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爷,你……”
王熙凤都懵了,凤目圆瞪,看着笑吟吟的贾琏,满是不可置信。
考过了?不可能吧,上千人只取几十人,贾琏的实学功底如此深厚?
见良人捏捏她的脸蛋,随后长身而起,一边穿衣一边教训她:“急,娘子还是太急了,若非成竹在胸,我岂终日堕落?你呀,还是不相信为夫!”
王熙凤忙撑起身子,不顾香软雪白暴露,一边伺候贾琏穿衣,一边看向脸蛋红红、低头不敢看过来的平儿,问道:“可曾听错?若是诓骗你家二爷,可仔细你的皮!”
平儿忙道:“学堂今儿放榜,前五十可入学堂,二爷赫然在第一列呢!”
王熙凤惊讶看着贾琏:“二爷……”
贾琏回头一笑:“是不是觉得你家夫君很棒?”
“哼~”王熙凤腻哼一声,这话五日来贾琏问过数遍,却不是甚正经话,此时用在这反叫她脸红。
伺候贾琏穿好,心想这可是大喜事,自该报喜老爷夫人、老太太他们,不好再赖床上,于是自己连忙穿好衣裙。
问平儿道:“可报与老爷太太、老太太他们?”
平儿应声道:“早有小厮报与大老爷,方才又着夏草去报与老太太,这会儿大抵都晓得了呢。”
果然,不消片刻,贾母便派丫鬟来请:“老太太唤二爷、二奶奶过去叙话。”
贾琏和王熙凤整饬一番,一道并肩而行,远远一看,好似一对璧人惹人瞩目。
到得贾母正院,王夫人、邢夫人、李纨、三春,皆已落座,此时场面安静,众人面面相觑。
考过了?还是第一名?贾琏有这本事?实学功底深厚至此?
不可思议!
若不是知晓学堂考试严苛,不能使唤银子,否则真怀疑贾琏是用银子砸来的名次。
见贾琏嘴角噙着笑意,邢夫人忽感羞愧难当,前儿她还大言不惭的打击,没想到贾琏真能成事。
王夫人一言不发,如同雕塑,然而垂下的眼睛里,满是震惊!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她抬眸一看,忽然觉得这世界有些不真实!
如今的格物学堂非同一般,皇帝的重视连她这妇道人家都晓得!国子监还可以凭身份关系进去,格物学堂却是不行,看那考试就知相当于科举考试一般严苛了!
三春还小,惜春更是个小娃娃,只有稍大的迎春呆呆望着贾琏,不知道在发什么呆。
在贾母怀里撒欢的贾宝玉,对方才的事毫不在意,只把目光看向明艳动人的王熙凤。
不过看到王熙凤与贾琏紧挨在一起,不禁难过的摇摇头,心说好生生的女儿家,怎就嫁给琏二哥这等浊物?
贾母没关注贾宝玉,只笑看贾琏道:“琏哥儿,给老婆子好大个惊喜!”
贾琏不骄不躁,缓声道:“皆是列祖列宗保佑,老祖宗、老爷太太教导的好,然只是入得学堂,尚不取得半点功名,着实有愧。”
贾母闻言满意一笑,邢夫人转瞬忘记自个儿的冷言冷语,脸上浮现笑容,还瞥了王夫人一眼。
贾母出言道:“琏儿既有如此功底,这实学科举的县试在几月?可下场一试呐。”
王熙凤嫣然一笑,说道:“我先前打听了,实学科举县试与四书五经科举不同,实学科举一年两考,在每年四月和十月,下月便有一场呢。”
“倒是稀奇。”贾母颔首,沉吟道:“那琏儿到学堂好生求学,待来年四月或可一举得中。”
至于下个月?贾母自然不看好,贾琏纵是入得学堂,但在她的观念里,入学堂后不学几年,那秀才功名怕是拿不下。
贾珠打小读书,入学堂几年考了三次,才得秀才功名,贾琏才入学堂一个月,如何能过县试?
是以贾母考都没考虑,说来年四月一举得中,同样是漂亮话,劝勉之语罢了。
却听贾琏道:“下月我便下场试试,正好瞧瞧难度,中不中都是积累经验。”
贾母听前边半句话,本要劝诫贾琏不可好高骛远,听后面的话后不禁连连颔首:“还是琏儿想的周到。”
中不中先不说,去试试题目、试试考场也好,这话挑不出半点毛病。
略略说了半晌,贾母吩咐厨房做一回席面,又请戏班咿咿呀呀的唱一番,全当贺喜。
贾琏有心说节省,他知晓贾府表面光鲜,内里早就一日不如一日……只是老太太高兴,他随意了。
高乐后,便同王熙凤回返。
娇妻凤眼明显亮了几分,连带着面上红润诱人,望向他的目光有不少变化。
贾琏瞥了一眼后,心里暗自好笑,这母老虎女强人,想要征服下来,光是征服躯体是不够的,你还得比她更牛,征服对方的心。
前儿五日差不多征服躯体,此番考进学堂,明显征服了一点儿心,来日方长啊。
夜晚,王熙凤不吵不闹,乖顺无比,甚至温柔小意,笑容都多了。
贾琏忍不住道:“没志气的婆娘,这才哪到哪,若爷考中状元,你怕是要笑三天三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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