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群在得知自己瘫痪后,尽管愤怒了两天,但之后他便咬牙坚持,用拐杖行走,努力自己穿衣服、穿鞋,以及进行日常生活。
当他屁股上的伤口愈合后,就开始使用轮椅,不断练习转弯、加速、减速,不知道摔了多少次,才能自己坐在轮椅上帮助家人做事。
贾珺最敬佩的是他的意志和心态。
知道无法再站立后,田群似乎接受了现实,依然正常地出门,遇到旧相识也会自然地打招呼,谈论自己的腿时毫无避讳。
如果不是出身卑微,贾珺甚至无法想象田群能走得多远。
在宁正堂上,看着田群自己转动轮椅到座位旁,费力地从轮椅后取下拐杖,拄着拐杖艰难地坐到座位上,贾珺并没有上前帮忙。
因为他清楚田群能做得到这些,将这一切以平常心对待,才是最大的帮助。
随后,贾珺对门口的张伍说:“让人送些茶水点心过来,告诉后面的嬷嬷和姑娘们我有朋友过来,让她们自己玩。”
张伍答应后带人离开。
田群赞叹道:“伯爷的手下真是进退有度。
这张管家虽然年轻,但说话办事的能力与安阳王府的老管家不相上下。”
贾珺在心里想,我现在做的那些事情如果张伍不谨慎,整个宁国府都会被承乾帝拆掉!那是私造火器啊!
田群表达了他的感激:“伯爷的恩情我尚未正式感谢。
我现在身无分文,连日常的生活都需要伯爷的支持,才能让家人保持温饱。”
贾珺尴尬地笑道:“伯爷帮忙并非为了我的感谢,我深知此点。
子兰兄的打趣让我有些不好意思。”
当初虽曾有请子兰兄担任师爷的想法,但首要之务是救人。
几次接触后,我便知道子兰兄不会答应。
田群笑道:“为何不会?”
贾珺一愣,随后大喜道:“子兰兄真的愿意?”
田群捋着胡须笑道:“我之前并非故意拖延,而是需要了解自身状况和整体局势。
伯爷有救命之恩,恩重如山,我不能视而不见。”
贾珺欣喜若狂,寻找有本事的士人极为困难,尤其掌管锦衣府后更是如此。
有田群相助,事情将变得轻松。
我确信田群非苦肉之计,而是真走投无路。
贾珺郑重发誓:“子兰兄信赖我,我也不会亏待你。
我誓待你如兄弟,绝不弃你。”
田群神色黯然,无法原谅承乾帝和安阳王的所作所为。
见贾珺如此郑重,他颇为感动。
田群叹道:“我仔细考虑过伯爷的过去,推测他有所追求,并非随心所欲。
他对贾家站队很看重,说明他在乎家族。
若想改变贾家过去的颓势和在皇上面的印象,这是伯爷的目标。”
他接着问:“伯爷明白若贾家维持旧有作为和习惯,下场将极为惨淡,对吗?”
贾珺稍微愣住,随后苦笑道:“子兰兄观察入微。”
子兰兄果然高明,我过去曾多次受到安阳王和夏守忠的试探,但都被我巧妙地回避了,并给出了不同的结果。
我对子兰兄的洞察力深感佩服。
田群无奈又带笑地说:“伯爷就别取笑我了。
我在复盘时,已经察觉到许多消息和线索似乎有问题。
现在听您所言,我明白您是有意放出一些线索引导我们判断。”
贾珺轻挠眉毛,笑着说:“子兰兄,你猜猜看,我究竟有何打算?”
田群的父亲早年是一个小庄头的人。
这个庄子在太上皇迁都时被列为皇室领地之一,他们也因此身份跃升为皇室庄头。
但即便这样,他们仍然是社会底层的身份象征,世世代代都是卑贱的出身。
田群虽未接受过正规教育,但他自学成才的过程艰难且充满艰辛。
自从他被李茂看重后,他便一直忠诚于李茂,历经五年的辛勤努力只为争取一丝恩典。
身为师爷的田群自然会保守本分,不窥探主家的秘密,只为解决问题、思考对策而工作。
贾珺正想开口时突然停下动作,示意张伍进来。
张伍进来后告诉他已经安排好了外面的事情。
贾珺点点头说:“你下去吧,留两个人在外面。”
张伍正要离开之际,田群叫住了他并提醒贾珺,当前局势混乱,尽管神京周围的流民已大部分离去,但仍有一部分徘徊不定。
若有人暗中挑动,城外的寺庙、道观和庄园将成为被冲击的目标。
敬老爷在外,首要任务是接回敬老爷并封锁其他庄园以防被利用。
同时他也指出贾珺生意中有很多珍贵的宝藏被人嫉妒而无法仿制,若流民 * 乱则为不轨之徒所乘。
贾珺听后眉头紧锁,同意田群的建议并委派张伍执行。
张伍领会后行礼应命并对田群行礼表示尊重,这令田群感到被重视的激动。
贾珺进一步思考后担忧若有人在暗中策划问题而朝廷未预防,后果将很严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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