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第一缕阳光刚漫过红柳林的树梢,生态民宿的游客就扛着相机往暗河方向走——前一晚牧民说,暗河晨雾里能看到节点能量折射的“绿萤光”,是草原独有的景致。苏棠跟着人群往河边走,口袋里的双生令牌却突然发烫,像揣了块刚从灶膛里掏出来的炭。
“不对劲。”苏棠停下脚步,指尖刚碰到令牌,就听见远处传来急促的呼喊声。是留守平衡舱监测点的牧民,他挥舞着手臂往这边跑,羊皮袄的下摆被风吹得猎猎作响:“苏小姐!不好了!平衡舱亮红灯了!里面的光变成紫色的了!”
苏棠心里一沉,转身就往暗河下游的平衡舱跑。昨晚睡前她还看过监测数据,四大节点能量同步率稳定在98%,新生沙枣林的叶片湿度也达标,怎么一夜之间就出了问题?跑到监测点时,林溪已经蹲在平衡舱外,笔记本电脑屏幕上满是杂乱的红色波形,原本该是绿色的能量指数条,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往下掉。
“能量逆流。”林溪抬头,眼底满是焦急,“暗河的水流在反向冲刷节点,你看——”她指着屏幕上的河道模拟图,蓝色的水流箭头全变成了反向的红色,“北坡湖泊节点的能量指数已经降了15%,我刚收到陈玥的消息,湖边的新生沙枣树苗开始掉叶子了。”
苏棠伸手去碰平衡舱的舱壁,指尖刚碰到金属壳,就被一股电流弹开。舱内原本悬浮的绿色能量体,此刻像被墨染过一样,正一点点变成暗紫色,表面还冒着细小的气泡,像煮沸的劣质染料。她赶紧掏出双生令牌,想按苏父教的方法稳定能量,可令牌刚贴近舱壁,上面的星芒纹路就开始褪色,原本金灿灿的纹路,竟慢慢变成了浅灰色。
“别碰!”对讲机里突然传来苏父急促的声音,信号带着电流的杂音,“能量逆流会吞噬令牌能量!这是‘黑砂’的‘逆脉计划’,他们在远程干扰平衡舱!”
苏棠赶紧收回手,看着令牌上黯淡的纹路,心脏揪得发紧。她转头看向林溪:“能查到干扰源吗?”
林溪飞快地敲击键盘,屏幕上跳出一串复杂的代码:“我拆解了能量转换器,里面被人装了微型干扰芯片!你看这个信号频段——”她指着屏幕上跳动的红点,“指向瑞士方向,和之前‘黑砂’控制的实验室频段一致!”
就在这时,陈溯和陈玥扛着设备跑过来,身上还沾着暗河的泥水。“我们沿暗河查了一圈,”陈溯抹了把脸上的水珠,把一个拆解到一半的信号发射器放在地上,“在中游的石缝里发现了这个,里面有个加密U盘,应该是‘黑砂’留下的。”
陈玥蹲下来,用镊子夹起发射器的零件:“这玩意儿的续航能撑72小时,昨晚刚好是启动时间——他们算准了我们今天会放松警惕,故意选在民宿开业的时候搞事,就是想让游客看到草原出问题,制造恐慌。”
苏棠接过U盘,插进林溪的电脑。加密程序很复杂,林溪试了好几种解密算法都没成功。“得让凌霜帮忙,”林溪抬头,“她集团有专门的解密团队,而且瑞士实验室是她投资的,说不定能从那边找到突破口。”
凌霜的电话很快接通,她刚在民宿处理完游客的早餐订单,声音里还带着一丝忙碌后的沙哑:“我已经知道了,平衡舱的预警信号也传到我这里了。”她顿了顿,语气突然变得凝重,“我刚联系瑞士实验室,留守的研究员说实验室被不明人员控制了,他们只来得及传回来‘假数据……终极重启……’几个词,之后就失联了。”
“假数据?终极重启?”苏棠重复着这两个词,突然想起昨天国际生态组织发来的邮件,说要在一周后召开“草原生态评估会议”,难道“黑砂”是想伪造数据,逼会议同意他们的“终极重启”计划?
陈溯突然指着林溪的电脑屏幕:“你看这个——”屏幕上,暗河的能量逆流速度正在加快,平衡舱的紫色能量体已经蔓延到了舱壁,“再这么下去,不出24小时,四大节点的能量网就会彻底断裂,到时候别说新生林,就连老沙枣树都可能枯死。”
苏棠摸了摸口袋里的羊皮纸,指尖刚碰到纸张,羊皮纸就自动展开了。之前空白的角落,竟慢慢浮现出一行模糊的字迹:“逆脉破,需寻霜月石”。
“霜月石?”苏父的声音从对讲机里传来,“是我十年前藏在瑞士实验室的矿石!当年我和凌霜的父亲一起研发节点能量稳定技术时,发现霜月石能中和逆流能量,后来因为‘黑砂’的干扰,我把它藏在了实验室的地下仓库,只有双生令牌能打开仓库门。”
凌霜立刻说:“我马上安排私人飞机,苏棠你和陈溯去瑞士,我已经让安保队长带人手在机场等你们。林溪和陈玥留在草原,继续监测节点能量,一旦有新情况,立刻联系我。”
“我跟你们一起去。”陈玥突然开口,她晃了晃手里的工具箱,“我懂信号追踪,说不定能帮你们找到实验室的位置。而且,我哥的身手虽然好,但没人帮他处理伤口可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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