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光还没穿透香港酒店的窗帘,我就被林砚的手机铃声吵醒。他坐在床边,对着电话那头嚷嚷:“订凌晨四点的机票怎么了?某人不是总说自己‘办事靠谱’吗?我这是帮他‘改改赖床的臭毛病’!”
我揉着眼睛坐起来,沈知夏还靠在我肩上睡得安稳,睫毛在眼下投着浅影。“林砚,你故意的吧?”我压低声音,生怕吵醒沈知夏,“凌晨四点的机票,现在才三点,你让我们睡不睡了?”
“谁让你前几天订头等舱的时候那么得意?”林砚挂了电话,把登机牌扔在我面前,“再说了,早走早回,免得耽误你回公司‘当老板’。”他话里带刺,却还是顺手帮沈知夏掖了掖被角——那动作很轻,像是怕碰碎什么珍宝,被我抓包时,又立刻别过脸,假装整理行李。
沈知夏被我们的动静弄醒,揉着眼睛坐起来,声音还带着刚睡醒的沙哑:“怎么了?要走了吗?”他看了眼手机时间,眼里满是惊讶,“这么早?”
“还不是某人故意的。”我瞪了林砚一眼,伸手帮沈知夏穿衣服,手指碰到他微凉的皮肤时,他下意识往我身边靠了靠。林砚在一旁假装咳嗽,转身去洗手间洗漱,却在镜子里偷偷看我们,被我用眼神怼回去时,又赶紧假装洗脸。
去机场的路上,沈知夏靠在我怀里补觉,我盯着窗外飞速倒退的街景,心里却在盘算回去后的事——非遗展厅的合同还没最终敲定,法务部昨天发的文件还没看,还有几个合作方的电话没回。林砚坐在前排,偶尔会转头看我们,见沈知夏睡得熟,又轻轻把车窗调暗了些,没再跟我斗嘴。
到了机场,我还是昏昏沉沉的,沈知夏无奈,只能半扶半扛着我走。安检时,我差点把身份证拿成酒店房卡,林砚在一旁笑得直不起腰:“陈屿,你行不行啊?要不要我找个人把你抬上飞机?”
“要你管?”我接过沈知夏递来的矿泉水,喝了一口,才稍微清醒些。登机时,沈知夏把我按在座位上,还不忘叮嘱林砚:“你别总跟他吵,让他睡会儿,到了叫他。”林砚哼了一声,却还是在我身边放了个靠枕,没再说话。
我再次醒来时,飞机已经在云层里平稳飞行,阳光透过舷窗照在沈知夏脸上。他靠在我肩上,手里还握着一个没吃完的面包,显然是怕我饿,特意留的。“醒了?”他见我睁眼,眼里立刻露出笑意,“还有半小时就落地了,林砚刚才还说再不醒就把你扔在飞机上。
我转头看向林砚,他正靠在椅背上看漫画,耳朵却悄悄泛红——不用想也知道,他肯定是怕我饿,早就帮我们准备好了早餐。“谢了。”我小声说,林砚没回头,却轻轻“嗯”了一声,算是回应。
下飞机时已经中午,阳光刺眼,林砚提议去吃川菜,说“弥补在香港没吃辣的遗憾”。我们找了家藏在巷子里的川菜馆,店里人声鼎沸,红油的香味飘满整个屋子。我刚要给沈知夏夹一块水煮鱼,林砚的筷子就先一步伸了过来:“知夏,这个鱼刺少,你吃这个。”
“林砚,你能不能别跟我抢?”我放下筷子,不满地看着他,“知夏不能吃太辣,你夹的那块红油太多了。”说着,我把自己碗里去了刺、吸了油的鱼肉夹给沈知夏,林砚愣了一下,又默默把自己碗里的鱼肉也去了刺,放在沈知夏面前:“多吃点,不够再点。”
沈知夏看着我们,忍不住笑了,拿起筷子夹了一口鱼肉,眼里满是满足:“真好吃,比香港的早茶还好吃。”我们俩异口同声地问“真的吗”,又互相瞪了一眼,惹得沈知夏笑得更开心。
吃完午饭,我们去逛街。林砚拉着沈知夏进了一家漫画店,我跟在后面,看着他们在漫画架前讨论得热火朝天,心里暖暖的。沈知夏拿起一本绝版漫画,眼里满是喜欢,却又悄悄放下——我知道他是怕太贵,刚要伸手去拿,林砚却已经抢先付了钱:“算我送你的,就当……就当香港之旅的纪念品。”
我愣了一下,没跟他抢,只是悄悄去隔壁店买了沈知夏念叨了很久的手办,藏在包里。后来我们又去了小吃街,林砚买了一串糖葫芦递给沈知夏,我买了他喜欢的糖炒栗子,三个人边吃边逛,阳光洒在身上,温暖又惬意。
傍晚,我的手机突然响了,是好友周明打来的:“陈屿,你们回来没?晚上聚聚,在‘,夜色酒吧的包厢,好多朋友都在。”我看了眼沈知夏和林砚,他们都点了点头,说“好久没见了,聚聚也好”。
我们打车去酒吧时,天色已经暗了下来,酒吧门口灯火通明,音乐声震耳欲聋。走进包厢,里面已经坐了七八个人,周明看到我们,立刻站起来:“你们可算来了!迟到了半小时,罚酒罚酒!”
他递过来三杯白酒,沈知夏刚要伸手去接,我就抢先拿了过来:“他不能喝酒,我替他喝。”林砚也一把夺过自己面前的酒杯,一口闷了下去,擦了擦嘴说:“我也不用你们替,这点酒算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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