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飞拿起一个红薯仔细看,又掰开一个闻了闻:“这些红薯……不是咱们院的品种。咱们院的红薯是‘红心蜜’,掰开里面是橙红色的。这些是‘白心棉’,口感差,产量低。”
众人凑过来看,果然,掰开的红薯瓤是淡黄色的,干巴巴的。
“而且,”林飞指着红薯表面的几个小洞,“这是老鼠啃的痕迹。咱们院的地窖,去年秋天我让柱子用石灰抹过缝,撒了鼠药,按理说老鼠进不来。”
阎埠贵忽然想起什么:“老刘,你上次开地窖是什么时候?”
“腊月二十三,祭灶那天,我拿了两个红薯煮粥。”
“从那之后就没开过?”
“没有。”刘海中说完,自己也觉得不对劲了,“等等……你是说……”
“地窖的锁,只有一把钥匙,在我这儿。”阎埠贵从怀里掏出一串钥匙,“每次开地窖,都得找我拿钥匙,用完还我。腊月二十三之后,除了大年三十各家取过年菜,地窖再没开过。”
刘海中脸色变了:“那……那我的红薯……”
“被人调包了。”林飞下了结论,“但不是咱们院里的人干的。地窖锁着,钥匙在阎老师那儿,外人进不来。唯一的可能是——”他看向地窖口,“有人从别的地方挖进来了。”
众人顺着他的目光看去,地窖口是石板盖着的,周围是冻得硬邦邦的土地。
“挖地道?”傻柱难以置信,“谁这么缺德?就为偷点红薯?”
“不是为了偷红薯。”林飞摇头,“是为了给咱们院添堵。”他蹲下身,仔细检查地窖周围的地面。冻土很硬,看不出什么痕迹。但他注意到,地窖西侧的墙根处,有几块砖的缝隙比别处大。
“柱子,拿铁锹来。”
傻柱很快拿来铁锹。林飞撬开那几块砖,后面露出一个黑乎乎的洞口,仅容一人通过。洞口边缘的泥土还很新鲜,显然是新挖的。
“还真有地道!”众人哗然。
林飞探身进去看了看,地道不深,也就两三米,通向隔壁胡同的一个废弃防空洞。
“是王二狗那伙人干的。”许大茂忽然开口,“他们惯用这招。以前偷粮站的粮食,就是挖地道。”
“你怎么知道?”傻柱问。
“我……”许大茂低下头,“我以前跟他们混过,知道他们的路数。这地道挖得糙,但位置选得刁,一般人想不到。”
林飞看着他:“大茂,你能确定?”
“能。”许大茂点头,“王二狗手下有个叫‘地老鼠’的,专门干这个。这地道的手法,像他。”
院里一片沉默。大家都意识到,这不是简单的偷窃,是报复,是挑衅。
“报警吧。”秦淮茹说。
“没用。”林飞摇头,“地道挖在废弃防空洞那边,抓不到现行。就算抓到了,偷几个红薯,能定什么罪?关几天就放了,反而结仇更深。”
“那怎么办?就由着他们偷?”
林飞没说话,看着那个黑黢黢的洞口,脑子里飞快地转着。片刻后,他有了主意。
“柱子,去找点石灰、辣椒面、还有……鞭炮。”
“鞭炮?”
“对。”林飞嘴角露出一丝冷笑,“既然他们喜欢钻洞,咱们就给他们加点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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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天下午,地窖里进行了一场“改造”。
林飞带着几个男人,先把洞口扩大了些,然后在洞口内侧撒了一层厚厚的石灰和辣椒面混合的粉末。接着,他们在洞口上方吊了一个用细线拴着的纸包,纸包里是拆散的小鞭炮,引线连着一根香——香点燃后,烧到一定位置,就会引燃鞭炮。
最后,他们把洞口用砖虚掩,留下足够人通过的缝隙,但外面看不出异常。
“这能行吗?”傻柱怀疑。
“试试看。”林飞说,“‘地老鼠’这种人,尝到甜头,肯定会再来。咱们就等他来。”
布置完,林飞又让阎埠贵“不小心”把地窖钥匙“丢”在院里显眼的地方,然后故意在院里大声说:“地窖里还有不少好东西,得看紧了。”
一切就绪,就等鱼儿上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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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里,雪停了,月亮出来了,清冷的光照在雪地上。院里的人都早早熄灯,但都没睡实。
子夜时分,地窖方向传来轻微的响动——是砖块被挪开的声音。
接着,一声压抑的惊呼,然后是剧烈的咳嗽声——显然是中了石灰辣椒面的招。
再然后,“噼里啪啦”一阵炸响,是小鞭炮被引燃了。在寂静的夜里,这声音格外刺耳。
院里各屋的灯几乎同时亮起。林飞第一个冲出去,傻柱、许大茂等人紧随其后。
地窖口,一个瘦小的男人正捂着口鼻,眼泪鼻涕糊了一脸,身上还冒着鞭炮炸过的硝烟味。他看到冲出来的人,想跑,但被石灰呛得直咳嗽,腿都软了。
“按住他!”
傻柱一个箭步上去,把那男人按在地上。许大茂拿来绳子,三两下捆了个结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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