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全面监控通往振阳武馆的所有传统及电子通信渠道，类似的信息，我不想再看到第二封。”
“第三，”他顿了顿，目光落在那些刺眼的照片上，语气森然，“给我盯紧慕容家和我那几位好叔叔的动向，他们有任何异动，立刻向我汇报。”
“是，少爷！”
助理领命而去。办公室里重新恢复了寂静，只剩下顾宴沉重的呼吸声。
他走到窗前，俯瞰着脚下车水马龙的城市。他的“全城告白”计划，原本是想要给她一场盛大的浪漫，一场不容置疑的庇护。可现在，这计划却像是一个巨大的靶子，提前引来了最恶毒的攻击。
他拿出手机，翻到林晚的号码，指尖悬在拨号键上，却迟迟没有按下。
他该告诉她吗？告诉她风暴即将来临，让她提前做好准备？可是，以她的性子，知道了又能如何？除了增加她的焦虑和恐惧，让她在爷爷面前更加无所适从之外，还有什么用？
或者，他应该立刻启动“告白”计划，用更大的舆论风暴去掩盖这封信可能带来的影响？但这无疑是火上浇油，会将林晚彻底推到风口浪尖，承受来自家族和社会的双重压力。
进退维谷。
他从未像现在这样，觉得一个决定如此艰难。每一个选择，都可能将她推入更深的深渊。
最终，他收起了手机。
他不能贸然行动。他需要更周密的计划，需要找到一个能将对她的伤害降到最低的方法。
他转身回到茶几旁，将那些散落的照片和文件一点点收拢，动作缓慢而压抑。他的目光再次掠过照片上林晚的身影，或沉静，或蹙眉，或在与他对视时眼底那不易察觉的微光。
他想起她穿着裙子，在他面前有些羞涩却努力挺直脊背的样子；想起她在武馆里，抚摸着木人桩时那坚定又孤独的眼神。
他绝不允许任何人，以任何方式，摧毁她所要守护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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