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正堂主要由尤氏、秦可卿和王熙凤主持事务。
王熙凤看着贾母、尤氏和邢夫人心生羡慕,尤其是她们拥有诰命的身份让她深感向往。
前两日家中来客时,她只能在荣庆堂服务, ** 言权都没有。
尽管她手中握有管家权,但仍觉得不如拥有诰命的身份来得尊贵。
尽管王夫人是贾母最疼爱的儿子的正妻,但因仅是五品官员的妻子,虽住在荣禧堂也缺少真正的发言权。
诰命与官职紧密相连,从五品与正五品的诰命差距巨大。
贾母作为超品诰命夫人,身处世家大家之中,自然有着深厚的底蕴和独到的智慧。
在面对其他诰命夫人时,她无需主动开口,自有尊贵地位让她坐享其成。
她的尊贵不仅来源于贾代善的命换得来,更因她的独特而被称为老封君。
虽然贾母看似对贾家的没落漠不关心,只顾与孙子孙女享受天伦之乐,但她内心对家族的兴衰了如指掌。
她既重视规矩又不失灵活,能在庄重与轻松之间游刃有余。
大观园中的活动都是她提倡的,她知道在这个时代,只有在闺阁之中,女性才能尽情玩闹。
她给大观园的姐妹们创造了一个可以无忧无虑畅玩的乐园。
在秋夜宴上,她尽力活跃气氛,但最终不得不面对离散的现实。
当刘姥姥二进大观园时,贾母带领她参观每一处,对探春的秋爽斋却只是简单浏览后离开,尊重孩子的私人空间。
贾珺深受触动,贾母在封建桎梏中就有尊重和理解的觉悟令人钦佩。
她出身制度森严的大家族,对小辈不只是宠爱,更有理解和尊重。
她亲历了贾家的兴衰历程,深知家族的荣辱得失。
元春省亲时的复杂情绪、贾珍点戏的内涵、元春灯谜的谜底,她都心照不宣。
然而,家族的衰败突如其来,让她无法安享晚年。
想到最终可能白发人送黑发人,抄家去世后无人收尸的凄凉景象,令人倍感悲怆。
贾母其实有时清醒有时迷茫。
她迷茫的是把事情想得太简单了,以为贾家虽然衰败,但还没到甄家那种地步,不会遭遇抄家的厄运。
然而,新皇却真的对四大家族下手了。
但贾母也有清醒的一面,她对贾家的一些事务很有见解。
比如大房二房的问题,她让贾政住在荣禧堂,虽然冷子兴没有提及此事,但众人对次子侍奉母亲住进荣禧堂并无异议。
这说明贾赦之前即便袭爵,也发生了变故。
贾赦和贾政之间肯定存在矛盾,甚至袭爵后就有分家的念头。
但她不希望两个儿子分家。
贾母对贾家权力的设想是邢夫人、王夫人不参与管理,和她一样享受天伦之乐,作为决策者存在,让王熙凤担任执行总裁。
这样未来贾家的权力将跳过邢夫人回到大房。
对外,大房的儿媳妇管家是合理的事;对内,贾赦和贾政各得其所,也都能接受。
另外,凤姐儿和王夫人的关系能安抚二房,但王夫人对凤姐儿并不信任,她想完全占据荣禧堂,将来留给宝玉。
她们现在住在荣禧堂是因为贾母偏爱小儿子。
邢夫人也对凤姐儿充满不信任,因为她心有不甘,未曾尝过管家的滋味就要退休。
凤姐儿心知肚明,所以必须贴近贾母,以她为最高指示。
贾母的想法是不分家,不让儿子、儿媳掌管权力,而是交给孙子孙媳。
贾赦虽搬到东路院,远离权力中心,但这不代表贾母不在乎大房。
她只能用自己还活着的影响力来掌控一切,将来一切还都由大房的贾琏继承。
重要的是贾母能活下去,能否支撑到王熙凤完全掌握家中的权力。
她在深深忧虑中,未曾料想到那座显赫的国公府,最终会落魄至此。
而今真被抄家,令人痛心疾首。
在王子腾权势滔天的日子里,贾母便具有压倒性的力量,即使是王夫人也难以反抗。
清虚观打醮事件就是一个例子,借此便瞬间化解了元春为宝玉宝钗所赐物品的“暧昧”
** 。
如今贾母 ** 高榻,谈笑风生,她的风采令人钦佩,王熙凤双眼放光,心生羡慕。
可卿轻声提醒王熙凤,提醒她注意仪态,小心招人口舌。
王熙凤听后淡然一笑,心中自信满满,回应可卿的打趣时也不忘展现出自己的自信与机敏。
她心中明白自己在家中掌握大权的不易,不愿意在这些小事上被他人轻视。
贾家祠堂内,贾政谈起贾珺近日的风采,称赞他在算学上的成就被国子监和翰林院学子所称赞。
贾珺的算学已经发展到了很高的水平,但与前世相比仍有差距。
贾珺谦逊回应,表示还需时间完善。
贾敬在一旁忧心忡忡,小声表达他的担忧。
贾珺深知出名不必过早,但也不意味着名气越大越好。
如今乱世之中,神童固然可喜,但妖孽却需警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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