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向林晚：“你对武馆的人事和过往的账目往来最熟悉。仔细回想，有没有什么你觉得不对劲的地方？尤其是最近一两年，有没有什么陌生人频繁接触武馆？或者，武馆的账目，有没有哪些支出或收入显得特别突兀？”
林晚的眉头紧紧皱起，陷入了沉思。顾宴的话，像是一把钥匙，打开了她记忆深处一些被忽略的片段。
陌生人？账目？
她努力地回想着。武馆的账目一直是爷爷和大师兄在管，她接触不多，但偶尔也会看到一些。似乎……从去年开始，有一笔名为“场地维护赞助”的款项，定期汇入武馆的账户，数额不大不小，刚好能缓解一部分日常开支的压力。当时她还觉得是好事，并未深究……
还有，大概半年前，确实有一个穿着西装、自称是某“传统文化基金会”经理的人来过武馆几次，和爷爷在房间里谈了许久。那人看起来彬彬有礼，但眼神总让她觉得有些不舒服……
她将这些零碎的线索一一说出。
顾宴认真地听着，眼神越来越亮。他迅速在平板电脑上记录着关键词。
“很好。”他放下平板，看向林晚的目光带着赞许，“这些信息很重要。我会让人顺着这两条线去查。”
他的肯定，让林晚心中涌起一股奇异的感觉。她不再是只能被动承受的麻烦，她也可以参与到这场斗争中来，贡献自己的力量。
就在这时，顾宴放在书桌上的另一部私人手机，发出了一声极其轻微、不同于普通通知的震动。
顾宴的脸色微微一变，立刻起身走过去拿起手机。那是一部造型古朴，甚至有些过时的黑莓手机。
他快速查看了一条加密信息，眼神瞬间变得无比锐利，甚至带着一丝……震惊？
林晚注意到他神色的变化，忍不住问道：“怎么了？”
顾宴缓缓抬起头，看向林晚，眼神复杂难明，他沉默了几秒，才用一种极其凝重的语气说道：
“我们可能……都低估了我父亲的反应速度。”
他顿了顿，一字一句地道：
“他动用关系，向组委会施压，以‘身份存疑，资格不符’为由，要求取消你参加全国武术大赛的报名资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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