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帐的月光漏进半扇窗,林怡希正用玉竹草汁在羊皮纸上描摹新草图——叶如羽状复叶,花似淡粉绒球,茎秆缠着细密的银毛。这是沙七昨夜从断喉谷采回的合欢草,沙鳄在月牙泉边叼着它游回来时,草叶还沾着沙七的血珠。
“三十八分了。”她笔尖一顿,墨迹在“合欢草”旁晕开成颗心形。对面草席上,沙七正给阿囡编沙枣核蚂蚱,指节上的擦伤还渗着血丝——那是替她挡下瘴气触须时蹭的。“怡希,这草真能稳心神?”他声音低得像沙柳叶的私语,目光却落在她发间的沙枣核簪子上(那是他上月用沙枣核雕的)。
王婶的沙棘杖“笃”地敲地:“你娘笔记说‘三十八分合,可聚八代毒心’,合欢草能‘合’众人之力,让膏效稳当当的!”张姐掀帘进来,肩上扛着半筐茯苓块:“沙蝉引来的,块茎多孔,能吸心浮气——正好配合欢草!”小满怀里的阿囡突然指着窗外:“怡希姐,沙蝉尾斑闪得像合欢花!”话音未落,沙七的沙枣核铲“哐当”落地——沙谷方向飘来粉紫色的雾,雾中传来丧尸的嘶吼,却比以往任何一次都黏腻,像要钻进人的心里。
38%的“合”:合欢草的“聚心效”
昨夜的“合欢聚心试验”是破局关键。林怡希按母亲笔记的“八代毒篇”,将合欢草(叶羽状、花粉红)与圣心草、玉竹草、金盏草按“一比一比半比半”配比,加沙芦根、沙蝉粪肥、茯苓汁同煮。熬出的膏体泛着粉白透金的光,涂在阿木肺俞穴时,他连说三夜的梦话竟停了——“以前总梦见沙枣林着火,昨夜梦见合欢花开,心里踏实。”
“三十八分合膏,聚心神!”阿依汗翻着试验记录,指尖划过“病毒监测”栏,“轻症敷一次即愈,重症毒核稳定率九成八,连心浮气躁的副作用都没了——正好卡在38%的刻度上!”王婶用沙枣核粉在沙七手背的擦伤上画“合心符”:“你娘当年治沙盗的‘心慌病’,也用合欢草合心——心合了,力就齐了。”
可小满突然抓紧阿囡的手:“怡希姐,沙谷的雾在唱歌……”——粉紫色雾中竟飘出女人的哼唱,调子像极了拾荒部落的“安魂谣”,却带着股勾人的劲儿,让人心里发慌。
丧尸进化:心控母后与“惑心雾”
进化丧尸的“心控母后”让绿洲的防御体系首次遭遇“情感攻击”。
为首的妖娆身影从雾中走出:她穿着拾荒部落的碎花裙,皮肤泛着粉紫荧光,指尖滴着黏滑的毒液,身后跟着十只惑心丧尸(半透明,能模仿亲人声音)。“是‘心控母后’!”沙七的沙枣核铲握得更紧,“上月尸巫老吴说过,沙蝎子残党在抓女人炼‘惑心丹’!”
更可怕的是她的“惑心雾”:母后张开嘴,喷出粉紫色雾气,雾中竟映出众人最思念的人——林怡希看见母亲在沙枣林摘果,沙七看见妹妹在月牙泉边浣衣,王婶看见去世的老伴在编沙柳筐……“这雾专攻‘念想’!”阿依汗拽着林怡希蹲下,“得用‘真心’破!”
惑心丧尸开始模仿声音:一只学阿囡哭,另一只学王婶喊“沙七”,沙婴尸们顿时乱作一团,有的要去找“娘”,有的要跟“王奶奶”走。沙蝉尾斑疯狂闪烁,沙鳄在月牙泉边焦躁地甩尾——两大预警系统同时被情感干扰,这是前所未有的危机。
新囤货:合欢草的“三重合”
危机中,母亲笔记的“八代毒防御篇”成了救命稻草:「合欢草,三合用:汁合惑心,渣合丧尸,膏合众心」。林怡希立刻分派人手,将“三十八分合”的囤货智慧与男女主情感默契结合:
林怡希带沙婴尸:用合欢草汁涂沙枣核“小娃娃”(阿囡的“心锚”升级),唱“合心谣”破惑心雾——“合欢花,开得艳,三十八,合心田,念想归,丧尸散,心齐了,万事安……”;
沙七带云种部落:用合欢草渣混沙枣核粉撒“合丧粉”(惑心丧尸踩上则忆起生前事),在活草仓挖“沙枣核合坑”(坑底铺合欢叶,引母后入彀);
王婶带拾荒部落:用茯苓块煮“安心汤”(给心慌的沙盗喝),用沙棘杖画“合心符”护帐篷;
张姐带沙盗:用合欢草茎编“合心网”(挂了望塔,惑心雾遇网则散),冰焰草火把裹合欢叶(防雾蚀)。
阿依汗突然指着沙七:“你手背的擦伤……合欢草汁能止血!”林怡希立刻抓过他的手,用新熬的合欢汁涂抹——粉白汁液渗入伤口,血丝竟慢慢止住了。“你上次也是这样……”沙七声音发哑,目光落在她发红的耳尖上(那是熬夜研究熬的),“上月瘴气战时,你也给我涂过玉竹汁。”
三重合破“惑心阵”
战斗在戌时达到顶峰。
心控母后的“惑心雾”笼罩营地,林怡希看见母亲的幻象,伸手去抓,却扑了个空。沙七突然握住她的手,掌心的温度透过沙枣核手链传来:“怡希,你看阿囡——”阿囡正举着“小娃娃”唱“合心谣”,童音穿透雾气:“怡希姐,阿娘在这儿呢!”林怡希猛地回神,将合欢膏抹在沙柳枝上,朝母后挥舞——粉白透金的膏体接触雾气的瞬间,粉紫雾气“滋啦”化作光点消散!“膏能破惑心!”她喊道,沙七立刻带人将合欢膏涂满营地围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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