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来视界事务所 · 傍晚
当毛利小五郎那略显懒散却带着不容忽视存在感的身影,出现在事务所那扇气派的黄铜大门外时,高桥远介确实感到了前所未有的惊愕,随即,一股受宠若惊的狂喜涌上心头。
他几乎是立刻从那张象征权力与掌控的高背椅上弹了起来,快步迎上前,脸上是毫不掩饰的、带着年轻人特有热忱的笑容。
“毛利师傅!您怎么来了?快请进!” 远介的声音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紧张兴奋,他一边将小五郎引进来,一边下意识地整理了一下并不需要整理的衬衫领口。
毛利小五郎没有立刻说话,他双手插在有些皱巴巴的西装裤兜里,慢悠悠地踱步进来。
那双平时总带着几分醉意或慵懒的眼睛,此刻却锐利得像侦探审视案发现场一般,缓缓扫过事务所内部的陈设——昂贵的进口地毯、充满未来感的流线型办公家具、占据整面墙的顶级音响设备、以及那散发着冷冽光芒的酒柜。
“啧啧啧……”小五郎终于发出了感叹,摇着头,脸上是混合着惊叹与玩味的表情.
“远介小子,可以啊!深藏不露啊!外面看着就够气派了,里面更是……啧啧,你这事务所,比十家我那侦探事务所加起来都豪气!看来你小子,赚的是大钱啊!”
远介有些不好意思地摸了摸后脑勺,露出一个恰到好处的、带着腼腆与谦逊的笑容:“师傅您过奖了,不过是些小打小闹,勉强糊口而已。比起您名震关东的名声,我这算不得什么。”
“少来这套!”小五郎大手一挥,很是自来熟地走到酒柜前,眯着眼打量着里面那些他大多叫不出名字、但一看就价值不菲的酒瓶。
“今天闲来无事,小兰与柯南跟园子去旅游了,怎么样,小子,要不……喝点?”
他转过头,眼神里带着成年男人之间心照不宣的邀请。
远介立刻会意,笑容加深:“师傅开口,当然奉陪!您先坐,我这就去准备几个下酒菜,我们边吃边聊!”
说罢,远介便转身走进了与办公室相连的、设备堪比五星级酒店后厨的开放式厨房。
他系上围裙的动作熟练而迅速,洗、切、炒、煎,一气呵成。
不过半小时,几道色香味俱全的硬菜便端上了餐桌——香气扑扑的照烧银鳕鱼,火候恰到好处的神户牛排,金黄酥脆的天妇罗拼盘,还有一锅热气腾腾的相扑火锅。
看着这一桌丝毫不逊于高级料亭的菜肴,小五郎眼睛都直了,用力拍了拍远介的肩膀:“好小子!还有这一手!我女儿以后要是跟你,至少在吃上亏待不了!”
这句话像一根细小的针,轻轻扎了远介一下,但他脸上笑容不变,只是殷勤地为小五郎斟酒。
他选的是口感醇厚、后劲却不小的单一麦芽威士忌。
酒局伊始,气氛尚算轻松。两人聊着米花町的趣闻,聊着最近的案子,小五郎对远介的见识和偶尔提出的精准见解表示惊讶和赞赏。
但远介的心思,显然不完全在聊天上。
莫非,是自己对妃英理,关于逼迫工藤新一的坦白,被小五郎知道了!??也对,他们是夫妇啊~
靠,拿下老丈人与丈母娘怎么这么难.........
他喝酒的速度比平时快了不少,一杯接一杯,仿佛那不是价值千金的佳酿,而是能冲刷掉心中块垒的白水。
那琥珀色的液体带着灼热的温度滑入喉咙,似乎也将在电影院那晚之后积压的郁闷、算计、以及那份无法言说的情感,都一并吞咽下去。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
桌上的菜肴消耗了大半,酒瓶也空了一个。小五郎的脸上泛起了明显的红晕,眼神开始飘忽,说话舌头也有些打结。
远介更是醉意醺然,平时清明冷静的眼神此刻蒙上了一层水雾,脸颊绯红,连坐姿都有些摇晃。
“远……远介小子!”小五郎醉醺醺地揽过远介的肩膀,喷着浓重的酒气,“你小子……酒量不行啊!这就……不行了?”
远介晃了晃沉重的脑袋,努力聚焦视线,看着近在咫尺的小五郎的脸,嘴里含糊地应道:“师……师傅……大叔!欧……欧尼酱!”
“噗——哈哈哈!”小五郎被他这声莫名其妙的“欧尼酱”逗得前仰后合,用力拍打着桌面,“什……什么欧尼酱!你小子真是喝多了!胡言乱语!”
笑过之后,小五郎忽然收敛了笑容,虽然依旧醉眼朦胧,但语气里却带上了一丝不易察觉的认真。
他凑近远介,压低了声音,仿佛在说什么秘密:“我啊……今天来,其实……是想问问你。”
他打了个酒嗝,“你和小兰……怎么了?这都多久了,也没见你去我那边事务所转转……我们家那丫头,最近,可是……可是有点魂不守舍呢。她可是……很想你呢!”
最后这几个字,像一道惊雷,瞬间在远介被酒精浸泡的大脑里炸开!
他心头猛地一紧,醉意瞬间被驱散了大半,后背甚至渗出了一层细密的冷汗。他努力维持着醉醺醺的表象,眼神却不由自主地闪烁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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