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默契地没有惊动其他人,悄然离开了房间,几个纵跃,轻盈地落在了据点屋顶的瓦片之上。
这里视野开阔,能俯瞰下方依旧灯火通明、喧嚣未止的花街长龙,夜风吹拂,带来一丝凉意,也吹散了下方污浊的气息。
宇髄天元没有立刻说话,他盘膝坐下,望着下方那片繁华与罪恶交织的海洋,瞳孔在夜色中闪烁着复杂的光芒。
过了好一会儿,他才缓缓开口,声音低沉,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试探:
“水谷,最近……那些新上任的柱,似乎对你敌意很大?” 他指的是在柱合会议上,那些新面孔对水谷雪烛表现出的疏离甚至排斥。
水谷雪烛站在屋顶边缘,夜风吹动他额前的碎发,冰蓝色的眼眸平静地注视着远方,仿佛在看一片虚无。
他语气淡漠,听不出什么情绪:“嗯,是有点。反正都有点不喜欢我的样子。” 他对此似乎毫不在意。
“哼!”宇髄天元发出一声冷哼,带着明显的不忿,“真是一群白眼狼!他们可都是你豁出命从鬼手里捞出来的!没有你,他们现在骨头都化成灰了!”
水谷雪烛的嘴角极其轻微地向上扯动了一下,像是在笑,又像是自嘲:“呵呵,无所谓了。救人是职责,他们感不感激,是他们的事。”
他的声音依旧平静无波,仿佛在谈论别人的事情。
宇髄天元转过头,目光锐利地看向水谷雪烛的侧脸,话题忽然一转:“你的伤……怎么样了?” 他的目光落在了水谷雪烛的右臂上。
水谷雪烛闻言,下意识地抬起右手,活动了一下手指,又曲了曲手臂,语气平淡:“痊愈了。怎么了?” 他看向宇髄天元,眼神带着询问。
宇髄天元脸上露出一丝意味深长的笑容:“不死川那家伙,之前跟我聊起过你的情况。”
他注意到水谷雪烛的眼神微微一动,继续说道,“那家伙嘴硬得很,说你‘好着呢’,‘屁事没有’。不过……” 他顿了顿,声音压低了些,带着一丝洞察,“他后来还是提了一句,说你那次战斗,断了右臂重新接上之后……好像有点‘害怕’了?”
他紧紧盯着水谷雪烛的眼睛,想从中捕捉一丝情绪。
水谷雪烛的身体似乎有瞬间的僵硬。
他沉默了几秒,冰蓝色的眼眸里仿佛有寒流涌动,又迅速归于沉寂。
他没有回避,反而坦然地迎上宇髄天元的目光,声音低沉而清晰:
“嗯,是害怕了。” 他承认得极其干脆,“怕死。”
“哈哈哈!”宇髄天元爆发出一阵爽朗的大笑,在夜风中显得格外清晰,“真坦率啊!水谷!不过……”
他的笑声收敛,金色的瞳孔变得严肃起来,“怕死可不行啊。我们是柱,是站在最前线的人。怕死,就意味着犹豫,犹豫就会败北,就会死得更快,甚至……连累身边的人。”
他意有所指地看了一眼下方据点房间的方向,那里有普通的队员,也有水谷的妹妹香奈乎。
水谷雪烛的目光也随着他的视线,落在了下方据点那扇亮着微弱灯光的窗户上,仿佛能透过窗户看到里面那个小小的身影。
他沉默着,夜风吹拂着他额前的发丝,淡蓝色的眼眸深处,翻涌着复杂难辨的情绪。
过了许久,他才缓缓开口,声音低沉而清晰:
“我知道,宇髄。” 他第一次没有连名带姓地称呼对方,“我并不讨厌你。”
宇髄天元微微一愣,有些意外地看向他。
水谷雪烛的目光依旧落在下方,声音带着一丝冷硬:“只是,你对我的家人动手了。”
他指的是宇髄天元之前在蝶屋为了逼他现身,对小葵小清她们动粗的事情。
宇髄天元脸上的神色瞬间变得有些尴尬,他挠了挠脸颊,难得的露出几分赧然:“咳…那个啊…”
他耸耸肩,语气带着无奈和坦诚,“原谅我吧,水谷。当时我也是没办法。…不在蝶屋制造点动静,根本没法把你逼出来啊。”
他摊了摊手,表示自己当时也是情非得已的下策,并非真的想伤害谁。
夜风吹过屋顶,带来下方花街隐约的喧嚣。
两人都没有再说话,空气却仿佛在刚才那几句坦诚的话语中,少了几分无形的隔阂。
对家人的守护,对同伴的复杂情感,对死亡的恐惧与职责的重担……这些情绪如同暗流,在寂静的夜色中无声地流淌。
花街的灯火在他们脚下汇聚成蜿蜒的光河,而真正的战斗,正隐藏在这片虚假的繁华之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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