仁杰道:“自然是对办案有用的,有了这个望远镜,可以拓展十倍不止的视野,对跟踪和监视有大用处咧。”
青萍道:“好像外国人特别喜欢搞发明创造,咱们华夏民族就差一点。”
仁杰自顾自地还在摸索使用望远镜看何家,突然地叫道:“青萍你看,何家来了一个古怪的人。”
只见那人身着一身稀奇古怪的戏服,像是魏晋时期的大袍子,床单一样随意裹在身上,用一根带子在腰间一绑,看着倒是随性。
只是这样的穿搭还是分人,一般人驾驭不了,比如来何家做客的这位,五短身材,再披上那么一个袍子,实在滑稽可笑,简直像台上唱戏的演员。
青萍看着这人说道:“是不是来何家买胭脂水粉的?虽穿得奇怪了些,可也不算什么。”
仁杰道:“这人一脸凶相,哪有上门买东西这么不善的。”
青萍点头,“要不我们赶过去会一会这个怪人?”
仁杰道:“先不要惊动他,我们且偷偷观察,看他到底是个什么来历。”
两人才赶到何家附近,就见何老六领着这个矮个子往城外走去,两人就一路跟随,一直来在了一片墓地前。
老六从随身带的篮子里拿出香烛纸钱,在一个坟前摆了一摆,蹲下来将纸钱烧了,呜呜咽咽,念念有词。只听那个矮个子劝道:“我家大儿也是这般枉死,这么多年了,每年这个时候你都难过一场,该过去都让它过去吧。”
老六道:“冯胖子也该到了吧?怎么不见他?”
只见急匆匆赶过来一个人,作揖赔罪道:“我来迟了,老六哥莫怪罪。”
又将随身带的元宝冥币一一烧了,念叨道:“大侄子,你在阴间安息吧,保佑你爹和你娘平平安安的,莫要牵挂。”
又聚了一阵,说了一些话,听不太真切,三个人才又跟来的时候一样,冯胖子先走,矮个子和何老六一起随后也走了。
仁杰和青萍走过去,只见那墓碑上刻着“爱儿何远之墓”,下面刻着生卒年月和父母姓名。算了算生辰,何老六的这个儿子只活了十七岁。
仁杰和青萍即刻返回去,将今日所见所闻汇报给了世雄知晓。世雄夸赞道:“我正犯愁,幸亏有你俩,这案子今天才算有个突破口了。”
接下来世雄安排了跟踪任务:世雄和仁杰跟踪矮个子;子龙和青萍跟踪冯胖子。
跟踪了三天,才大致摸清了情况:矮个子名叫杜如土,是一个棺材、纸扎铺的老板;冯胖子开的是一家生药铺子。
既都是生意人,相互认识并不奇怪,奇怪的是,三家的大儿子都是在十七、十八岁上死掉了。这是巧合吗?
而且,即使都是失去了大儿子,又为何要同去祭拜何老六的儿子?这背后的原因到底是什么呢?
世雄决定让老圈儿把何老六请过来,细细询问其中根由。不问则已,一问之下,方才知道这水到底有多深。
何老六、杜如土和冯胖子的祖上是相熟的朋友,因不满王莽新政,揭竿而起,加入了绿林军,后来更是亲手杀了王莽。他们也趁机抢夺了两大箱子的稀世珍宝,归隐于山林之中避世,那些财宝之中就有双鱼玉佩。
这双鱼玉佩的神异之处,远不止于那虚无缥缈的“镜像”与“预知”传说。在何、杜、冯三家隐秘的家族口述史中,代代相传着它更为具体,也更为令人心悸的“秉性”。
最初发现这玉佩能“自己去而复返”,是在他们祖上隐居后不久。一次,何家先祖眼见这玉佩透着邪气,心中惴惴,与杜、冯两位兄弟商议后,决定将其丢弃。
他们选择了一个狂风暴雨之夜,由力大无穷的冯胖子祖先亲自出手,将盛放玉佩的木匣奋力掷入了深山寒潭之中,眼看着那幽深的潭水吞噬了木匣,众人皆以为从此了却一桩心病。
岂料,三日之后,当何家先祖清晨醒来,竟发现那湿漉漉的木匣,赫然又端端正正地摆放在他的枕边!
匣中之玉,双鱼依旧,仿佛从未离开。
一次或许是巧合,他们又试了数次——埋于荒山,弃于古道,甚至投入熊熊烈火……无论丢弃多远,用何等方法,不出三日,这玉佩总会以各种意想不到的方式,重新出现在何家先祖触手可及的地方。
有时在衣箱深处,有时在刚打回来的山泉水桶底,有一次,甚至直接出现在了每日盛饭的碗中!
这并非宝物认主的欣喜,而是一种毛骨悚然的、被无形之物死死缠上的恐惧。它像一个无法摆脱的诅咒,又像一个拥有自我意志的幽灵,牢牢烙印在了何家的血脉之上。
至于那“误滴血”的真相,也远非偶然。
那日,何家先祖在擦拭玉佩时,不慎被玉边缘一处极其细微、几乎无法察觉的鳞片划破了指尖。鲜血滴落,并未顺着玉身滑下,而是如同水滴渗入海绵般,瞬间被那双鱼图案吸收得干干净净!紧接着,玉佩竟微微发起热来,那两条首尾相衔的游鱼,仿佛在那一刻活了过来,鱼眼处的玄冰与丹朱二色闪过一丝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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