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晚的巴黎之行定在明年三月,还有三个月时间。这三个月里,她要完成三件事:第一,继续武馆的教学,培训秦雨等核心学员;第二,准备巴黎论坛的发言稿和表演节目;第三,和顾宴一起规划品牌和基金会的未来。
圣诞节前夜,武馆举办了一场小型晚会。不是商业活动,就是学员和教练们的聚会。大家带来了食物,装饰了武馆,还准备了简单的节目。
林晚表演了一段剑术——不是比赛套路,是她自编的“剑舞”,刚柔并济,美不胜收。表演结束时,学员们起立鼓掌,有几个女孩甚至感动得哭了。
“林教练,因为你,我才敢继续练武。”一个叫小雅的女学员说,“我以前觉得武术是男孩的事,但现在我知道,女孩也可以很强,也可以很美。”
林晚拥抱了她:“小雅,你要记住,武术没有性别。只有强弱,只有心境。”
晚会进行到一半,顾宴悄悄来了。他没有打扰大家,只是站在门口,看着林晚和学员们说笑。雪花在他身后飘落,灯光在他身上镀了一层暖色。
林晚看到他,笑着走过去:“怎么不进来?”
“看你这么开心,不想打扰。”顾宴握住她的手,“林晚,你现在眼里的光,比任何时候都亮。”
“因为我现在做的,是我真正想做的事。”林晚靠在他肩上,“顾宴,谢谢你。如果没有你,我可能还在伪装,还在逃避。”
“是我该谢谢你。”顾宴轻声说,“如果没有你,我可能还在仇恨里,还在过去里。”
两人相视而笑。雪花在夜色中飞舞,武馆里传出欢声笑语。这一刻的宁静和幸福,像暴风雨后终于晴朗的天空。
晚会结束后,学员们陆续离开。林晚和顾宴留下来收拾场地。秦雨想帮忙,被林晚赶走了:“今天是平安夜,去陪家人吧。这里交给我们。”
等所有人都走了,武馆安静下来。只有院子里的灯笼还亮着,在雪地上投下暖黄的光晕。
“林晚。”顾宴突然开口,“明年从巴黎回来,我们就结婚吧。”
林晚正在擦桌子,手一颤,抹布掉在地上。她转头看顾宴,他站在灯笼的光里,眼神认真而温柔。
“你……你说什么?”
“我说,我们结婚。”顾宴走过来,单膝跪地——不是求婚的姿势,是平等地、郑重地仰视着她,“我知道这有点突然,但我想了很久。我不是要你马上答应,只是想告诉你我的心意——我想和你共度余生,想和你一起经营武馆,想和你一起做公益,想和你一起面对所有的风雨和阳光。”
他从口袋里掏出一个小盒子,打开——不是戒指,是一枚很朴素的玉佩,雕刻着太极图案。
“这是我妈妈留下的。”顾宴说,“她说,太极是阴阳平衡,是刚柔并济,就像好的婚姻,不是谁依附谁,而是互相成全,共同成长。林晚,你愿意和我一起,找到那个平衡点吗?”
林晚的眼泪涌出来。不是浪漫的钻戒,不是华丽的誓言,但这番话,这枚玉佩,比任何东西都更打动她。
她蹲下身,和他平视:“顾宴,你知道我为什么爱你吗?”
“为什么?”
“因为你爱的,是真实的我。”林晚说,“不是男装的我,不是女装的我,不是武馆传人的我,不是电视导师的我——就是林晚,这个不完美但真实的林晚。”
她握住他的手:“我愿意。但我不想现在结婚,等我们从巴黎回来,等武馆和基金会都稳定了,我们再好好办一场婚礼。不大,就请最亲的人,在武馆后院,那棵梧桐树下。”
顾宴笑了,眼睛也红了:“好,都听你的。”
他把玉佩戴在林晚脖子上。温润的玉石贴在皮肤上,有种安定的力量。
两人收拾完武馆,锁好门,手牵手走在雪地里。上海的平安夜很安静,街道两旁的商店都关门了,只有路灯和偶尔驶过的出租车。
“顾宴,你说,如果二十年前,我没有被当作男孩养大,我们现在会是什么样?”林晚突然问。
“可能我们还是会在某个地方相遇。”顾宴说,“可能不是在武馆,可能是在学校,可能是在街头。但不管在哪里,我都会认出你——因为你的眼神,你骨子里的那股劲,是伪装不掉的。”
林晚笑了:“那如果我没有遇到你,我会怎样?”
“你会过得很难,但最终还是会破茧。”顾宴握紧她的手,“因为你是林晚,林家的人骨头硬,再难的关也会闯过去。”
雪花落在两人头发上,肩膀上,像时间的标记。他们走过外滩,走过那些见证过他们生死逃亡的地方,走过那些曾经充满阴谋和算计的角落。
现在,这些都过去了。前方是新的路,新的挑战,新的希望。
圣诞节后,林晚开始全力准备巴黎之行。她要表演的节目在《破茧》基础上做了升级,加入了更多的文化元素——书法、古琴、茶道,与武术融合,展现中国传统文化的整体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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