红灯笼。小刚推开大门,里面灯火通明,几张大圆桌摆满了酒菜,儿时的那些玩伴竟然都坐在里面,每个人都穿着红色的衣服,脸上带着诡异的笑容。
“大家都到齐了,就等你了。”小刚拉着小明走到主桌前,让他坐下。
小明惊恐地看着周围的一切,大声问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你们到底在搞什么鬼?”
一个儿时的伙伴走上前来,拍了拍小明的肩膀,说道:“小明,你还不明白吗?小刚死的时候还没成家,按照村里的规矩,要给他找个阴婚对象,这样他在阴间才能安息。我们几个都是伴郎,而你,就是新郎。”
“什么?新郎?你们疯了吗?我怎么可能和一个死人结婚!”小明激动地站起来,想要冲出去,却发现祠堂的门不知何时已经关上了,怎么推都推不开。
“小明,别闹了。这是为了小刚好,也是为了我们整个村子好。如果不办这场阴婚,小刚的怨气就会留在村子里,给大家带来灾难。”另一个伙伴说道。
小明绝望地看着周围的人,他们的眼神里没有一丝同情,只有冷漠和麻木。这时,小刚走了过来,手里拿着一件红色的喜服:“小明,穿上吧,我们马上就要拜堂了。”
小明拼命摇头,眼泪夺眶而出:“不,我不要!你们放我出去!”可无论他怎么挣扎,都无济于事。几个伙伴强行按住他,给他穿上了喜服。
拜堂仪式开始了,小明和小刚被推到祠堂中央。随着一声“一拜天地”,小明被人按着脑袋,朝着虚空拜了下去。“二拜高堂”“夫妻对拜”,每一个环节都像是一场噩梦。
仪式结束后,大家开始喝酒庆祝。小明被灌了几杯酒,意识渐渐模糊。恍惚中,他看到小刚坐在他身边,脸上露出心满意足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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