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装糊涂的闫解成故意装傻:“说什么?”
“你爸失业了,咱们得渡过难关。你是老大,不能一声不吭!”
三大妈委婉地说。
“我又不是校长,做不了主。我要是有那个权力,肯定帮,问题是我没那个本事。”
闫解成滑头地推脱。
显然。
这不是三大妈想要的回答。
“没让你决定工作的事,我是说家里现在经济紧张,你是长子……”
话未说完。
闫解成抢着说:“您和爸不是总说没有过不去的坎吗?困难会过去的。”
“你还装听不懂是吧?”
三大妈失去耐心,直接挑明:“现在家里困难,你是长子要担责任。以后你们的工资全部上交。”
这时。
一直在修指甲的于莉立刻抬头反驳:“凭什么!我们每月都交生活费。困难时想到我们,顺境时怎么不想着?连借车都被推三阻四……”
于莉开始数落旧事。
“于莉,你这话什么意思?难道我们亏待你们了?”
闫埠贵瞪着儿媳妇,怒气冲冲地喊道:“你说话要讲道理!”
“我怎么不讲道理了?嫁到你们闫家以来,我哪里对不起你们了?现在倒打一耙,说我没良心!好,我走,我现在就走!”
话音未落。
于莉装出一副委屈的模样,转身就往外冲。
闫解成立刻站了起来。
“爸,妈,你们看看这事闹的。”
说完。
他二话不说,急匆匆追了出去。
“这俩孩子……”
三大妈一时语塞,转头看向闫埠贵:“老头子,你也不拦着点。”
院门外。
闫解成三步并作两步,终于赶上了于莉。
“媳妇,别生气了。”
他刚要安慰两句。
突然。
于莉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这一笑。
让闫解成愣住了。
“老公,怎么样,我演得像不像?”
于莉得意地问道。
“你刚才……是装的?”
闫解成结结巴巴地问。
“不然呢?”
于莉撇撇嘴:“要不是我机灵,想出这招,你爸妈指不定怎么算计咱们呢。你妈也真是,平时不拿你当回事,现在有困难了才想起你是老大,这不是明摆着欺负人嘛。”
对于闫解成来说,老婆才是最重要的。
他连连点头附和:“就是,爸妈这事做得太不地道了。”
…………
就在小两口在外头议论纷纷时,屋里的闫解放却坐不住了。
因为。
闫解成和于莉一走,钬力立马转移到了他身上。
“解放,你哥靠不住,现在你就是家里的顶梁柱。家里有难处,你是不是该把工资全交出来,帮家里渡过难关?”
三大妈堆着笑脸问道。
看着父母的笑脸。
闫解放只觉得后背发凉,仿佛被饿狼盯上似的。
让他交出全部工资?那简直是要他的命!
闫解放沉默不语,闫埠贵却开口道:这笔钱由我和你妈保管,将来给你娶媳妇用。你一个人拿着这么多钱也没用。
爸、妈,我还有事,晚上要去单位值夜班。这事改天再说。
走为上策。
以往闫解成和于莉在家时,还能替闫解放挡一挡。
现在没人顶在前头了。
闫解放心知再待下去准没好事。
于是。
找了个借口。
他抓起外套就往外跑,像逃命似地离开了闫家这个是非窝。
白眼狼!都是白眼狼!
我真是白养你们了!
不管是闫解放,
还是闫解成两口子,
这三个孩子的所作所为着实寒了闫埠贵的心。
都说养儿防老。
可自己还没真的老呢,
不过是丢了学校的工作,
大儿子、儿媳和二儿子就闹成这样。
闫埠贵怎能不气。
老头子,别跟他们一般见识。
三大妈在一旁劝着。
这时,
小儿子闫解旷突然说道:爸妈,大哥二哥跑了,不是还有我吗?
还是解旷懂事。
三大妈顿时眉开眼笑。
这话让闫埠贵脸色也缓和不少。
多子多福的好处这就显出来了。
一个指望不上,总不会个个都指望不上。
一个不孝顺,总不能全都不孝顺。
然而。
闫埠贵和三大妈哪里知道闫解旷的心思。
年纪虽小,
但在闫家长大的闫解旷早已学会了算计。
此刻急着表现,
其实是想独吞家产。
他心里盘算着:
要是大哥二哥都和家里闹僵,
闫家的财产不就全是他的了?
他年纪尚轻,父母从他身上捞不到什么油水,坐享其成,只需吩咐一句,多省事。
闫家近来麻烦不断,但日子总得过下去。
第二天是周末,闫解旷不用上学,便被闫埠贵和三大妈安排去郊外钓鱼。
闫埠贵刚推上自行车,曹漕瞧见了,随口问道:“三大爷,这是去哪儿?”
“钓鱼去。”闫埠贵语气不冷不热地回了一句,随后又刺了一句,“曹漕,你打听这个干什么?还嫌害我们家不够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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