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义教训皇亲,本是为村镇百姓铲除祸害,可当他折返村镇时,却见家家户户大门紧闭,街道上空无一人。他并未责怪村民 —— 想来他们长期遭受欺压,早已心生畏惧,如今见闹出这般动静,自然是躲在家中不敢露面。
此刻秦义的修为仍停留在轮海境,没有本命炼器与灵材辅助,修为进境极其缓慢。方才与皇族灵士的一战,更让他坚定了信念:唯有不断提升修为,才能在这危机四伏的古星之上站稳脚跟,抵御未知的凶险。
走在空荡荡的街巷中,腹中空空的饥饿感与心头的几分伤感交织而来。他暗自思忖,这世间大抵本就如此现实,正邪对错往往身不由己,何必自寻烦恼?如今村民们紧锁门窗,自己连一顿饱饭都无处寻觅。
就在这时,一声轻唤自身后传来:“孩子,你过来。” 秦义循声望去,正是先前劝阻他的那位老妇人。他快步走上前,跟着老妇人绕过街巷,来到一处僻静的小院。
小院极为简陋,低矮的篱笆圈出一方天地,斑驳的枯木门吱呀作响,院内矗立着两间简陋的草房。刚踏入院中,一股浓郁的米香便扑鼻而来,瞬间勾动了秦义的食欲。
老妇人引着他走进草房,只见屋内的木桌上,摆放着一碗热气腾腾的白米饭,旁边还有一盘油光锃亮的鸡肉。秦义早已饥肠辘辘,当下也顾不上道谢,拿起碗筷便狼吞虎咽起来。
吃到一半,他才注意到桌旁还坐着一个小女孩,正睁着圆溜溜的大眼睛,好奇又有些怯生生地望着自己。秦义见状,心中暗笑,想来是自己这副饿鬼投胎般的模样,吓到了这孩子。
一碗饭刚见底,老妇人便主动接过碗,又为他盛了满满一碗。不过片刻,秦义已接连吃下三碗米饭。一旁的小女孩看着他吃得香甜,忍不住频频吞咽口水,眼神中满是向往。
“多谢大娘款待。” 秦义抹了抹嘴角的油光,感激地说道。
“孩子,我还以为你被那些皇族之人抓走了,正替你担心呢。” 老妇人脸上满是真切的关切。
“无妨,他们根本不是我的对手。” 秦义语气坦然,此刻无需过分谦虚。
“孩子,你可知晓他们的真实身份?如今你得罪了皇亲,在西域怕是难以立足了。” 老妇人的语气愈发担忧,眉头紧紧蹙起。
“大娘不必忧心,我自有应对之法。” 秦义轻声安慰道。
“唉……” 老妇人长叹一声,目光落在怀中的小女孩身上,眼底泛起泪光,“想当初,我那孩儿也如你一般性情刚直,遇事莽撞,可如今…… 却再也没能回来。”
“大娘,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秦义心中一沉,连忙追问。
“我们这庄子,原本以农耕为生,日子虽不富裕却也安稳。后来这里成了运输灵石的要道,划归皇族直接管辖。起初,每家每户还能领到皇家发放的补贴,不少人便做起了小生意,日子渐渐有了起色。可自从这帮皇亲党羽来了之后,便无故索要高额管理费,稍有不从便是拳打脚踢。有人不服去理论,竟被打得半死不活。几次下来,再也没人敢反抗了。” 老妇人说着,泪水顺着布满皱纹的脸颊滚落。
“我那可怜的孩儿,就是因为不肯交那无理的管理费,被他们活活打死,儿媳也被他们抢走,至今杳无音信。如今家里,就只剩我祖孙二人相依为命了。” 老妇人哽咽着,怀中的小女孩也似懂非懂地跟着哭了起来,小肩膀一抽一抽的。
“大娘,您别伤心。” 秦义心中怒火翻腾,沉声道,“那些恶人已经被我教训了一顿,日后定然不敢再骚扰你们了。”
老妇人擦了擦眼泪,安抚好怀中的孙女,又急切地对秦义说:“孩子,你快逃命吧!他们绝不会善罢甘休的。”
“大娘,我不能走。” 秦义眼神坚定,“我要留在这里等他们,若他们敢回来寻仇,我定要将这帮恶徒彻底清除,永绝后患。” 他眼中的坚定,让老妇人心中涌起一丝慰藉。
“你又不是本地人,何必为了我们淌这趟浑水?” 老妇人说着,起身从墙角拿起一个沉甸甸的包袱,塞进秦义手中,“这里是些干粮,你拿着,快些离开吧,走得越远越好。”
“多谢大娘好意,可我若今日一走了之,他们回来后,定会变本加厉地欺压你们。” 秦义将包袱递还给老妇人,起身告别,“您放心,我自有主张,不会连累你们的。”
说完,秦义转身走出小院。他深知,那些皇族之人绝不会咽下这口气,必定会卷土重来。若让他们知晓老妇人曾收留过自己,这祖孙二人定会遭殃。为了不连累好心人,秦义索性远离村镇,来到村外的河塘边席地而坐,运转真气调息,静静等待即将到来的风暴。
另一边,被秦义一招击败的四名皇族灵士,蒙受了前所未有的奇耻大辱。那位身着华丽服饰的皇亲青年,更是又气又怒,当即吩咐手下连夜赶回西华城皇宫告状,务必让那少年付出代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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