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漕,你胡说八道什么?谁去你家偷东西了?”
“你可别血口喷人!”
撒泼耍赖向来是贾张氏的拿手好戏。
作为以“拿”为传统的家庭。
贾家向来避讳“偷”这个字。
毕竟。
** 们这一行,讲究的是手艺活。
但光有手艺还不够。
还得精通说学逗唱。
这不是让他们改行说相声。
而是关键时刻,总得有点本事圆场。
就像现在。
要是嘴皮子不够利索,怎么颠倒黑白、混淆是非?
“大家快来看!”
“街坊邻居们都来评评理!”
“听听曹漕说的这是人话吗?”
“我们家棒梗什么品性,大伙儿最清楚。”
“这么老实本分的孩子,能干出那种事?”
“现在他被曹漕养的蜘蛛咬了,曹漕不认错,反倒污蔑我们孩子偷东西!”
“还有没有天理了?”
“天理何在?公道何存?”
贾张氏一屁股坐在地上,把市井泼妇的嘴脸演得活灵活现。
最顶尖的戏子也学不来她这份神韵。
“我刚回家发现少了东西,不是棒梗偷的还能是谁?”曹漕抓住贾张氏喘息的间隙突然发难。
这话自然是信口胡诌。
虽未亲眼所见,但以他对棒梗的了解,那小子溜进他家,除了偷鸡摸狗绝无他事。至于为何没丢物件,想必是行窃时遭了旅行蜘蛛的毒手,被咬成了猪头模样。
说来这蜘蛛毒性着实不济。兑换时虽看过简介,却未细究。若真够烈性,此刻棒梗早该一命呜呼而非肿如猪头。
对曹漕而言,这倒算不幸中之万幸。若棒梗真断了气,损失最大的反而是他——满院子就数贾家产出的怨念值最丰。棒梗这等能源源不断提供怨念的活宝,于他而言无异于坐拥金山。
谁偷的也赖不到我们头上!
你家遭贼那是报应!
曹漕你少血口喷人!
贾张氏双目虽盲,撒泼本领却不减当年,活像只炸毛的公鸡喋喋不休。
贾婶,咱别耍无赖。曹漕不耐纠缠,索性祭出 ** 锏,去你家看看便知。老话说得好——真金不怕钬炼。
曹漕说完这番话,立刻转身看向周围的邻居们:各位叔叔阿姨,兄弟姐妹们,你们觉得我说得对不对?
他的目光最后落在了最爱凑热闹的闫埠贵身上:三大爷,您说是不是这个理儿?
闫埠贵果然没让人失望。
听到曹漕点名,他立刻来了精神:贾家大嫂,曹漕说得在理。要是你们家棒梗真没干过什么亏心事,何必怕人查?让大家去你家看看,事情不就清楚了。这样反而能证明棒梗的清白。
说完,闫埠贵还不忘拉上一大爷易忠海和二大爷刘海忠:老易、老刘,你们怎么看?
在三位大爷里,闫埠贵总是最积极的那个,可偏偏没什么威信。院里的住户们虽然叫他一声三大爷,却很少有人真正服他。
要不...就去看看吧?易忠海向来喜欢和稀泥,哪边风大就往哪边倒。
刘海忠摆出一副官架子:这可是关系到咱们大院名声的大事,必须查个水落石出。虽说现在还不是正式领导,但他那股子官腔倒是学得有模有样。
贾张氏这下可慌了神。
自家什么情况她心里最清楚。虽然因为那场大钬搬到傻柱妹妹的屋子里暂住,可家里缺的东西实在太多。
这段时间贾张氏可没闲着。即便眼睛看不见让她手脚不如从前利索,可多年的还在,出手从没空过。
这也正是曹漕提议要去她家看看的原因——自从贾家搬进何雨水的屋子,院里好几户人家都丢过东西。只是没人抓住现行,再加上大伙儿的法律意识都很淡薄。
贾张氏因此更加肆无忌惮。
然而,
若贼窝被揭穿,
曹漕确信贾家必有猫腻。
正因如此,他最初咬定家中失窃,并一步步将矛头指向贾家现居之所。
“查什么查?”
“谁准你们来我家搜查?”
“我家有什么可查的?”
“你们别血口喷人!”
“老天爷,开开眼吧!看看这些人,良心都被狗吃了!欺负我们孤儿寡母,往我们头上泼脏水!”
贾张氏仍在胡搅蛮缠。
只不过,
她谩骂之际,
院里众人已随曹漕朝何雨水的屋子涌去。
一路畅通无阻。
全因贾张氏双目失明。
倘若她能看见,众人绝不可能如此顺利逼近何雨水的住处。
终究是迟钝了。
眼盲加撒泼过度,
使她听觉迟钝、注意力涣散,未能及时阻拦。
待她察觉异样,为时已晚。
贾家——
准确说,是何家的偏房,何雨水那屋。
此刻,
屋内挤满了人。
“老伴儿,这不是咱家的水瓢吗?怎会在此?”
“哎呦,我家的小板凳!找了半天,原来在贾家!”
“这擀面杖像是我们家的——没错,就是我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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