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府岂不为难?因为这黑山虎连人都没有了,现在居然有人打着黑山虎的名义出来杀人。”
“杀人也罢了,这下真的震慑住了街面的商户,连威风八面的谢家大公子,都被人杀了,谁敢违抗黑山虎的命令?于是,大多数的商户只好缩短营业时间。哪知接下来潘家、朱家也接连出事,商户们彻底没了脾气,只好个个龟缩不出,宁可不做生意了,也得先保命啊。”
“明白了。这就是现在金陵城内净街的主要原因。”
“是啊。师弟,我多怀念那时你我在军中的日子,师傅他老人家还好吗?”
“师傅身体健硕,你不用担心。他也时常念叨你,我临行前他还嘱咐我要转道来金陵看你,我这不就来了嘛。”
“师弟,你跟着师傅在军中侦案时间最长,师傅的手艺都传给了你,这次你来金陵呆多久?”
“不瞒你说,我这次来金陵,并非专程来看你,而是机缘巧合之下,受金陵王家所托,来查明四大家族这个事情的。”
“哦?那太好了!太好了呀!我正在发愁,你这个詹诸葛就到了,简直是天助我也!师弟你刚才说到官府为难,官府何止是为难,简直是抓狂。蔡头去年刚刚卸任,退休回家种田去了,新任的总捕头迟迟未到,城内居然出了这样的惊天大案,没有办法,我只有被临时抓了当替补,负责了这个案件。”
“那也是这个知州老爷的福气,照我看,幸亏是五师兄你,如果是别人,这样的案子怕难有见天日的时候吧?”
“师弟,你是知道我的,咱们自小都在军中长大,师傅传授的侦案的事情我们都做熟了的,但此案之复杂,我也头疼呢。就说刚才吧,你来之前,我刚刚收到消息,四大家族中的王家,就是委托你查案的那家,王老爷刚刚也遇害了。”
“啊?这么突然,究竟怎么回事?”
“王老爷陪着王夫人回谢家,就是王夫人的娘家省亲,路上也不知道王老爷抽什么风,非在路边茶摊上喝了一碗茶,结果就中毒了。”
“不能是意外吗?”
“不是意外,就是投毒。”
“你凭什么这么肯定?”
“我有我的消息渠道,这你就不要问了。”
“既如此,你是找到贼人的老巢了?”
“何止找到,我还安插了线人在里面接应。只是苦于时间太短,线人只能传递消息,不能发挥实质性的作用。找不到证据,也拿不住人。”
“你说的可是这个叫黑山虎的组织?”
“不,他们已经彻底改头换面,不叫黑山虎了,而是叫……”
志伟掩了嘴巴,在世雄的耳朵边低声说出了三个字:“飞刀门。”
飞刀门门派建立已经很久了,据说门派掌门人都已经更替了四代,可是一直以来飞刀门不仅籍籍无名,而且毫无建树,靠着在江湖上走镖为主要营生,谨小慎微地活着。
近十年来,不知挖到了哪个大墓,攒到了发展起飞的资本,飞刀门突然声名鹊起,不仅培养出了多个身手高强的门人,门徒信众也成倍地增加,门内已有几百号人了。
现在更不知道搭上了哪条线,抱上了谁的大腿,明着、暗里还替一些达官贵人做事。
一时之间,飞刀门风头十足,知名度变得很高,赫然成了江湖上与名门正派比肩的大门派了。
“飞刀门如果是为了求财,这很好理解,可是他们为什么要杀人呢?还用这么残忍的手段?一个江湖组织,如此伤心病狂地得罪金陵四大家族,连杀数人,这非常不合理。”志伟对世雄说出了自己的第一个疑问。
志伟咬着耳朵对志雄讲了飞刀门的梗概,同时说出了第二个关键问题。
“外面人人都说这事可能是黑山虎的旧部做的,可唯我知道这个事情不是黑山虎,而是飞刀门所为,但我却不能说出来。”
“你是为了保线人的安危。而且,你现在只有全靠这个线人的微薄信息来了解内幕情况。”
“除此之外,我什么都做不了,可把我愁坏了。”
“其实,即使你掌握了内幕情况,也什么都做不了,这才是真正让人头疼的地方。”
“正是如此。飞刀门行事诡秘,即使内部知道一些消息,杀人劫财的事情,并不在飞刀门内部公示,行动之前、甚至行动之后,大部分做事的人都不清楚行动的具体时间、地点,你想预防,或是追查,几乎是不可能的。”
“这也是你不能说出真相的其中关键的原因之一。这可真是困局啊!”
“现在这个飞刀门已经搅得金陵白天静了街了,晚上更是风声鹤唳,再这么下去,金陵地方政府的无能和不作为就会成为把柄,上到刺史、知州,下到我们这些衙门的官人,差人,全部都要被革职查办。而金陵的百姓也会因此受到牵连,这起恐怖事件,不知会以什么样的代价收场?唉,我真是越想越担心,越想越害怕呀~”
吃过了饭,志伟坐在那里长吁短叹,世雄陪着,也是毫无思路。片刻,志伟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喊着小二要加菜,世雄和老圈儿都说已经吃饱了,无需再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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